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把事情辦好。
經過判斷,周樹人不得不相信徐電的話,這主意大概是陳克想出來的。這又引發了周樹人的另外一個疑惑,這得腦子長什麼樣,才能一面從事著極其理論化的政治軍事思考,還同時抱持著市井百姓的思維路數?這已經不是偉人能幹出的事情,不客氣的說,這很像是一個不正常的人才能具有的跳躍性思維。
想到這裡,周樹人又覺得有些洩氣。因為人民黨的醫學方面不少理論性假設還真的是陳克提出的。關於大腦構造的假說系統可是標著陳克的大名。
嘆了口氣,周樹人覺得對陳克能夠成為人民黨的領袖倒是有點能夠理解,當一個人不僅提出正確的理論,還能提出很多看起來切實可行的方法,至少是看起來切實可行的切入點,這就必須令人尊敬。如果陳克每天的思維都在這樣的理論和現實中跳躍,那陳克表現出來的那點子“陰沉”根本不算什麼。如果事情真的如周樹人所想象的這樣,陳克在完成這樣的思考工作後表現出來的神情甚至能夠用開朗活潑來形容呢。
不用別的例子,作為文人,周樹人完全能夠從陳克這個“從戲曲《打鑾駕》看滿清腐朽司法體系”的建議中讀出那種尖酸刻薄的惡意與開心。敢這麼做,可是得有勇於嘲笑天下人惡意與勇氣。
陳克有這種敢於嘲笑天下人的惡意與勇氣,周樹人也有把這種勇氣貫徹的堅持,實際工作卻遠比想象的更辛苦。大量宋朝的市民資料讓周樹人感到一種愕然,在這麼系統的總結整理前,周樹人其實並不知道中國歷史上宋朝居然有如此輝煌的文化與制度,更不清楚宋朝中央集權制度的脈絡和特點。
將史料與陳克提出的推論向印證之後,周樹人形成了陳克是個老學究的印象。周樹人當然知道,以陳克的年紀是不可能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宋史資料。就陳克所寫的《中國文化傳承與唯物主義的興起》裡面,各種史料謬誤多如牛毛。浙江文人嘲笑陳克的文章可是寫了不少。但是從唯物主義歷史觀的角度,陳克所說的的確能夠完全擺脫了那虛無縹緲所謂“氣運”直說,在道理上是能夠自圓其說的。
周樹人當然不知道陳克的出身,更不可能知道陳克所在的論壇上有些“宋史專家”,更有人大量搬運關於宋史的研究文章,還有一些宋史方面的網路小說也給陳克提供了不少思路。這些小說雖然不能當作宋史研究,但是在很多細節方面也能提供很多有趣和有見地與思路。
周樹人更不知道的是,陳克在借用別人智慧的時候到底能有多麼喪心病狂。
作為醫學專家兼文人,周樹人有組織上配給的團隊,他自己也知道一些浙江一些有戲曲特長的失業文人。周樹人對抨擊那些不講法制的舊傳統也有真正的熱情。一個月後,文章就寫出來了。為了能夠能夠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會對文章造成影響,周樹人還用了魯迅的筆名。這篇文章與以前寫過的《理水》作為《故事新編》一起發表出來。
關於司法審判的戲劇也緊鑼密鼓的開始編排中。魯迅文學水平那不是一般的高,加上情緒飽滿,還有那幫餓著肚子的文人出於對攀高枝的熱情,戲曲編排的速度也非常快。審判開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後,戲曲就送到了徐電那裡接受審查。
徐電看完了之後對周樹人的負責的戲劇很滿意,“這東西細節和主旋律沒問題,核心要點就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想找這樣的法律,只有我們人民黨這裡有!至於藝術性和詞語的修飾可以後再來。”
周樹人覺得徐電未免太豪爽了,這裡面其實有不少很是惡意的嘲諷。周樹人也知道這麼犀利是有些過份,不過他就是想把這些編進去。
法律系統的黨委成員咧嘴苦笑,“徐檢察長,有些細節是不是可以再推敲一下?”
徐電大笑,“不就是有些情節刻薄了些麼?對咱們來說,這就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對於群眾麼,我們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比我們更有分辨能力。蘿蔔快了不洗泥,先演著再說。”
說完之後,徐電轉頭對周樹人說道:“這些戲劇不要濃縮成一個,要分開,就跟那《三俠五義》一樣,以連續故事的方式多編一些。周副局長,這個工作就得辛苦你了。”
周樹人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努力這麼快就得到了承認,他更沒有想到,以這些戲劇為藍本的小說《浙西風暴》會問世,以這些戲劇為藍本的電影、電視劇、乃至歌曲在之後的幾十年紛紛問世。
周樹人更沒想到,幾十年後中國文學的最高獎項,則是以周樹人的筆名魯迅冠名的魯迅文學獎。
當然,在短期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