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意外得到這個訊息，覺著得找機會得跟九嬰彙報下，那惡棍一旦重生，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

不過轉念一想，九嬰應該早有防備。

只不過到時候……

一個九嬰，一個費魯克，一個略帶脾性的祁天人皇，這戰盟可算是要熱鬧了。

唐焱苦澀搖頭，戰盟是個混亂的集合體，融合各種‘野獸’，卻偏偏有了更具戰爭性情的領導者，這可怎麼掌控？

只不過唐焱在慨嘆別人的時候，貌似忘了自己同樣是個戰爭販子。

凡妮莎雖然認為唐焱是‘散養’，可實際上，他哪裡是什麼‘散養’，他簡直就是‘野生’的。

離開正殿，唐焱利用有限的時間忙忙碌碌的拜會了很多應該拜會的人，看望了唐老爺子他們，報報平安，聊了聊家事，也特地抽時間陪伴了念兒，然後依次到各個聖殿看了看，也陪馬閻王、柯尊山、不死凰等最依賴的親人談了談，說了些會議上不方便說的話。

最後到聖地待了半天，把西海事件原封不動的介紹介紹給了九嬰，順便把凡妮莎做對櫻花神樹的‘前生今世’轉述給了九嬰。

“心魔……櫻花神樹……”

九嬰默默回想著最初的記憶，畢竟上古時代太遙遠，那個時代的記憶被封存了太久太久。他不像櫻花神樹那樣是轉世重生，直接繼承當年的記憶，中途沒有過度，九嬰是親身走過了數十萬年，種種記憶雜糅旁重。

最重要的是，上古時代的九嬰並不屬於魔界，而是在祁天大陸。

唐焱則觀察著前方新建祭臺上的能量雲團，厚重浩瀚，翻湧如霧海，且正湧動著靈空間扭曲的可怕力量，五行奧義清晰可感，彷彿自己在勾畫全新世界。那裡是祁天人皇在閉關靜養，也是在吸收聖皇墨麒麟的皇源，恢復最強的實力，感悟境界突破。

聽九嬰的意思，祁天人皇不只是恢復實力，甚至要藉此機會感悟荒原裡面彭湃的五行奧義，在自己爆破皇道的基礎上增添第二個技能。

正常情況下這幾乎不可能，一個鑽研破滅奧義數萬年的皇要領悟全新的奧義，很容易形成衝突或者雜糅。但擁有了墨麒麟的本源，裡面的奧義就像汪洋般鋪蓋在面前，予取予求，不需要自己鑽研，只需要吸收領悟即可，所以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

如果能夠成功，並領悟透徹，化為自身奧義，祁天人皇甚至能夠藉此機會嘗試衝擊聖皇境界，當然……時間上或許耗費很久很久，或許幾十年，也或許上千年。

總而言之，這枚來自聖皇的皇源會給祁天人皇帶去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唐焱就是猜不透九嬰跟人皇做了什麼交易，人皇又做了什麼保證，能讓九嬰把皇源全部交出，並親自守護在這裡助其閉關。

“心魔……心魔……”九嬰反覆斟酌，緩緩點頭：“在我最初的時代，無論人族還是妖族，每次境界的突破都會伴隨心境的淬鍊，這是事實，你那位魅魔猜的很對。

武靈武王等初期境界突破的時候沒那麼嚴重，也許只是頓悟就行。

但到了武尊、武聖階段，心魔可能成為突破的絆腳石，要麼突破，要麼毀滅。心魔也成了很多強者的夢魘，在那個時代也有很多的煉丹士煉化靜心固心的丹藥。

武聖雖然不分確切的境界，但實力每每提升一個層面，也總會引發心魔侵襲，越是往後，越是可怕，心魔的考驗甚至比純粹的實力提升都難。

等到大完滿後期，從聖境向皇道突破，必須接受百重千重甚至萬重情感的錘鍊，複雜到你無法想象，你不僅要跟天道抗衡，更要與心魔抗爭，天道於置你於死地，心魔比天更可怕。”

“原來心魔在祁天大陸也曾肆虐過。”唐焱微微蹙眉。

“有些大完滿為了避免心魔殘害，甚至會是在之前徹底捨棄生物情感，有些則拋棄部分情感堅守其一，畢竟情感越豐富，心魔越複雜，你在抗衡天道的時候終究難以顧及全部，稍有不慎就墜入無底深淵，非但無法突破，還會自我毀滅。”

“祁天大陸會不會也有類似於櫻花神樹的生物？現在的祁天大陸基本沒有心魔，難道也是潛藏了？還是毀滅了？”

“以前的各個時代都有心魔，但……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魔對人族和妖族的威脅越來越少，也就是那種力量越來越弱，直到後來完全消失了。在祁天大陸眾生的眼裡，那是上蒼不再危難眾生。”

九嬰認真考慮了很久，可自古至今還真沒想到過心魔竟然是由某個生物體釋放的，所以沒有注意過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