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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會身邊,長身跪倒:“楊郡丞,大敵當前,請你務必想辦法救德深一救!”

形勢突然急轉直下,楊善會也被殺了個措不及防。有心率眾先逃,又實在無法辜負魏德深前幾天的相救之恩。有心衝入敵軍中與魏德深同生共死,頭頂上的腦袋瓜子和剛剛到手的大好前程又實在難以放下。正猶豫間,又聽魏徵嘆了口氣,大聲勸道:“元郡守在朝中素有些人脈,您老今天仗義援手之恩,他定然會有所報答。當然,如果您老覺得事情已不可為,儘管先走。但請有空給元郡守捎個信去,告訴他我等今天為什麼要連夜追殺敵軍,最後又死在誰人之手!”

罷,也不待楊善會回應。提著兵器,徑自尋最近的敵人拼命去了。楊善會被氣得火冒三丈,一張蒼白老臉硬生生給憋成了青黑色。他明白魏徵的話外之意,如果他見死不救的話,只要有一個郡兵跑回武陽去,肯定要把自己催促魏德深連夜追殺敵軍的事情給捅出來。而元寶藏那傢伙人品雖然不怎麼樣,卻是個出了名的護短。數千郡兵全軍盡墨的罪責此人正沒地方推,自己偏偏又得罪了他……

與敵軍激戰最差結果不過是死。逃回清河郡之後的結果也是被元寶藏傾軋至死。左右不過是個死字,還不如死得壯烈些。現自己被魏徵逼上了絕路,楊善會心裡猛然湧起幾分膽色,用手指了指魏徵所在之處,大聲命令:“結隊殺過去,先救出魏玄成。然後一邊救人一邊整隊,務必把另一個姓魏的傢伙給我撈出來!”

罷,自己提起長槊,帶頭衝在了隊伍的第一排。他麾下的親信全是戰場上淘汰剩下的精華,個人武藝與相互之間的配合都遠好於武陽郡的同僚。再加上上司身先士卒的緣故,短時間居然能逆流而上。很快衝散了附近的幾夥洺州軍嘍囉,於亂軍中重新救起了魏徵。然後在兩位主將的指揮下,吸納更多的同僚,將隊伍越擴越大。

洺州軍將士很快就現了這夥異類,紛紛匯攏過來截殺。楊善會自己衝在了隊伍正前方,命令勇將莊虎臣護住了隊尾,一邊苦苦支撐,一邊衝著魏徵喊道:“老夫這條命今天就交給玄成了。玄成還有什麼妙計,還請儘快拿出來!”

“脫離官道,脫離官道!從側面迂迴過去!”魏徵也被逼到窮途末路,急中生智,大聲呼喊。楊善會聞言,不管此計到底行得通行不通,槊鋒一轉,帶領大夥衝到了路邊的野草從內。草叢內燈球火把匯聚成河,實際上卻大多數都掛是在木棍上的,燈下根本沒站幾個人。距離遠時郡兵們被嚇得不敢靠近,殺到跟前,才現自己剛才居然被木頭樁子嚇了個半死。忍不住又羞又氣,掄刀舞槍,將燈球火把掃倒了一大片。

誤打誤撞覺了真相,魏徵精神大振。略一斟酌,立刻現上了第二條妙計,“點火,點火,把身邊能點燃的東西全點燃!”

時值盛夏,田地裡的麥子剛割完,野草和麥茬子都有尺把長。雖然還是溼乎乎的很難被引燃。但一旦燒成了片,肯定能形成燎原之勢。水火無情,分不出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別將莊虎臣被魏徵的建議嚇了一跳,劈手砍倒距離自己最近的嘍囉,側過臉去提醒:“那不是把咱們自個也燒了麼?”

“不燒,咱們能活著出去麼?”魏徵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搶過一隻火把,丟在了最密的一攏荒草當中。

眾郡兵聽得悲從心來,也學著魏徵的樣,專揀容易著火的草叢開始點。轉眼間濃煙四起,將官道旁的野草點著了一大片。看上去火頭不旺,濃煙卻嗆得敵我雙方所有人都不住地咳嗽。

“放火,一邊放火一邊向魏德深靠攏!”楊善會也豁出去了,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和救出來的郡兵衝出戰團,只管四處放火。濃煙燻得敵我雙方都喘不過氣來,手裡的刀越舞越慢,喊殺聲也漸漸小了下去。

趁著這個混亂時刻,武陽郡丞魏德深終於衝開了一條血路,與楊善會等人匯合到了一起。長史魏徵還想救出更多的弟兄,無奈火頭一點起來就不由人控制,濃煙固然燻了洺州軍一個灰頭土臉,同時也將官道上各自為戰的郡兵們燻得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中,你給我一刀,我戳你一槍,亂砍亂殺,玉石俱焚。

敵我雙方平素訓練水平上的差別在此時就完全顯現了出來。同樣是被濃煙燻得找不到方向,洺州軍眾嘍囉總能聚整合一個個小團,或三兩人彼此配合,或十幾二十幾人列陣往來。關鍵時刻總能相互之間幫一把,總能擠到煙勢薄弱之處透口氣再重新加入戰團。而武陽郡兵們就做不到這一點了,他們或是亂揮著兵器在濃煙中掙扎,或是沒頭蒼蠅一般衝向看似安全的地帶,也不管那裡等著多少敵軍。從某種角度上講,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