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趙文清氣息微微一滯,不由向前幾步,果然在唐焱手裡!
白玉蘿蔔看到了趙文清,掙扎的更是厲害,對著唐焱的手又打又咬,腦袋用力的晃動,舞動葉片抽打,但……唐焱力量奇大,死死握住,且越來越緊。
“你竟敢劫持我法藍塔小祖!”各位老祖驚愕之後便是更為濃烈的憤怒,這一次,幾乎再也忍不住了,感覺整個人都要炸開!
他們尋常脾氣很好,但越是脾氣好的人,在觸及底線的時候,暴怒的越發猛烈,越容易被怒火影響了理智。
唐焱沒有理會他們,慢慢重新回到石匾。
狼牙也回到石匾,氣息凌亂粗重,今天算是第一次正面強攻,雖然很慘烈,但效果很顯著。
“把我妻子還回來!不然……除非你們把你殺死在這裡,我唐焱會成為你們一生的噩夢,一個一個殺個乾淨!別跟我講什麼禮儀道德,你們乾的就是卑鄙無恥的齷齪事,我唐焱回應給你們的只會更惡毒!”
唐焱已經決定錯負天下,寧可揹負一世罵名,哪還在乎禮儀道德,怨惡的目光逡巡在每個道貌岸然的老頭身上,右後捏住小祖頭頂的兩片綠葉,粗略的揉著著。
小祖發出痛苦的慘叫聲,雖然沒有聲音,但模樣卻清楚地表現著它的痛苦,深深刺激著趙文清的心。
方辰推開人群,滿臉兇惡的走來,有長老弟子想給他止止血,卻被粗魯的振開,遙指唐焱:“黃毛小兒,法藍塔定跟你勢不兩立,今天就算是九龍嶺來了,也抹不去你的罪惡!”
“我說過了,今天不是來跟你們廢話的!你們劫持他人妻子,厚顏無恥的許嫁他人,沒有任何理由讓我把你們當人看!我也早就跟你們勢不兩立,不在乎做的更絕!”
混賬東西!!!法藍塔高層呼吸粗壯,憤恨的目光像是要把唐焱給活生生撕碎。
“都給我聽好了!這是我跟你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天黑之前放回我的妻子,修復她的記憶,安安穩穩送回來!不然……不僅我手裡的兩個東西會死,你們扣留我妻子的真正原因,也會公之於眾。警告你們,為了要回我妻子,我唐焱寧願做個遺臭萬古的屠夫、惡棍!!”
唐焱表情突然猙獰無比,周身浮現出幽靈青火,把在痛苦裡煎熬的南無念團團包裹。
意圖明確——活生生煉死南無念!
殘忍的舉動已經遠遠超過任何言語的控訴。
“救我!!老祖,救我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南無念發出淒涼的哀嚎,瘋狂的掙扎。幽靈青火就像是無數的蟲子在全身攀爬,遍佈裡裡外外,瘋狂的吞食著血肉,也在炙烤著靈魂,這種痛苦無法想象,這種折磨堪比煉獄。
“唐焱,住手!事情還沒有到解不開的時候,你要是殺了南無念,雙方間的仇恨將永無和解!”趙文清清冷的聲音像是帶著些許的安撫氣息,平復全場的緊張氣氛。
但……
唐焱再不多說半句話,只是右手高舉著白玉蘿蔔,死力的蹂躪,怨恨的目光傳遞著瘋狂的血性,周身青火持續高漲,當著滿城的面,殘酷的熔鍊著南無念這個意圖霸佔自己妻子的男人。
南無念瘋狂掙扎,苦苦哀求。
淒涼的身影、尖銳的哀求,讓全場氣氛壓抑到陰沉,刺激著所有人的心神,但……誰都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男術士們沒有勇氣,女術士們完全嚇壞了。
何況他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高層為什麼要囚禁唐焱的妻子,難道只是為了個南無念找媳婦?為何又在事情敗露後繼續堅持著。、一個女人而已,難道非要鬧得兩大組織開戰?
南無念殘破的身體以驚人速度迅猛壓制,慘叫聲由尖利到淒厲,再到虛弱,最後……短短几息的空檔,化作一滴靈源液。
嘎吱!法藍塔高層的眾位大能們個個義憤填膺,眼睜睜看著南無念在自己面前死亡,卻無能為力,這份屈辱像是把烈火焚燒著他們的理智。
現在的情況不等於‘乞丐’抽‘國王’耳光了,而是朝著臉上吐了口水!
但……看著唐焱手裡痛苦掙扎的小祖,再看唐焱右臂上面纏繞的青火,隨時可能籠罩小祖,一旦唐焱做了,結果不堪設想。再聯想唐焱口中的‘真正原因’,像是塊石頭卡在他們的胸口。
不得不用僅存的理智,苦苦壓制著躁動的殺意。
遠處的好事者們比術士團體還要多,起碼得有十萬人云集,但沒有一個開口議論,都在用怪異混雜著恐懼的目光凝望著血染的‘太平石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