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的選擇了他們作為你的寄養地,讓你遠離是非,平平安安過完一世。在那之後陛下把最後的魂絲力量注入我的體內,讓我得以生存百年,守護你過完一生。
我當年的情緒很煩躁,曾經一度很痛苦,也曾一度很失落,連續十餘年沒有從遺落戰界的慘敗中恢復。
因為邊南巨象城的生活很安逸,沒有什麼外來危險,也沒人敢於傷害被唐炎杉寵愛的你。
我在默默守護了十幾年後,便開始時不時的離開,為唐家找些藥材,算是報答唐家對你的寵愛,也是讓自己散散心。
但未曾想……在我有一次返回巨象城之後……你竟然發生了變化,變得完完全全不像是你本來的人。”
唐焱心頭微微一振,張了張嘴,正準備怎麼解釋,可安伯沉浸在回憶裡,並沒有詢問自己做出改變的原因,繼續望著遠處雲彩:“我陸陸續續觀察了你很多年,從巨象城到迷幻森林、從地下古城到奧丁城,再到大衍山脈,一直陪伴著你,觀察著你。”
“我……呵呵……”唐焱有些慶幸安伯沒有詢問自己變化的原因,但更尷尬自己當年的作為。那些年歲裡沒少做過荒唐事,甚至還拖著杜洋逛過青…樓,拉奧家族調戲尼雅,大衍山脈跟唐皓放縱,某些言論和行徑實在是不堪入目。
安伯沒有在意這些瑣事,而是欣慰於唐焱的成長:“整整十年時間,我看到了你的轉變,看到了你的成長,也看到了你性格里的那份堅韌和渴望變強的執著。
你跟妖皇九嬰的會面、偶得戰魔遺物的傳承、結緣妖夜狼族的公主,以及你在白晝絕地自行覺醒八品妖靈脈,是真的讓我感到了震驚。
就像是積攢了十餘年的氣運突然間爆發,你得到無數的機緣,不斷地成長,讓我重新看到了復仇的希望,重新審視皇祀的千年佈局。
那段時間是我離開遺落戰界以來最高興地時光,我追隨著你的腳步,見證著你的成長,也最終萌生出違背陛下旨意的念頭。
我要幫助你接掌妖靈族千年佈局,重新返回遺落戰界。”
安伯神情略顯沉肅,目光透著堅定:“我便透過陛下遺留在我體內的魂絲,重新推演出了千年佈局的命理運道,捕捉到了九兇降生和成長的氣息。之後我離開大衍山脈,燃燒這具身體的壽元,尋找著九兇和三殺的蹤跡,促成他們跟你的會面。”
“九兇都有誰?”唐焱感覺自己像是個海面,吸收著龐大的能量資訊,也迫切知道九兇都有些什麼人。
“杜洋、許厭、尼雅、朱古力、馬修斯、任天葬、趙子沫、納蘭徒、軒轅龍鯉。九兇原本應該在不同的時代誕生,也註定在不同的時間各自擁有極為輝煌的成就。但皇祀燃盡生命推延和引導了他們的命運,讓他們在千年後降生並跟你產生交集。
這份改變存在著太多的未知因素,有可能促成他們更為輝煌的未來,也可能壓制某些人的成就,一切都看你們自己的運營。”
杜洋!尼雅!許厭!
還有任天葬等等,竟然竟然全部都是宿命九兇?
唐焱有些恍惚,還有些怪怪的感覺。杜洋他們的存在竟然全是皇祀推延千年後的重逢,原本不應該降生在這個時代?!
如果沒有皇祀的引導,自己豈不是碰不到杜洋,也會與尼雅失之交臂?
安伯握緊唐焱的手:“你可能會很不適應,感覺自己的命運被規劃。理論上雖然是這樣,但實際上我們做的只有鋪墊,只是做了些許的準備,其餘的一切都還是由你們自己運營,命運也是由你們自己掌控。
甚至於你們之間能否和睦相處,究竟以什麼樣的場景面對,最終是朋友還是死敵,在將來能夠成長到什麼地步,是生還是死,誰都無法預料。”
唐焱苦澀一笑:“我明白,只是突然間接受的資訊太多了,還不是太適應。”
“我今天跟你見面,告訴了你的身世,其實更是強加給你了一份仇恨。今天過後,你將重拾我們的意志,代替我們走上覆仇的道路。
你會仇恨滄親王、仇恨族內長老、仇恨古族鎮邊猛將,仇恨一系列曾經背叛我們的人,仇恨曾經那些把古族推向危難的強敵。而且在你把仇恨展露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也會想盡辦法的置你於死地。
若是沒見到我,你進遺落戰界最多是抱著好奇的態度,以平和的姿態面對嶄新的世界。但從今往後,你若進了遺落戰界,便是血染的不歸路。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也是違背了陛下的意願,但你身上流著的是妖靈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