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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似那漢廣女子,塗呼奈何。”還不忘配合搖頭晃腦的吟曰:“南有喬木,不可休息。漢有遊子,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眾人大笑,卓靈希更是羞得滿臉通紅。不悅道:“你們就不能說些其他的。”

“一首詩也能讓你們瞎掰成那樣。”

“是嗎,可不是有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嗎?”

“難道幫她們想也不成?”路上那麼多追著男子剪影的痴情女子。

藍傲幾人對卓靈希不是很熟,只是跟著笑,時而端起桌上的桃花釀淺酌一口。話說去年釀的桃花釀香氣馥郁,口感醇厚,絕對是難得的佳品,也只有百花山上桃花節的時候才能這樣盡興的喝,酒壺空了,不忘讓酒肆的小二姐添上兩壺。

林翊不解,見流雲也憋著笑,拉拉她的袖子,小聲問道:“她們說什麼了?很好笑嗎?”

江流雲點點頭,對他解釋道,“她們說的是一女子大膽向男子獻獵物求愛。”如是這般。

林翊聽了,唾了女子一口,臉也染上了緋色,如同枝頭上嬌俏的桃花。不由得想起山下看到的氣質高貴的男子,看著桃花搖晃的枝頭髮起了呆來。

百花山另一邊的李鈺兒和翠玉轉了小半個山頭,依舊和去年相似的桃花,很是乏味,尤其是路上還時不時的被一些輕浮的女子搭訕,騷擾,更加煩不勝煩。

桃花樹下,聽到遠處傳來爽朗的笑聲振落了桃花瓣上的晶瑩春露,沾在他的秀髮上,臉上,手上,還有衣服上,冰冰涼涼的,那露珠來回滾動明朗的光線下,襯著滿山的粉色折射出鮮亮耀目的色彩,色彩深處,樹下少年不顰不笑,淡色的面紗下精心描畫的嬌俏容顏也不復平日清麗淡遠,隱隱流露出霧色般朦朧的感傷。

“公子,我似乎聽到表小姐她們的聲音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翠玉道。

尊貴的公子不適合有這種憂傷的表情,有些擔憂,果然,公子已情深根重,只待那女子莫負佳人。

李鈺兒嘴角牽起一抹弧度,轉眼即消逝不見,“左右閒來無事,去湊湊熱鬧也好。”

李鈺兒來到涼亭,淺笑嫣嫣,蓮步款款,拽裙踏上石階,“很遠就聽到各位小姐的笑聲了,本來準備看看是誰,沒料到都是熟識的。”

“不知各位小姐說著什麼趣事,鈺兒可聽得?”在江流雲身上略微停頓片刻便收回來,翠玉伺候著坐下來,便對幾人有禮笑道。

卓靈希急忙道:“也沒什麼趣事,只是我們剛在吟詩,提到了一個葬花的男子。”可不能讓他知道這裡先前同窗好友對自己的打趣和自己作的詩,急忙挑起其他話題。

“葬花男子?”李鈺兒來了興趣,“怎麼個葬花法,和吟詩有甚聯絡?”

卓靈希道,“不急,且聽我慢慢道來。”慢慢的將知道的說了一遍。

幾人聽罷各有所思。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李鈺兒瞥了眼一旁兀自出神的江流雲,略自思付沉吟,明年還能和她一起來百花山賞花嗎?還是她有了夫郎孩子早已會忘記桃花樹下為情而嘆的男子吧。

戲臺上那矯健的身姿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漸至模糊。“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花知是誰,”李鈺兒聽了慼慼然,嘆了一口氣:“他倒是個痴人。”也不知說他還是說起自己。

看著伴在女子身旁的男子,痴痴地愣了片刻,真的要放棄令他心動的女子嗎?

“表弟還好吧?”卓靈希自他走進的那一刻心思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見他神思不愉,眼圈微紅,急忙擔憂道。

“這故事一點也不好笑,表姐定是糊弄於我。”嗔怪的道,心裡酸楚莫名,卻極力掩飾。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

花落,人亡,兩不知麼?聽了葬花男子故事的江流雲斂下嘴角的弧度,怔怔的看著一地的殘花落瓣,似是勾起愁思,不由得感花傷己。去年今日,江流雲還是皇宮裡的公孫妙音,和一干師姐師妹,跟著師傅學舞弄劍,整日無憂,時來和師姐們說說貼己的女兒心事,討討皇上貴妃娘娘的喜歡,時而去太醫院和太醫院學學針灸岐黃之術,偶爾練舞傷了皮肉,對師傅師姐們使使小性子,不曾想一夜之間,富麗堂皇的大明宮在大火中傾覆,灰飛煙滅,自己也來到異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果真是世事無常,禍福難料。

再怎麼堅強,內心深處也是一個小女子,心裡也有害怕,也有彷徨,也有不盡人意之處,想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