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上,整個太一山張燈結綵,處處喜慶。太一晉意氣風華,喜氣洋洋,穿著大紅的禮服,先去給太昊老祖拜了安,然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等著婚禮的開始。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
許傾城的母親挽起許傾城滿頭的青絲,輕輕梳攏,嘴裡輕輕唸叨著,只是看著那鏡中的人兒,眉眼如畫般傾城,只是那雙眸之中淡淡的悲傷,讓她忽然停了下來,抱著許傾城輕聲哭泣。
“傾城。我們不嫁了好不好。現在走,還來得及。”
許傾城只是細細的描著自己的眉,“母親。你看,這樣好看嗎?”
“你既然不喜歡。為什麼又要逼著自己嫁給太一晉!”
許傾城的母親忍不住低聲問道。
“人世間的情感都是虛妄。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這世界本就是如此,愛一個人,然後嫁給另一個人。母親,你不要說了。我已誤了此生,但不能誤了你們。”
許傾城轉過身輕輕擦掉母親臉上的淚。
“我知道的。為了防止我偷跑,父親已經被太昊老祖請去了'長_風'文學。cfwx。如果我再走,以太昊老祖的性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生我,養我,我不能為了一個夢,就辜負你們。”
許傾城聲音輕輕,“其實這樣也好。真的,挺好。我不想,不念,不思,多好。”
“痴兒,痴兒!”
許傾城的母親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抱著許傾城。黯然神傷,她的女兒風華絕代,一世傾城,為何偏偏要落得如此,當真是紅顏薄命麼!
許仲一靜靜的看著太昊老祖,“老祖。我許氏一門為太一教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又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傾城她不願嫁,你又何必逼她。”
太昊老祖面無表情,穿著玄青道袍,目光冷漠。青色的眉毛有些細長,拉到耳際,聽到許仲一的話,太昊老祖頭也不抬,語氣淡淡,“亂世就要來了。你許仲一這些年來操持宗門,也算得當。我本不該如此逼你。但當初傾城出世的時候,我們便有過約定,你心中也自然清楚。”
“傾城是太陰神體。晉兒是太陽神體,他們兩個陰陽相修,必成大器,能保我太一教未來盛世。絕對不容有失。上次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但今日乃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你若還敢心存僥倖,別怪我辣手無情。”
“她若不願。我這個做父親的。總要為她爭上一爭的。”許仲一聲音淡淡,目光犀利如刀一般,站起身來。“老祖。出手吧。”
太昊老祖冷哼一聲,“她若不願,自然不會回來。你不要多事,否則拿下了你,再逼她嫁給晉兒,以後他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許仲一閉上眼,長長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是啊,如果許傾城不願意,又何必要回來。可是他知道她是不願意的,但既然她試著去接受,那自己幫她一爭,或許反而是害了她。
“掌教放心,我以後會好好待傾城的。”
看到許仲一似乎終於妥協了,太一晉心中一鬆,連忙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仲一不說話,只是靜靜沉默,太一晉也不在意,他對著太昊老祖點點頭,再次走出門,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要去迎接各方賓客。
“我們為什麼要來啊。太一晉娶媳婦兒,關我們什麼事?還有,上次我們不是在多寶大世界見到那許傾城了麼?她逃婚逃得好好的,哪裡想不通,又跑回來了,害得我還要趕禮。”吞寶碎碎念著和原天罡一起走上太一山。
太一教的聖女聖子成親,簡直是轟動了諸天萬界,特別是人界各大教派更是想趁此機會與太一教修好,畢竟太昊老祖實在是太過強勢了。
“太一晉。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新娘子呢?還不領出來讓我們看看。”有人在人群中大叫。
“不會是又跑了吧?!”
太一晉有些惱怒,目光一寒,“誰說的,站出來!”
沒人接腔了,吞寶在下面偷笑,覺得那不曉得是誰簡直是神補刀,太一晉臉都氣綠了。
“今天是我太一教大喜的日子,諸位同道能來,就是好事。祝福,我代晉兒收下了。至於其他的,我也代晉兒還了!”
一聲冷哼,高坐在殿堂深處的太昊老祖輕描淡寫一指,一聲慘叫,當著眾多同道的面,直接擊殺了剛才那譏笑的人。
雷霆手段,霸道無匹,讓人震驚。這就是太昊老祖,哪怕有人笑他是個膽小鬼,為了苟且偷生,自毀道途,但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