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給蒲觀水發命令,進攻天津!”
蒲觀水在12月1日終於接到了命令,既然中央下了命令,那肯定說明中央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而且蒲觀水有另外的感受,他現在很想打電報給中央,天津基本上已經被攻下了。不過想了想,他又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很無聊。既然中央軍委已經下令,在沒有最後控制天津之前,蒲觀水就算是沒有完成任務。
最後蒲觀水向軍委發了一份電報,“如果天津守軍乘船向南方撤退,是否阻攔。”
軍委回應,“讓他們走!”
蒲觀水又發了一份有點戰戰兢兢的電文,“我方可否鼓勵他們走?”
軍委立刻回應,“如此甚好!”
這下蒲觀水總算是徹底放了心,從戰略上說,讓天津守軍全部乘船撤到南方去,對工農革命軍其實是好事。就北洋軍的熊樣,在本地尚且發揮不出戰鬥力,千里迢迢的跑去福建等地,更不可能造成什麼威脅。更不用說,撤到南邊去之後又會給南方馮國璋北洋軍制造多少後勤壓力。
唯一令蒲觀水感到遺憾的是,天津的十萬北洋軍至少有一半都不可能到南邊去了。現在這五萬人都在工農革命軍的戰俘營裡面從事勞動。向東北提供的軍服就有這些人的功勞。紡花織布或許不是北洋軍能做到的,可帶上口罩彈棉花他們還是能夠做得。特別是勞動成果與伙食掛鉤的時候。
情報處長很快就總結了天津守軍的最新情況,“從10月開始,10萬天津守軍中開小差的有兩萬多人,乾脆投奔咱們的有兩萬,還有一部分跑來咱們這裡請求咱們放他們回家的也有一萬多人。總數有近六萬人。剩下的四萬人咱們已經和他們聯絡過了。有一半以上的願意回家,剩下的一萬多人中一半以上想去山西。只有一小部分軍官想去馮國璋那裡。”
“派人告訴他們,要麼就繳械投降,要麼就去馮國璋那裡。沒有第三條路選擇。”蒲觀水答道,想了想,蒲觀水說道:“讓李潤石同志負責此事。”
李潤石此時正在負責北京城南龍鬚溝的疏通工作。作為京杭大運河的北端,北京在1915年還談不上缺水。後來的引灤入津也好,或者是更晚的南水北調也好,一來是為了解決城市化導致的供水緊缺,二來也有改善水質的原因。
對於怎麼使用北洋軍戰俘,這一直是工農革命軍頭痛的問題,好在現在河北戰事基本結束。守住了太行山的通道之後太行八陘,逃去山西的段祺瑞也沒有能力短期內反擊。所以李潤石建議“以勞動換自由”。對於北洋軍官兵,除了普通甄別之外,還要實施勞動甄別。李潤石的觀點是,“不經教育就把他們給放了,很可能這幫人就會成為地方上的禍害。難道到時候咱們再剿殺一番麼?馬克思提出的社會劃分,社會階級,這個基礎是參與社會勞動的人,是社會的一員。一個孤零零的原始人,別說沒有私有財產,就是身上一絲不掛,也談不上無產階級。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社會成員。”
蒲觀水對這個評價印象很深刻,因為他自己考慮階級劃分的時候,首先就越過了對方參與社會生產程度的問題。
實際證明,李潤石在戰俘營管理上相當有能力。五六萬人的戰俘營,一個多月裡面就透過組織戰俘參與社會勞動的方式將近半的戰俘爭取到了接受人民黨統制的立場上。這近半的戰俘提供的訊息可就太豐富了。不僅原本隱藏身份的那些軍官被抓了出來,對於原本沒有隱瞞自己軍官身份,但是隱藏了自己以前幹過土匪、強盜等行當的傢伙也被揪了出來。
河北地方政府建立的時候,需要立威。立威不僅僅是簡單的恐嚇百姓,更要向百姓證明,人民黨有能力管理到真正的地方事物。幫人民討還血債無疑是重要的一環。把那些曾經胡作非為的土匪在他們作惡的地方繩之以法是最好的辦法。
令蒲觀水大跌眼睛的是,李潤石不僅抓出了土匪,更提出了土匪到底為什麼當土匪的問題。土匪們肯定幹了不少壞事,不過這些壞事是因為原先目的就是為了滿足自己吃喝嫖賭的慾望,還是因為走投無路起來試圖反抗壓迫。在反抗過程中身不由己的做了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李潤石認為有必要對此加以甄別。
聽了李潤石的建議後,蒲觀水心裡面想,“章瑜這混蛋真的是慧眼識人,這等人才我以前怎麼就沒有遇見過?不過我就算是遇見了只怕也看不明白。”
所以李潤石一個多月內,就火箭般提升,坐上了北京市宣傳處長兼市委常委的位置。
在工地上的李潤石得到了命令後,二話不說就換了衣服,洗了澡就出發。先是乘坐火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