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
胡順唐當即便明白鬍杏的上半截身體必定是被兇犯扔在自己家的糞坑中了,同時又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糞坑血池的情景。不會這麼湊巧吧?什麼事都給自己趕上了?胡順唐正要走上前,卻被劉振明擋住,胡順唐不明所以,劉振明卻看著胡淼。
胡淼站在胡順唐的身邊,呆呆地看著那個方向,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胡順唐忙說:“胡淼,你在這待著別動,我過去看看。”
胡淼沒有任何反應,依然盯著那個方向。
胡順唐深吸一口氣,就要往糞坑方向走去,卻被劉振明一把拉住,遞給他一個口罩:“夏天,糞坑裡面的氣味有點燻人,戴上要好一點。”
“謝謝。”胡順唐接過來戴上,又看了一眼劉振明,示意他看著胡淼,隨後自己便小跑著到了糞坑邊上,從人群之中擠進去,剛靠近糞坑就差點被燻暈了。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老百姓會隔得那麼遠圍觀,原來糞坑裡面那股味已經形成了一條無形的警戒線。
一名警察見胡順唐上前,忙伸手去攔,胡順唐指了指宅上方道:“我是屋主,你們劉所讓我來的。”
那名警察默默地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放了胡順唐過去。胡順唐走近一看,整個已經乾枯的糞坑中間擺著胡杏上半截身,整個身都變了顏色,如同被火燒了一般,呈黑色,但五官還是能清楚看見,仔細看去果然和胡淼的模樣很像,應該說遠比胡淼還要漂亮。一頭長髮還被人小心翼翼地擺在周圍,雙眼緊閉,腰身斷裂處的切口很整齊,應該是用很鋒利的刀具一刀從腰身處砍斷的。
上半截屍身應該是被處理過的,胡順唐又挪動了下步,稍微往前湊近。這一湊近不要緊,那股味撲面而來,燻得他眼睛都閉上了。胡順唐趕緊向後退了幾步,旁邊一名警察掏出不知道什麼東西,往他口罩上噴了點,隨後胡順唐覺得舒服了許多,忙道聲謝謝。
就在此時,胡順唐發現一個人從自家宅的另外一頭繞了出來,是那個呆在接待室中的神秘人,名叫詹天涯的省廳特別顧問。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胡順唐注視著詹天涯,但詹天涯似乎沒有看到他一樣,只是走到糞坑邊上,也沒有戴口罩,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燻人。
其他幾名警察見詹天涯走過來,故意避開,都站在了一起,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好像對這個人很是不滿。詹天涯也不顧及周圍的目光,仔細看了一會兒屍體後,抬頭盯著糞坑上面的蹲坑,看了半天,目光往下一放,直接放到了在糞坑對面的胡順唐身上。
詹天涯的那種目光讓胡順唐身一震,就如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似的,隨後詹天涯臉上又露出那種微笑,問周圍的警察:“勘查完了沒?”
警察沒有回答他的話,都將頭扭向一邊,根本不買他的賬。
“勘查得如何了?”此時劉振明走了過來,因為沒有戴口罩,離得稍微有些遠,和那些圍觀百姓站在一起。
胡順唐此時發現胡淼也跟了過來,徑直向糞坑邊上走來。胡順唐忙將她一把抱住說:“別看。”
但已經晚了,胡淼已經清楚地看見了糞坑中的胡杏上半截屍身,捂住嘴巴,死死地盯著,好半天突然一把將胡順唐抱住,哭出聲來。
胡順唐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胡淼,只得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沒什麼好看的,大家都先回家去吧,我們一定會偵破這個案,請大家放心。”劉振明向周圍圍觀的百姓喊道,但似乎根本沒有用,圍觀的人別說離開,就連步都沒有挪動,不少人還在那竊竊私語議論著。
“劉所。”剛給胡順唐噴藥水的警察走上前,低聲給劉振明說了些什麼。劉振明皺起眉頭,隨後大聲道:“把現場給封鎖了,不準任何人入內,通知縣裡的專案組”
“不用了。”劉振明的話被詹天涯打斷,詹天涯繞過糞坑來到劉振明跟前。
詹天涯揉了揉自己的鼻說:“專案組離開時已經跟你說過了,這個案現在全權交予我處理,我已經勘查完畢,現在將屍體送往縣裡,餘下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
“詹顧問。”劉振明故意這樣稱呼詹天涯,“廣福鎮是我的轄區,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我必須要對鎮上的百姓負責,這個案我不可能不管。”
胡順唐抱著胡淼的同時,還看著劉振明和詹天涯,感覺這兩人之間火藥味已經非常濃了。
詹天涯收起笑容:“劉所長,我先申明,我只對案負責,對你沒有辦法負責,即使你要繼續過問這個案,我依然是唯一的負責人,希望你能夠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