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羅娘皺眉,輕輕甩開人,心中略有些不悅,冷聲道,“你這人怎麼胡說八道!”
她和這女人沒說幾句話,馬上就發現這是個聽不懂人言的,差點兒給憋屈的要吐,還吐不出來。
這人實在噁心,別說交流了,光聽她說話都讓人暴躁,偏偏還掙脫不開,這傢伙的手勁很大。
還是紅塵和小嚴出門正好碰見,紅塵的視線一過去,那女人就和被燒了尾巴似的,拔腿就跑。
羅娘鬆了口氣,趕緊回去,進屋就忍不住扔了個茶杯,氣得跳腳。
“什麼玩意!”
她的脾氣特別好,可也讓這個聽不懂人話的笨蛋給氣得暴躁,“腦子有坑還是有病啊!跟她說不通的。”
在外頭和那個有病的女人沒什麼好說,羅娘也不打算搭理,可架不住人家一副雖然你不識好人心,但是我知道,你已經被矇蔽了,不是你的錯,我是個高人,所以我一定要救你們出水火之中,你們放心的模樣太噁心人,她都被氣得口不擇言之餘,要動手打人,那位還是任打任罵,我一切不介意的模樣,到弄得羅娘像是在欺負人了。
“呀呀呀!”
羅娘拿著帕子使勁兒咬。
紅塵都被她逗笑了,“世上有百樣人,你不喜歡,不搭理便是,生哪門子氣。”
要碰上個胡言亂語的就生氣,那人這一輩子,只能靠氣來活著了。
紅塵是真沒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人不會讓世上所有人喜歡,碰見一個有敵意的,再正常不過。
她一眼就看出,那女人不是什麼靈師,到是身上的陰煞之氣很重,應該不光是沾染過髒東西,還時常接觸,不過到也不至於威脅到生命,等多曬曬太陽,多在人群裡走一走,自然就平安無事。
“唔,那女人身上不乾淨,晦氣重,羅娘你和她接觸了,一會兒我給你個藥包,拿去洗個澡。”
羅娘笑眯眯地應了,也不在意。
以前路過個墳場什麼的,她家小姐也讓她拿藥粉洗澡去去晦氣。
既然那女人是個普通人,又非名門大戶人家出身,想必殺傷力有限,羅娘洗過澡,讓自家小姐看過點了頭,便也把這人忘在腦後,照常陪著自家小姐過上江南大家閨秀們的正常生活。
很快就到了年關。
江南這邊過年比京城還講究,盧家的女孩子們早就不再上課,跟著主母學習各種禮尚往來的交際,連紅塵也被派了一堆活兒,忙著背堆積成山的盧家關係網。
紅塵再一次覺得自己接這個活兒,接的很不理智,就在她都想撂挑子不幹的時候,終於被同樣受不了的瑤姐兒拯救,瑤姐兒強烈要求出去玩。
於是,心疼閨女的喬氏大發慈悲,改讓自家的女孩兒們去做施粥舍藥一類的善事。
這個好,雖然也有點兒累,但是省腦子,還能看不同的風景。
紅塵幾個小姐,坐在溫暖的馬車裡,看下人們搭建粥棚,熬煮那濃稠到插筷子絕對倒不了的粥,順便說說笑笑,方寰坐在對面酒樓二樓,憑欄遠眺,看著紅塵露出來一個側影出神。
他身邊貼身伺候近二十年,和影子一樣的侍衛忍不住搖頭:“主子,你至於嗎?真喜歡回給王爺,王爺肯定願意,會高高興興請了官媒來提親。”
他們家主子多年來一直被老王爺懷疑,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不喜歡女人,只要是個母的,哪怕是隻母豬,只要世子一句話,他們老王爺估計也願意抬回家門供著。
幽王府的確有聯姻的傳統,只和世家大族結親,可不聯姻,不要岳家的好處,也比兒子打一輩子光棍要好。
“你不懂。”
方寰的眼睛像一盞琉璃燈,光彩奪目,“她在我眼中,就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半點兒損壞不得,可不能施加一點兒暴力手段,得小心翼翼地去擁有。”
“……萬一你擁有不了呢!”
雖說他家主子哄女人的手段,不像他想象中那麼生疏,但他可看不出人家女孩子對自家主人有一絲半毫的好感。
方寰頓時垮下臉,半晌嘆息:“好吧,即便不能擁有,在我手邊擺上兩天,我也高興。”
……有病!
侍衛哭笑不得,低下頭去不多話了。
偏偏方寰這會兒來了興致,居然不肯罷休,兩隻手撐著下巴,像個正處於愛做夢年紀的小女孩兒,眼神如煙霧,如夢似幻,似真非真。
“她喜歡讀書,喜歡好的風景,喜歡半山腰的房子,我在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