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主,你你——”
忘憂故意用雙峰蹭上他的背,“葛風,這叫鴛鴦浴哦~”兩手迅速在他身體各處遊走一番,“你身子好燙呀,瞧,這回水裡的寒氣可都叫你給吸走了~”
又與他嬉鬧一番,忘憂才起身,背對他除下溼漉漉的抹胸底褲,搭到他肩頭:“好好洗,洗乾淨。”
葛風看清肩上物什之後,將頭埋進水裡,羞憤欲死。
忘憂面色凝重,究竟是自己見識淺薄,還是對方太過高明?沒有找到易容的跡象。而且他的肩頭和背上,並無咬痕和抓痕。忘憂看著指尖裡所嵌的細小血漬,微微失神,“難道,真是我多心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身體,一定有問題。
急行三日,終於抵達錦州,忘憂找了家客棧以作休整。“葛風,去買些換洗衣物,男女各兩套,內外都要。”忘憂說著將銀子丟到他面前。
葛風聽到內外兩字,眼光不自覺瞟過忘憂胸脯,一張臉又開始上起了番茄色,抓起銀兩慌不擇路地退出屋去。葛風前腳剛走,忘憂後腳便悄悄跟上。
葛風向小二打聽過城中有名的成衣鋪子後便直往東市而去。忘憂一路相隨,越覺他的確是那種一不小心便淹沒在人海中的人,平凡,不起眼,讓人轉瞬即忘,沒有絲毫的存在感。
葛風買好衣物,便往一弄堂裡走去。忘憂暗道有料,立馬跟了上去。只見他東拐西拐,來到一家不起眼的糕餅鋪子前,提了一籠新蒸的蓮蓉糕,滿心歡喜地往回走。
忘憂沒想到他那麼快回返,直叫糟糕,附近並無遮蔽之處,只得躍上牆頭藏身。誰知一會兒的功夫,葛風已不見人影。忘憂回到主道上,遍尋不著他人,只得打道回府。
就在此時,街邊琴行裡傳出一首曲子,頗為耳熟。忘憂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抬腿便入。那被眾星捧月的操琴者,不是葛風是誰!
這樣的葛風是忘憂不曾見到過的,那樣的專注和沉醉,與之前判若兩人。他所奏曲子,依稀叫作釋情吧?記得在離園時,他也曾奏過,用細微的聲音報上曲名,讓自己險些沒有聽清。如果說上一次僅僅只是讓自己刮目相看,那麼這一回,可真真叫做震撼了。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首曲子,為何反差如此之大?
忘憂同其他所有被他琴音所醉的人一樣,良久才醒悟過來曲已終了。葛風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那把琴,看得出極是喜愛,忘憂雖不怎麼懂琴,但聽音辨色,也知定不是凡品。
“哎呀呀,公子技藝了得,叫在下大開眼界,大飽耳福,拜服,拜服。”胖掌櫃說著朝葛風拜了幾拜。
葛風害羞地擺著手,“過獎了,過獎了。”
“可惜,此琴乃客人寄售,不然小老兒一定將其相贈公子!正所謂難得知音人,公子才是配得上流光之人。”胖掌櫃說著委實惋惜。
“流光?”忘憂躲在琴架背後,直至葛風三辭胖掌櫃再奏一曲的請求出了琴坊才現身人前。見掌櫃正小心將琴放回琴託,她走上前道:“掌櫃,這琴,要價幾許?”
胖掌櫃停下手中動作,看向來人,先是驚訝於對方的美貌,定了定神才笑眯眯地答道:“姑娘十分屬意此琴?”
忘憂輕輕頷首,指尖撥弄著琴頭流蘇,“怎麼?掌櫃還看客起價?”
“實不相瞞,寄售此琴的客人說,要取流光,便用飛舞來換。”胖掌櫃依舊笑嘻嘻,不多眼底卻閃過一道精光。
“飛舞?”忘憂依稀記得,飛舞也是一樣樂器,但究竟是笛是蕭還真不清楚。
“呵呵,姑娘若是有心,定會事成。”胖掌櫃說完,埋頭為琴絃塗抹松香。
淡淡的松香,縈繞鼻尖,忘憂只覺這味道頗為熟悉,但究竟在哪兒聞過,卻又想不起來。慢慢踱步出了琴坊,回望幾眼,才覺這琴坊規模不小,金字招牌上“天音館”三字,氣勢奪人。
這一趟,也並不是全無收穫,忘憂如此安慰自己。一行僧與她擦身而過,讓忘憂猛然想起此行目的,這才收斂心神回到客棧。
床上整齊疊放著漿洗過的衣物,桌上是香氣撲鼻的蓮蓉糕和剛泡好的熱茶。忘憂不得不承認,葛風說他會盡心伺候,果然沒有食言。敲門,久無人應,“出去了?”忘憂正欲轉身,門吱呀一聲開了。
葛風慌亂地穿著衣裳,忙不迭道歉,“讓園主久候,該死!小的正在洗浴。”可桶內已無熱氣冒出,半乾的頭髮,表明他洗完澡已有好一會兒。
忘憂湊近他,嗅到他髮間皂莢的清香,將他逼到床腳。葛風捂著衣襟,如避蛇蠍,“園……園主,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