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還翹起一隻腳來,鏡頭就只停留在兩雙腳上,她覺得萬分浪漫——雖然長大之後她已知道,那麼拍只是為了男女演員不用真接吻,但依然還是喜歡。
想到這裡,她的臉微微紅了起來。鼻息間聞到宋擲成的唇齒間傳來的淡淡的酒氣,還有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心不由自主怦怦跳個不停,竟然有點眩暈,一邊眩暈一邊罵著自己:高煤凰你真不爭氣。怎麼被宋擲成抱著也能暈成這個樣子。這就是個木頭變*態自大狂!好吧,他長得還挺帥的,抱起來也很有型。哎,高煤凰,你是很久沒有男人了,所以才這樣的。多久了呢?20年吧。
強自鎮定的宋擲成並不比高煤凰強到哪裡去。他抱著高煤凰,只覺得她身上一陣陣香氣襲來。奇怪了,這女人不是剛剛烤了半天的羊肉串嗎?不是應該滿身滿頭的羊油味兒嗎?怎麼還是這麼好聞,直往鼻子裡面鑽?
這女人看起來沒二兩肉,怎麼抱起來還是有點兒肉肉的,這麼舒服?高煤凰臉上的熱度傳到了宋擲成的臉上。這傢伙難道是臉紅了?宋擲成想。
他悄悄動了一下,高煤凰只記著說是要兩個人哪裡都貼著,他一動,她又下意識地靠上去。結果……宋擲成轉過來的唇沾到了高煤凰的臉上。兩人瞬間睜大眼睛大囧。宋擲成連忙轉過臉去,又臉貼著臉了。
那邊幾個男女已經又熱鬧地開始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兩個人臉紅心跳的小動作……
☆、不逢時
下班,高煤凰走去地下停車場。途中,她的目光被一個廣告牌深深吸引。廣告牌上是一棵立於蒼茫天地間的孤獨的樹,滿樹繁花,綻放得恣意張揚,旁邊是那句久違了的席慕蓉的詩“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她看著那棵美麗的樹想,她和宋擲成本就遇到的時間不對吧,在她人生最糟糕的時刻遇到了他,惡形惡狀盡收眼底,溫柔良淑一點兒沒有,怪不得那段愛情會得不到上帝的祝福,勞燕分飛,可能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吧。
從巴黎回來以來,她一直在想那天走回酒店時宋擲成最後回頭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很濃重的傷痛和憤怒。為什麼?為什麼?她始終不懂,受到傷害的那個人難道不是她嗎?
而第二天在另一場高階定製會上遇到云為安的時候,云為安美美的笑著和她相擁打招呼,用她慵懶糯軟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離他遠些,你們再接近只會兩兩相傷。而且,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高煤凰真不知道,她怎麼能說著這麼犀利的話,面容上的笑容卻沒有半點作假。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也只能含著笑,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她淡定地也在云為安耳邊說:“收回你非凡的想象力吧,請把你的未婚夫管好,我是想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的。”
兩人分開,嫣然一笑,知己姐妹一樣。
“你再站在那裡,那棵樹會不高興的!你把它顯得很醜!”一道愉快的嗓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回過頭去,是韓燁。
她笑了,發自內心:“你怎麼來了?”
“小姐,你不會忘了,我是你實習期的男友吧?”他眉眼彎彎的微笑。
高煤凰看著韓燁的笑臉想,幹嘛去想那些過去的不開心呢。現在的自己多好,有別人都羨慕的工作,有體貼耀眼的男友,有永不相忘的死黨,還求什麼呢?
“我今天不想吃西餐。”高煤凰撅嘴跟韓燁撒嬌:“我是東北人,很多年沒有吃過地道的東北菜了,我很想吃。”
韓燁握住她的手:“走!東北菜!”兩人孩子氣地笑起來。
兩人搭著韓燁的車出發。
山西南路上的一家東北菜館。高煤凰吃得志得意滿,還偶有不甘地說:“其實,東北菜講求的就是熱熱鬧鬧。這裡的氛圍還是幽靜了些。有機會我帶你回我的老家,也不去外面吃飯,就在家裡,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了來,熱熱鬧鬧的,一會兒就弄上一大大大大桌子菜。每個人都不講求什麼吃相,邊吃邊嘮,快意恩仇得很呢。我出來之後最懷念的就是在東北的那種灑脫的氛圍,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再有了。”
韓燁笑:“聽你這麼說,我都很想去東北看看了。”
一頓東北菜讓高煤凰找到了些以前在東北的感覺,她興致勃勃跟韓燁說:“你一定去看看,特別是東北的農村。我祖奶奶家在農村,小時候在那裡過年,很好玩兒的。祖奶奶給我用罐頭瓶子糊上紅紙,上面貼上各種圖案,做一盞純手工製作的燈籠,提著跟村子裡的孩子們在街上走。農村沒有路燈,一路上都是這種紅紅暗暗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