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磨牙聲中,瀟灑的離開了警察局。
方言與原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白果可以看的出,這兩個人的眼神,都很有凝聚力,望著甄英雄留下的筆錄,他們各有所思。
甄英雄的筆錄,並不是真實的,無論是方言,原野,還是白果,心中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冰清莊園,一戴著眼睛的中年醫生走進了愛利絲的臥室,那叫做顏冰的女人依然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哈恩,幾分鐘之前,韓慧恩才從這個房間中走出去,氣氛有些冷,似乎正在進行著嚴肅的話題。
“田醫生,羅比的傷勢如何?”哈恩的語氣中並沒有關心的成分,僅僅是在詢問,似乎羅比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中年醫生用食指推了推鏡架,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看來,羅比這太監是做定了。
“麻煩你了,你可以出去了,”哈恩嘆了口氣,揮手打發走了醫生,對羅比很是失望,不知道是與顏冰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輕視敵人,這就是下場,他太高傲了。”
顏冰甚至連問都不問羅比的情況,而是對哈恩說道:“愛利絲真的決定那樣做了嗎?”
提到愛利絲,哈恩對顏冰這莫不關心的語氣有些不滿,眼中有一絲怒氣閃過,“夫人,我覺得您對愛利絲的要求太過苛刻,愛利絲小姐那樣尊重您,作為母親,您是否。。。。。。”
“哈恩先生,希望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氣,”顏冰淡淡說道:“評價別人之前,請先看清楚自己,菲茲傑拉德家族的家主,你對待自己的孩子又是怎樣一種態度呢?例如,羅比。。。。。。”
哈恩一怔,有些啞然,而後,長長的嘆了口氣,“也許,我真的老了,夫人,作為一個殺手,除了忠心,是不可以產生任何情感的,我是殺手,夫人卻不是,我的孩子已然出賣了靈魂,現在甚至要出賣自己的意志,但這是為了諾森家族,即便成為一件工具,我們也無怨言,可是,愛利絲小姐在夫人的眼中,難道也是一件工具嗎?那孩子的善良甚至讓我覺得羞愧,夫人,仇恨,已經讓您看不清楚眼前值得珍惜的,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嗎?”
“想要成為菲茲傑拉德家族一員,要經過生與死的考驗,要做我的女兒,就要有讓我認可她的價值,”顏冰的冰冷可以比擬兩極的冰川之風,“現在的愛利絲,太軟弱了。”
“夫人故意讓慧恩回到愛利絲小姐身邊,就是為了考驗愛利絲小姐嗎?一個被敵人毫髮無傷放掉的不合格的殺手,您是想看到愛利絲小姐自己去決斷慧恩的生死,所以才不讓我殺掉她的吧?”哈恩對這夫人無比失望,卻無可奈何,苦笑道:“愛利絲的善良是個錯誤嗎?想要得到夫人你的認可,這孩子正在善良的自我與拋棄這些換得母親的認可之間做著苦苦的掙扎,到底怎樣才是真正的墮落?這次的暗殺失敗,愛利絲終於決定用自己的天賦換取您的認可,原來她早就看準了接近甄英雄的機會,有著無數殺掉甄英雄的方法,卻因為善良的譴責而痛苦到了今天,現在,她終於決定徹底融入我們的黑暗,難道這就是夫人所期待的嗎?!”
最後的語氣已經有了些犯上的質問,顏冰有些憤怒,冰冷的聲音中有著羞惱,“哈恩先生,你這算是在辱罵我嗎?!”
哈恩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歉意,卻是沒有後悔,“對不起,慧恩被放,童戰生死不明,這很矛盾,我只是覺得,如果慧恩真的被甄英雄拉攏,愛利絲小姐的處境會很危險,作為一個殺手,我們要盡所能的消除一切的可能性,剛才有些失態,我很抱歉,夫人。”
“不必了,”顏冰還有些惱,冷聲道:“愛利絲既然早就有了混到甄英雄身邊的計劃與方法,就讓她去做好了,她的價值就是她的宿命,我教導她六年,為的就是看到她去折磨甄天的兒子。”
“也許,她的宿命會為此而改變,”哈恩突然苦笑道:“夫人,六年前,斯圖爾特家的那個男孩,昨天,似乎死在了愛利絲小姐的手中。”
“你說什麼?!”顏冰渾身一顫,語氣有些失態,“斯圖爾特一家不是被羅伯特那個廢物全部剷除了嗎?!”
“很遺憾,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人活了下來,而且,那個唯一的倖存者,應該還是斯圖爾特家族唯一的少爺,萊文。斯圖爾特,不過,他已經改了名字,”哈恩停頓了一下,淡淡道:“今天,我們應該稱呼他為。。。。。。闌度。”
“闌度?!是甄英雄的保鏢?昨天被愛利絲刺死的傢伙?”顏冰語氣中的緊張終於讓哈恩感到欣慰,這個女人,還是關心愛利絲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