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得了車,但抱孩子這種事情,簡直就是s級別的難度!
從來淡定的方召,難得緊張了。
這種脆弱的小生命,方召還真不怎麼接觸,上輩子也看過不少新生兒,但接觸少,總感覺這種新出生的小生命太脆弱,打怪獸打習慣了,接觸這種嬌弱的小生命,還真不習慣。
柔和光線下,方召看著躺在襁褓裡的小生命,以他的耳力,能聽到嬰兒輕輕的呼吸聲在耳邊環繞。
她恬靜地睡在那裡,方召的內心卻並不平靜,腦子裡好像響起了提琴的絃音與鋼琴琴鍵敲動的音符,如一股清亮的泉水流過。
這是一個在白暨星出生的小孩,她將在白暨星,開始她的人生。
她或許與母星上出生長大的孩子有些不同,可能會更勇猛,也會面對更多的挑戰,但以後的步伐會越來越堅定,路會越來越寬闊。她的父母希望她一生平安,方召也希望,她的未來會溫暖,光明。
好在陸巖也不放心讓方召一直抱著小嬰兒,很快就接過去遞給護士了。
方召這才長呼一口氣。
這樣子又被陸巖笑話了一番,不過,打趣歸打趣,陸巖夫婦在方召離開時,再次真誠道謝,感謝方召代崗,感謝方召為他們擋下了一場禍事,感謝方召為白暨星軍區做的一切。
與陸巖夫婦告辭,方召下樓,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樓棟後面,病人、家屬們散步的小公園,坐在一個角落的長凳上,拿出隨身帶著的小筆記本,奮筆疾書。
一名護士推著病人從旁邊過去,見長凳上坐著個奇怪的人,特意留意了一下。
對方垂著頭,看不清樣貌如何,不過,這名護士能看到開啟的紙質筆記本上寫的字一個都看不懂。
她也不是想窺視別人的秘密,就只是好奇掃了一眼,就這一眼,讓她疑慮頓生。
今天收到訊息,護士長讓她們提高警惕,戒備周圍一切異常情況。心中一緊,她趕緊加快腳步,推著病人離開之後,立馬聯絡了醫院安保隊。
“我剛見到了一個可疑人物,他還寫了很多看不懂的密碼,或許是某種暗號!”
安保隊的人一聽這情況,高度重視。
今天基地裡暗潮洶湧,安保隊長昨天晚上被叫出去開了個會了解情況,然後帶隊守著醫院一整晚。尚塔要抓人,他們得防備某些人被逼急了做出什麼事情,絲毫不得放鬆。現在那邊將該抓的都差不多抓完了,才稍微放鬆了些,打算補個覺。
他剛眯了會兒,就聽到說醫院裡出現可疑人物,睡意全無,一個翻身起來,殺氣四射。
“可疑人物在哪裡?這幫人真是欠收拾,不扔進監獄裡打一頓就不知道好歹!看我不……”
“隊長!”一個安保隊員面色古怪。
“說!”被打斷話語,安保隊長不高興。這絕對不是起床氣。
那安保隊員指了指剛調出來的監控螢幕,“依照那名護士給的位置,我們定位監控,不過拍攝到的這個人,有點眼熟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顧問會?”
“誤會?”
安保隊長大步跨過來,一瞧監控螢幕,啞火了。
“這這這……這不是方召嘛!”
“我也覺得是。”隊員贊同道。
正好那邊方召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向監視器的方向,也讓安保隊的人看到了正臉。
“還真是他!”
安保隊長的怒火,徹徹底底熄了。
方召抬頭看了監視器一眼之後,垂頭,繼續奮筆疾書。
“咳,聯絡那個護士,讓她別去打擾方召,估計那小子正作曲呢。”安保隊長抓了抓頭髮,決定回去繼續補眠。
他們知道,方召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攤開他的小本子,寫他們不認識的曲譜。這行為在他們看來有點古怪,不過,能理解,搞藝術的人嘛,就是這麼個性。
方召的這些事他們都知道,還被上面告知,遇到這種情況,若無要緊事,不要去打擾方召。畢竟方召也算是他們這些原白暨星基地全體駐軍的恩人,他們也不好去打斷這位作曲家的靈感。
醫院那邊,一直警惕地遠遠盯著方召的那護士,沒等來安保隊過來抓人,卻等來了安保隊的電話,還讓她以及她的同事們不要去打擾對方。
什麼鬼?
平時這幫安保隊的人不是挺橫,今兒怎麼慫了?
“你剛來,不認識他,情有可原。”安保隊的小夥在電話裡耐心解釋。
“他是誰?”那護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