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鳳吟蹬蹬竄上甲板。“表哥!”
齊宣鶴立在船頭,面色鐵青,但見前方船尾一紅衣麗人朝這邊揮手,舉目遠眺之下,嘴角終於露了絲難見的笑意,“吟兒。”
鳳吟見齊宣鶴不似往常那般一見自己便熱情地迎上來,有些不痛快。
兩船逐漸靠攏,齊宣鶴這才飛身過去與鳳吟說話。鳳吟見他滿眼血絲,青胡茬滿腮,不禁很是驚訝,“表哥,你這是——”
齊宣鶴重重嘆息一聲,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什麼,飛鷹傷重!”鳳吟對那個比自己小一歲的表弟還是頗為疼愛的,聞他被人所傷不禁心頭一緊。
“飛鷹自幼體弱,武功只做強身健體之用,這回被那妖女所傷,也不知能不能熬過。”齊宣鶴心中大慟。
鳳吟眼中也起了水霧,她拉住齊宣鶴大手,柔聲勸慰:“表哥莫要焦心,飛鷹他吉人天相,定會早日康復!”
齊宣鶴得她寬慰,心中一暖,握柔夷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鳳吟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輕輕掙脫那雙大手。兩人相對沉默,氣氛尷尬。
“那妖女究竟是誰?竟如此心狠手辣,傷我鷹弟。”鳳吟緊了緊腰中長鞭,狠聲問道。
說起仇人,齊宣鶴憤慨非(提供下載…)常,“不瞞吟兒,我帥齊家堡船隊,正是要找那妖女討個公道的。”
“表哥,我與你同去!”鳳吟抽出鞭子,義憤激昂。
齊宣鶴本覺前去尋仇讓鳳吟同行實有不妥,可又想難得與她獨處,若讓她見識自己的英雄氣概,或許會更生好感呢?於是打定主意,允她同往。
因為是去尋仇,鳳吟也不敢表現得太過雀躍,只得暗暗歡喜,得意地瞟了一眼身後的水煙。齊家堡的大少在此,他一小小侍衛,決計不敢阻攔。
水煙亦知道自己身份,懂得分寸,只得默不作聲,緊緊跟著。但見齊家船隊朝離園碼頭方向駛去,水煙暗道不妙,那齊家大少口中妖女不會就是她吧!
此時,鳳楚正在離園中與忘憂下棋。他所執黑子已將忘憂的白子吃得七零八落,一字落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忘憂臉頰,“聽聞白帝城有一奇藥,名喚顏如玉,正如其名,女子用之,容顏如玉,忘憂何不討來——”鳳楚說著,指尖輕觸忘憂傷疤。
忘憂笑著別過頭去,“多謝鳳公子關心,忘憂不需要。”其實這道疤痕早已不可思議的速度癒合,不消多時這張臉自會光潔如初,可忘憂為避夜君耳目,不想它癒合得那麼快,每每忍痛故意將其撕裂。
“叫我楚。”鳳楚含情脈脈地望著忘憂,今日,他正式與她結盟,但若在盟友之外多加一層關係,又有何不可?
忘憂但笑不語,起身的同時抖落幾片櫻花瓣,“鳳公子,你我乃盟友,僅此而已。”
鳳楚緊接著起身,欺上前來,溫柔地拂下她髮絲上的幾片花瓣,“楚對忘憂,一見傾心。”
忘憂被他逼退兩步,靠到樹上,懶懶抬眼,審視著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多情公子,並不言語。
鳳楚看到她眼中的玩味,略帶傷情地問道:“莫非忘憂心有所屬?”
忘憂見他模樣不禁一陣,還真是楚楚可憐,“是,也不是。”
“了塵。”鳳楚用的肯定語氣,令忘憂有些莫名。
“了塵?”一個頻頻在自己面前被提及的名字,忘憂意識到,似乎自己漏掉了什麼。
“呵,了塵禪師為一個才初見的女子破戒,觸犯迦羅寺規,領受八十戒棍,面壁三年……忘憂可別告訴我,你對此一無所知。”鳳楚挑著眉,戲謔道。但見忘憂神色不似作偽,鳳楚忽地收起笑容,“你真不知道?!”
忘憂茫然地點了點頭。她確實一無所知,這幾月來要操心的事甚多,哪有時間去打聽這些江湖八卦。這才反應過來,一向清冷的君無染何意暴跳如雷。
“哈哈哈!”鳳楚大笑三聲,“好個沒心沒肺的女子!枉他一片痴心。”
忘憂只覺又好氣又好笑,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那麼想當然:“你怎知他對我痴心一片?”
鳳楚只覺眼前女子簡直太不可思議,“你與他在玉狼山上所作所為,見證之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你倒說說看,我與他究竟如何?”忘憂問道。
鳳楚便將鳳羽轉述所見一一道來,說道肌膚相親,衣不蔽體,當眾輕吻等等之類時,他眼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忘憂雙峰,喉頭開始發燥。
忘憂無奈地擺擺手,“鳳公子,眼見未必為實~”走到桌前,端起茶杯遞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