“……也不知道二爺哪裡去胡混去了。竟然見了鬼,嚇得幾乎丟了半條命。這幾天才老實了。”王府下人暗地裡議論紛紛的,都說是榮成翔是去了什麼了不得的胡鬧的去處,卻被嚇著了,因此躲回家裡來,再不敢去了。
榮成翔很是萎靡了幾天,但是勞氏卻終究放下心來。某日晚間還打發人悄悄地送了一份厚禮給柳若姒表示謝意。對於榮成翔這些天的行蹤,勞氏卻再也沒有開口問起過。
“你是怎麼做的?”柳若姒就有些好奇,暗地裡問榮成翰。
“這件事。我也並不好出面。二哥的性情是那樣,就想到了這個法子。”榮成翔經過一番驚嚇,十有八九就會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榮成翔的膽子並不大,也沒什麼長性,並不是性情堅忍之人。
榮成翰用的這個法子,確實有效且不露痕跡。
王府內出現了一段難得的安穩時光,轉眼之間,就到了年底。
因為到了年底,蘇氏似乎是不好繼續靜養了。但是老王爺卻始終沒有發話,直到某一天。蘇氏在小佛堂中突然暈倒了。
老王爺終於發話,將蘇氏從小佛堂中接了出來,並且允許眾人探望。
邢嬤嬤到雲水居中來辦事。柳若姒和榮成翰都在,就叫了邢嬤嬤到屋子裡說話。言談之間,自然也說到了蘇氏的病情。
“……王妃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年輕的時候很是受了一些罪。”邢嬤嬤言語有些含糊,“……陰冷潮溼,因此落了病根。如今年紀大了,又不比年輕的時候。……王妃病中靜養,老王爺勸導著,老奴們也常說些話開解。王妃其實心裡已經明白了。只是嘴上不好說……”
邢嬤嬤雖說的含糊,但是柳若姒和榮成翰都是知道真相的人。因此聽起來也並不困難。
邢嬤嬤說的蘇氏年輕時受的罪,大概就是蘇氏剛進府。紅翡掌家,之後蘇氏被懷疑給世子榮成翊下毒。那段時間,蘇氏就是被禁足在小佛堂裡的。也就在那段時間,蘇氏失去了她的第一個孩子,並且落下了病根。
這次老王爺依舊將蘇氏安排去了小佛堂,其警示的意味不可謂不濃。但是蘇氏還是在小佛堂中一住就是這麼久,直到再也挺不住,舊病復發。
老王爺終究還是心軟了。
然而,邢嬤嬤過來這樣一說,榮成翰和柳若姒似乎也就不好再有什麼異議。
作為兒子和兒媳婦,他們難道能眼看著蘇氏在小佛堂裡病死不成?
“母妃現在可否方便,一會我們過去給母妃請安。”榮成翰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說話的語氣也極平淡。
“王爺囑咐了,三爺要去儘管去。三夫人身子重,一應禮數都免了,心意到了就成,也免得染了病氣就不好了。”邢嬤嬤忙就說道。
這樣的安全卻是在情理之中,柳若姒也就沒有堅持。
榮成翰跟隨邢嬤嬤去春暉堂見了蘇氏,很快就回來了。
“怎麼樣?”柳若姒就問榮成翰。
“母妃臉色很不好,也沒什麼精神。”榮成翰告訴柳若姒,“太醫給母妃開了鎮痛驅風的藥,還有安神的藥,讓母妃好好靜養。”
“那……母妃跟你說了什麼沒有?”柳若姒又問。
榮成翰就搖頭。
“母妃沒什麼精神,只略說了兩句話。”
“哦,這也是難免的。”柳若姒心中一動,嘴上卻說道,一面就哎呦了一聲。
榮成翰立刻警覺起來。
“怎麼了?”
“小傢伙好像踹了我一腳!”柳若姒按著肚子,笑著道。
“哦?!”榮成翰立刻就將其他的心思都拋在了九霄雲外,一面詢問柳若姒,一面伸手過來摸柳若姒的肚子。偏巧這個時候肚子裡的小傢伙真的踢蹬裡手腳來。
榮成翰又驚又喜。
“這臭小子,還踢了我一腳!”
“最近他好像更淘氣了。”柳若姒就跟榮成翰抱怨。
“這是急著想要出來了。”榮成翰就道,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兩人都放下其他的事情,低聲地計算起柳若姒生產的日期來。
“我提前把衙門裡的事情安排好,萬歲爺那裡也要先去報備一聲。”榮成翰很仔細地籌劃著。要先做好了準備。免得到時候再被臨時派個什麼差事,那就不能守在柳若姒身邊了。
他和柳若姒的第一個孩子,榮成翰不想失去這樣的機會。
“這在萬歲爺那裡。只怕是件再小也不過的事情了。”
“無妨。”榮成翰卻道,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