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叫人為你們準備了晚飯,你們去用飯吧。然後好好地睡一覺,有話明天再說。”
婉兒卻問:“三姐姐,方姐姐知道這個姓顧的莊主嗎?”
“這就不清楚了。我想她大概會知道一點。”
“方姐姐怎會知道的?”
小怪物說:“你也真是,廖姐夫在重慶一帶是一個有名望的富商與紳士,與各方的人都有交往,要是這姓顧的真是一個告老還鄉的京官,那也是一個有名望和地位的人,方姐姐怎會不知道了?”
“是啦!我笨,你聰明啦!”
“嗯!這還差不多!”
“你——!”
小神女笑著:“好了!你們兩個都聰明,快去用飯吧!”她感到婉兒天真、直爽,在對敵鬥爭上,也十分的機靈,但閱世經歷,懂得江湖上的事,怎麼也不及小怪物的乖覺與豐富。要是讓婉兒一個人出去,小神女是怎麼也不放心,但和小怪物在一起,她就放心了。
第二天,小神女等向方素音打聽山莊那位姓顧莊主,方素音有點訝然地問:“三妹,你們怎麼打聽這個人物了?”
“杜鵑在那一帶出現,我不能不打聽。”
“你不會懷疑他就是杜鵑吧?”
小神女笑問:“他會是杜鵑嗎?”
“他當然不是杜鵑,但是一個怪人!”
小怪物在一旁問:“他有沒有我這樣怪?”
方素音笑起來:“小兄弟,你怪得有趣,叫人歡笑,他卻怪得令人討厭,不願也不想去見他。”
婉兒也問:“方姐姐,他怎麼個怪法?”
“他怎麼怪法,我也不知道,不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就是在重慶一帶,哪怕在他山莊四周的百姓,也沒有幾人見過他,我也只是聽說。”
小神女說:“方姐姐,你聽說的,也不妨說給我們聽聽。”
“不錯!他的確是一位告老回鄉的京官,兩年前從京師回來,聽說還是一個位居三品的大官哩。回來後,一直深居簡出,不與人見面,就是見面,也衣冠不齊,對人傲慢無禮,常常將來訪客人和親友得罪了,弄得沒人願去拜訪。你們說,怪不怪?”
小怪物說:“這一點也不怪呀。那是他做官做大了,瞧不起人而已。”
方素音說:“當然,這一點也不算怪,更怪的是他終日不理家務事,將一切事情全交由管家去打理,自己終日飲酒繪畫,畫出來的畫,還叫家人拿到市集上去賣。”
小神女問:“他繪的畫很好嗎?”
“好?簡直連三歲小孩子的畫,也比他好,叫人見了,啼笑皆非。”
“他畫的是什麼畫?”
“什麼畫都有,山水呀,人物呀,花鳥呀,樣樣都有,這些畫,只有他才看得出來,別人一點也看不出,有一幅畫,只是一片墨水塗在紙上,說什麼是‘夜景’圖,有人問:‘一片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這叫畫嗎?’他還不高興地說,夜景,當然是黑乎乎的了!在黑夜裡,你看得清東西嗎?看得見,那還叫夜景嗎?那是白天景了!”
婉兒笑起來:“方姐姐,這個姓顧的,不會是神智錯亂的人吧?這樣的畫,能賣得出去嗎?”
“當然是一幅也賣不出了,他還埋怨世人不賞識他的畫哩。盡是一些俗流。”
小神女問:“他就是這樣終日飲酒、繪畫過日子?”
“不!聽說他的怪事還不只是這些,有時終夜不眠,獨自一個人一壺酒,坐在樹上,望著天上的明月發呆;有時披頭散髮赤足,在竹林中漫遊,說什麼要學赤松子笑傲山林;有時還悄然帶著一個童子、一個家人出門,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或者是二三個月才回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方姐姐,他經常是這樣?”
“雖然不經常,一年中也出去二三次。不在山莊裡。”
小神女又問:“這姓顧的會不會武功?”
“武功?他怎會武功了?他只是一個文官。三妹,你這樣問,是不是真的懷疑他是那個神秘出沒的杜鵑了?”
“我是擔心這麼一個告老還鄉的京官,悄然離開出外,萬一碰上了歹徒怎麼辦?”
這時,廖絕痕回來了,方素音有些意外:“呵!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廖絕痕笑著:“我在湖廣方面的事辦完了,不回來幹什麼?”
小神女、婉兒和小怪物也一一見過這位在商海任意馳騁的驕子,廖絕痕含笑問:“你們談什麼了?”
方素音說:“我們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