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唐璜站在唐焱的囚籠前,冷冰冰的聲音像是屋簷抖落的冰渣滓,令乾燥蒼白的石林更顯冰涼。
四周爬行的晶巖蜈蚣迅速退下,潛藏到了暗處,或是直接躲到了地底下,它們也忌憚於唐璜的陰冷。
“很重要嗎?為什麼每個人見面都問一句名字。”
“幫你立個遺言,總歸有個名字。”
唐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頭老狼,一頭飽經滄桑又忘記了生死的孤狼,像是具行屍走肉,忘記了生死,沒有了情感,這樣的人……很可怕……
“沒什麼遺言,就一個要求。”
“說,滿足你。”
“我行刑當天,需要軍務院、族務院,所有在這的長老們,以及一線天全體族民,讓他們共同來關注,為我送行,見證我的死亡。能來的都要來,場面儘量要浩大。”
唐璜微微眯眼:“理由呢?”
“沒什麼理由,你能滿足我的要求,我保證行刑當天不說一言半語,不再蠱惑人心,不再提及妖靈皇之死,我也不會做任何反抗,不會傷到你們的化靈池,這樣你們也省了把我折磨半死再扔進去。”
唐焱迎著唐璜的目光。很平靜,很坦然,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大事。
唐璜看了他很一會兒,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可以。”
“好了,我這一生……無憾了……”
“我滿足你的要求了,但我還有個問題,你可以當成是條件。”
“講!”
“為什麼要殺唐笑。”
“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沒有理由,一時興起,就殺了。”
“你先是質問了唐笑關於妖靈皇的事,在這之後,你出手殺人。你是因為他言論不當,你憤懣而起了殺心,還是一開始就起殺心,問個問題不過是走過過場,目的是等待我們過去,當著我們的面殺了他。”
唐璜依舊記得這個人殺害唐笑時候的眼神,以及故意朝向一線天的動作,沒有憤怒,沒有失控,像是一切都那麼自然平常。
今天整個事件前後串聯,太多太多的疑問,自己作為夜天狼集團軍的刑罰者,有必要查清楚事實真相。不然等待皇和大統領從北疆迴歸,詢問事情前後經過,自己給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講不清整個事件始末,註定會讓皇失望,會讓皇動怒,連帶著牽連其他隊長。
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必須要有個解釋,起碼能做出個什麼保證。
可惜的是,唐安華和二公主被‘看押’在了軍務院,族務院方面接管了裡面的方方面面,不允許自己過去插手,他進不去,便只能來到這裡,從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兩種原因都有,隨你怎麼想象。”
唐璜冷冷一哼:“我現在是在平心靜氣跟你談,你最好安安穩穩回答,不要等到我用了刑,到時候的談話場面……可能會有些血腥……”
唐焱卻是笑了笑:“對於一個要進化靈池的人,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還會在乎你那些刑罰?
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回答你,正因為你沒有對我用刑,正因為你平靜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談話,我才會對你開口,我才會願意說話。
如果真是到了刑房,你要麼得到一具屍體,要麼得到一個啞巴,但得不到你任何想要的資訊答案。
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什麼痛什麼傷,我都能忍。除非我想開口,否則我永遠是個啞巴。”
唐璜沒有理會唐焱的回擊,繼續著自己的詢問,冷冰冰的,陰沉沉的。“你在唐安華身邊幾年了?”
“忘記了,不長也不短。你不用懷疑唐安華元帥,我的目的就是來一線天,是我利用了她,一切與她無關。”
“你來一線天,就是為了一死?”
“沒錯,在這人族第一禁地被處死,也算是個不錯的死法。”
唐璜眸底閃過絲冰冷:“我明白了,你的目的——化靈池。”
第1925章 熔靈磷液
第1925章熔靈磷液
唐焱笑了笑,沒有否認。眼前這人看得出來是個很精明的人,否認反而會成了掩飾,不如大方的承認了,再激一句:“你怕了嗎?”
“不怕。”唐璜冷冷盯了唐焱很一會兒,正式確定此人沒有威脅。
此人意在圖謀化靈池?荒唐!
就算此人在化靈池裡自爆,也毀不到化靈池的根基,何況以化靈池融化時的場面,絕不會給他反抗和自爆的機會。
此人是要要利用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