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咱這裡沒那麼多講究。”蘇佟熱情地道,“吃完飯再讓你明老師給你說說音樂會要注意的東西。”
被叫上樓的嚴彪和左俞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尤其是嚴彪,因為左俞說他一身匪氣,會嚇到小朋友。要是平時嚴彪翻個白眼就不理了,現在卻顯得拘束。
飯後,嚴彪和左俞坐在客廳,面對蘇佟的熱情招待,臉都笑僵了。
“喝茶嗎?還是果汁?”蘇佟問。
“不用不用,我們就喝點溫水,自己動手就行,您去忙吧,我們在這兒等。”左俞趕忙說道。
見嚴彪和左俞兩人不自在的樣子,蘇佟也沒再堅持,帶著明葉進房間去引導他說話。
客廳裡就剩嚴彪和左俞,終於放鬆下來。
面對糙漢子或者一些精明的商人,他們在哪兒都能放得開,但在這種藝術氛圍濃的家庭裡,還真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說話都不敢大聲。
“哎,左俞,問你個事。”嚴彪壓低聲音,滿臉好奇。
“什麼?”
“那個明葉,明教授的兒子,得的那個什麼病,真是聽老闆的音樂聽好的?”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這什麼意思?”嚴彪不滿意。
“打個比方,老闆以前的那個《百年滅世》系列樂章,就像一把開啟大門的關鍵鑰匙,讓研究團隊找到了治療方向而已,後面的就是研究團隊的工作了,只要找準方向,抓到關鍵點,不一定要再聽那幾個樂章。”
“說得簡單,如果沒找準方向,花再多的時間和人力財力,也是白費。”嚴彪明白為什麼這夫妻兩個對方召那麼好了,自打進門起,明蒼夫婦倆臉上的笑沒停下過。不過換位想一想,換嚴彪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他也這樣。
嚴彪和左俞兩個人在客廳八卦以前的事情,書房裡,明蒼則跟方召說起音樂會的注意點。
提起音樂會,明蒼也無奈。現在圈子上層的那些人,又鄙視金錢的俗氣,偏偏還得要求演出的人儘量走高階路線,尤其是那種票死貴死貴還嚴重限售的音樂廳,似乎只有那樣的場合才符合他們高逼格的藝術氣息。
換言之,圈子上層那些人,在延洲境內就只認三大音樂殿堂,就算金色年華音樂殿堂這種只要砸錢就能有機會演出的地方,提起的時候雖然也會挑剔幾句“充滿了金錢的俗氣”,但還是認的。
這就是如今圈內一大特色,一大陋習,明蒼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就算有意見,也只能去適應這些並不好的規則。
這些明蒼也跟方召說了,不能改變的時候就先服從規則。
明蒼也說了音樂會在會前會後的一些容易忽略的細節。
想了想,明蒼道:“這樣,你先等等,我查檢視。三大殿堂的音樂會這種,你沒去過,說再多你可能也沒個清楚的認識,我帶你去看一場就明白了,我手裡也有不少票,挑一場帶你去看看。”
畢竟曾經是齊安音樂學院的校長,還是現在延洲音樂協會副會長,明蒼他們這種地位的人,總會收到一些邀請,收到音樂會會場票是常有的事情。
一般都是邀請明蒼夫婦兩人,不過因為明葉的病情,夫妻倆除了一些比較重要的音樂會會去之外,其他的都推了,就算去也只是去一個人,另一個在家照看明葉。反正票送來,去不去決定權在他們。
方召看著明蒼在那裡挑挑揀揀,幾個在延洲挺有知名度的年輕音樂人都被明蒼扔一邊了。
看出方召的疑惑,明蒼解釋:“網上的資訊不能信,你在銀翼那種娛樂公司見得多了,應該也知道,只要背後的團隊強,黑的也能說成白。”
這意思就是,這裡面有些人只是看上去很能耐,背後的團隊將他們吹得太高,其實水分很大,沒有去看的價值,浪費時間。
“有太多人只是將在三大音樂殿堂辦音樂會,當做一個必要的過程,一個往上爬的跳板。不是說這樣完全不對,當下的形勢的確是這樣,但如果連作品,都只是敷衍,或者背後有人代勞,功利性質太重,反而忘了初心,那就太令我失望了。”明蒼嘆道。是否傾注心血,他們這些人一聽作品就能聽出來了。
“哦,有了!哈玟,這個學生還是很有實力的,編曲上也極有天賦,音樂會的質量應該不錯。”
明蒼指著上面兩張電子票,對方召道,“是我以前教過的一個學生,也是你蘇阿姨教過的,編曲系出身。作曲上可能沒有太高的天賦,但編曲實力很強。”
看看時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