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瞎丙的身份立刻就變得與街頭那些開攤算卦的神棍活神仙不一樣了,還有不少鎮外的人來請他,可他從不離開太平鎮半步,說太平鎮地氣甚好,離開了,他會變成一個廢人。
當時的胡家曾經數次找瞎丙看風水算卦,但瞎丙都以無緣作為理由婉拒了,不管胡家出再高的價錢也無濟於事。可現在瞎丙竟主動找上門來,這無疑是福從天降,所以管家根本不敢怠慢,請了瞎丙正堂落座,奉上茶點之後,忙告訴當家人胡長安瞎丙上門的訊息。
胡長安幾乎是小跑著到了正堂中,見到瞎丙立刻拱手施禮,無比恭敬,一時間竟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在當時胡家人已經接二連三的出事,但找不到原因所在,現在瞎丙又突然現身在胡家,對於胡長安來說就如天神下凡相助一般。
瞎丙用手揮了揮,示意胡長安上前,接著在胡長安臉上和肩膀摸了一陣,又抓起胡長安的手指,仔細摸著,隨後沉聲道:“胡家老爺,你們胡家近有大事發生吧?”
胡長安一聽,忙遣走了正堂內的下人,這說:“大師真乃神人!一摸便知道我胡家有大事發生!”
瞎丙擺擺手道:“我剛沒算過,只是用手一摸便知道,你面部和雙肩僵硬無比,雙眼凹進,顴骨無端高凸,還有那十指關節過於鬆動,這分明是沒有吃睡安寧的表現,隨便找個郎中就能看出來,何況是我?”
“那這”胡長安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因為心中對瞎丙很是尊敬,不敢直言問瞎丙為何要突然上門來。
“實話實說,我今天無事,從你家門前過時,感覺到一股煞氣從正門衝出,我一時間步都沒有辦法挪動,乾脆便走了進來。”瞎丙道,語氣中帶著焦躁,“胡家老爺,我想這就是緣分,這種煞氣的生成並不是一天兩天,眼下這煞氣越來越重,我就算坐在這正堂之中,都感覺到渾身不安,我問你,胡家是否近日來有人無端喪命?且死狀怪異?”
雖然胡家有人喪命,但胡家卻因為喪命者死得太過於詭異,沒敢報官,隱瞞了下來。胡長安聽瞎丙這麼一說,撲通一下就跪下道:“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胡家!”
說完,竟不停的磕頭。瞎丙忙一把扶住胡長安道:“我只是知道原因在何處,但救你們胡家的人並不是我,你還得另請高明呀。”
“大師,這是何意呀?”胡長安急得眼淚都已經落出來了,聽瞎丙這樣一說,心裡涼了半截。
“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說,我先問你,你胡家是否是三代之前發跡的?”瞎丙皺起眉頭問。
胡長安忙點頭道:“的確如此,不瞞大師,我胡家三代之前本是山上土匪,得高人指點,下山轉了營生,幹起了正當買賣,靠販賣布匹和食鹽起家。”
“嗯,那就對了。”瞎丙道,“你可知你家祖墳葬在何處?”
胡長安隱約感覺到瞎丙要說什麼,忙問:“大師的意思是我家祖墳出了事?”
“對!”瞎丙肯定說,“我看你胡家這宅邸所選位置不錯,本不犯衝,但煞氣全是因地而生,我想必定是祖輩祖墳出了問題,我坐在正堂這麼片刻,感覺出煞氣來自宅邸的西面,我斗膽說上一句,你家祖墳可是葬在大西山之中?”
胡長安一聽就驚了,心想這瞎丙果然了不得,竟然連自家祖墳所葬方位都算得一清二楚,又一次跪下道:“大師!還請明言!到底是因何原因?”
“我雖然沒有去過你家祖墳,但感覺出這股煞氣必是傳自你家祖墳處,那個穴位應該已經過了時候,再不挪動穴位遲早還會出大事的!”瞎丙道,說完長嘆一聲,“真是罪孽!這種穴位乃是邪穴,你家祖輩哪裡是遇到什麼高人了,肯定是遇到個會使邪門手段的傢伙。”
“啊?大師的意思是要給祖墳動土?另選佳位再葬?”
瞎丙點頭道:“差不多是這樣,不過關鍵在於你家祖墳內所下葬的先人屍身已經被煞氣所噬,必須要開棺放出煞氣之後,再另行尋找佳位下葬,否則的話不管移到什麼地方,都無濟於事。”
胡長安思來想去,權衡利弊了之後決定聽從瞎丙,於是便說:“大師,那什麼時候能動土呢?佳位又應選在何處?”
瞎丙沉思片刻道:“這動土之事,你我都不能做,沒有這種天賦之人,擅自開棺是要遭受天譴的,必須要找開棺人。”
“開棺人?”胡長安第一次聽到這種名字,很是不解,“開棺人是什麼?”
“我只清楚,要動土先人墳墓,如不開棺,不必請動開棺人,但如果要開棺的話,必須請他們行,古語有云晉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