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報仇!”等等之後,自然更是無心征戰,此消彼長之下,被打下了城頭。
卻原來,顓孫儀早幾年四處亂晃的時候,忽然有了打地道的想法。於是,在幾座戰事頻繁的關隘四周都秘密開挖了地道。七天前,他和自己的爺爺商量好,帶著自己的五百近衛和少量的食水進入了地道,為的就是抄聯軍的後路。
可是,一連七天,他別說找機會進攻了,就是要隱藏自己不被發現,都要費上些力氣。
總算,今天看來是聯軍下定決心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士兵一波波的派了出去,主陣反而顯得空虛了許多。而且,那胡雋和蠻羌的兩個單于及一干族長們竟然晃悠到了顓孫儀隱藏的一處小樹林前面。這樣的機會誰會放過?!躲藏在林中的五百零一人立刻開始了行動。
“蠻羌大單于!”顓孫儀以蠻羌語喝道。
蠻羌單于柯比能下意識的回頭,卻只見一道火紅在眼前閃現便完全失去了意識。他沒看到的是,黑壓壓的箭雨以他為中心兜頭而至。聯軍的指揮系統瞬時瓦解。
顓孫儀見計劃實現,帶頭從隱身處衝了出來。承天連劃,包括兩族大單于在內的幾顆人頭飛了起來,顓孫儀抓著這些人的小辮,將他們縛在了自己腰間,鮮血淋漓而下,濡溼了顓孫儀的大腿和他胯下黑馬的馬背。
這個時候,單于和那些部落首領們的近衛才回過了神。他們或大聲呼喝著四散逃竄,或目紅耳赤的朝著顓孫儀殺了過來。
“軍旗!”顓孫儀傲然一笑,朝著隨後跟來的掌旗下屬叫道。
那軍士當即將手中的軍旗拋了過去,顓孫儀接住將軍旗縛在了自己背後。
“你們的單于去見你們的神了,我送你們去陪伴他吧!”
一橫承天,顓孫儀如如煞神降世直衝如了聯軍士兵之中,軍旗招展,火紅色的顓孫大字在戰場之上分外醒目。
“開城門!快放騎兵出城!”一直注意著城外變化的老王爺自然看見了那火紅的旗幟,一開始的話就是他讓自己的近衛喊的,城牆上的情況剛剛好轉,老爺子就爬在了牆垛上朝下大喊。
一直待命的騎兵聽到命令立刻上馬,他們這些人看著自己的兄弟浴血奮戰早就等不及了,可是軍令如山,他們就是想幫忙也不行,如今到了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自然個個奮勇。城門一開,騎兵們便箭射而出,用自己的刀槍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看著城下慌亂奔逃的聯軍,看著稍遠處雖然殺開重圍與騎兵回合的紅旗,老王爺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地上。扭頭,便看見渾身浴血站在他身邊的宋廉。
“小廉啊,要是有力氣,你也騎馬出去吧。多殺胡人,多立戰功!”
看著老人笑呵呵的臉,宋廉卻臉上發燒有一種什麼都給老人看穿的感覺,還好,現在臉上髒的要命別人看不出來:“王爺將身邊的近衛都派了出去,如今身邊無人,宋廉還是呆在王爺身邊吧。”
“嘿嘿!小傢伙還會害羞!嘿嘿!比我那個臭小子好!”
宋廉大窘,乾脆不抬頭了。
“小廉啊……十五年前的這個時候,正好是那臭小子出生的時候,當時我剛知道了兒子的死訊,而後媳婦也去了,後面又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我抱著這小傢伙就想不知道是上天可憐我們高陽一脈呢,還是覺得我們這個家族受的罪還不夠。一百三十年啊,什麼晴國最大的封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去!全都是狗屁,我們一代代人死在戰場上,連屍體都多殘缺不全,他父王就是讓人亂刀砍死,死無全屍啊!我的父王也是讓人活捉之後五馬分屍……慘啊!死在戰場上的王爺加上他父王就是八代啊!其他的兄弟子侄更是不知道多少,到了他這代,就只剩了他這一個獨苗了。我就想,如果我們這一支就這麼斷了,別管他什麼胡雋、蠻羌,別管什麼中原百姓,晴國皇帝!我們也就解脫了,可是,我當時下不去手啊!”兩行濁淚流下,老人也不用手擦去任淚珠留在臉上。
“王爺,您快下去歇著吧。”宋廉隱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阻止老王爺繼續說,攙著老爺子就要下去。
“讓我說完!讓我說完!”老爺子擰著不走,死活拉著宋廉不走,臉色開始灰白了下來。
“爺爺!”
“小王爺!快過來!”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宋廉立刻轉頭呼叫。
顓孫儀渾身血紅,如同掉到血水裡撈出來的異樣,腰間的幾顆人頭已經停止滴血晃悠晃盪著。聽出宋廉語氣不對,顓孫儀原本帶笑的臉上陰了下來,快步走了過來。
看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