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瞪大了眼睛,三百五十步。這可是弓箭的極限距離,難道雲家隨便一名鄉勇都有這樣的箭技?
“靶標三百五十步,射手就位。”蒼鷹揮舞著手中的小旗,幾名侍衛快速的移動著靶標。
“嗖”“嗖”兩枝箭矢又快速的飛了出去,劃過兩道優美的弧線紮在了稻草人上。這一次李廣沒有託大射稻草人的腦袋,而是乖乖的射了胸口。三百步,稻草人的腦袋還沒一分錢的鋼鏰大。眼神不好的看起來都有困難。
李廣的侍衛們一真歡呼,為大將軍的箭技鼓譟。雲家的侍衛卻無所謂的回到了佇列中,似乎與李大將軍打了個平手沒什麼了不起的。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李廣的侍衛們是不懂得帶兵訓練的,可是李廣懂。雲家隨便抽出一名鄉勇就有這樣的箭技,而整個北軍能有李廣這等箭技的將軍士卒一個巴掌也數得過來。這雲家究竟是怎樣訓練士卒的,竟然人人都有這麼好的身手。
如果他要是知道,這只是基礎入門估計他就要撞牆。現在鄉勇們射擊的都是移動靶,固定靶這東西已經只是餐前的開胃菜。
“李將軍請這邊走。”
雲嘯又引著李廣來到了馬廄,數千匹大宛馬正在接受騎乘的訓練。一隊騎兵正在蒼虎的帶領下試乘自己的新戰馬。儘管有好多侍衛被摔得鼻青臉腫,但是大部分人都能勉強控制住戰馬。這對第一次被騎乘的馬來說可是大為不易。
李廣驚愕的看著這些膘肥體壯,身材高大健碩的馬。什麼時候大漢也有這麼好的馬了,不過眼尖的李廣還是看出了門道。之所以這些騎士這麼容易就控制住這些馬,全都是因為鞍子下面垂下來的兩個鐵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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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劉啟的擔憂
“訓練,裝備,戰術……”李廣騎在馬上嘴裡嘟囔著從雲嘯那裡聽來的各種詞彙。魂魄早已經神遊天外。
“父親,父親。”李敢見李廣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呼叫了幾聲李廣才緩過神來。
“父親,您真的聽明白了雲侯說什麼?”李敢小心的問道。
“傻孩子,他說的那些其實根子上就一個字………………錢。
那些漢子為什麼會這樣給他賣命,老子早就打聽清楚了。平日裡的軍餉是別人家的三倍,朝廷給一份他自己關的餉銀是朝廷的兩倍。若是換做你,恐怕也得賣命的訓練,讓幹什麼幹什麼。
再看他家的鎧甲、軍械都遠超我大漢軍制的器械。能這樣大量的生產鎧甲,你說他家一年能煉出多少鋼材。尤其是那些馬,老子打了一輩子仗。匈奴的戰馬都沒有他的馬好,好傢伙咱們夢寐以求的匈奴健馬他用來拉車,說是耐力好。見過糟蹋東西的,沒見過這樣糟蹋的。
孩子,光那些馬匹就是一個你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即便是富庶的藩國也不見得置辦得起,雲家的這些人看著只有兩千。若是真打起來,怕是兩萬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廣說起雲家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帶了一輩子的兵就沒有帶過這樣的。難怪匈奴鐵騎都在他們的手上吃虧,李廣相信若是野戰,城裡那一萬羽林就算都拉出來也不是雲家侍衛的對手。
“父親就在雲家看出了雲家有錢?”
李敢在肚子裡腹誹,瞎子都看得到還用你說。
“嘿嘿。為父自然還學了一手。你沒見他家的馬鞍子下面掛了兩個鐵圈圈,人的腳掛在鐵圈圈上。這樣就能更加方便的掌控馬匹,也不容易從馬上掉下來。”
李廣的眼裡帶著笑,一副得意至極的表情,這次雲家之行總算也有收穫,回去就讓人給自己打一副。
未央宮,承明殿。
寬大的殿堂裡充斥著草藥的味道,寬大的燭山將屋子裡燻得非常熱。劉啟的身旁放置著冰盆,一滴滴的冰水順著大條的冰磚滴在銅盆中,嘀嗒作響。
李廣的頭頂冒出細密的汗珠。劉啟劇烈的咳嗦著。巨大的咳嗦聲聽起來。好像要將自己的肺咳出來一般。
喝了一口千度送到嘴邊的藥,劉啟禁起了鼻子。草藥太苦了,儘管隨後吃了一口哈密瓜。但甘甜的哈密瓜仍然難以抵擋草藥的苦味兒。
“你也是帶久了兵的,說說看雲家的那些兵怎麼樣。”
劉啟依靠在千度塞過來的靠枕上。虛弱的說道。
“臣帶了一輩子兵。雲家侍衛可算是我大漢的第一強兵。”
“哦。那比起羽林侍衛如何?”
“回陛下,若是野外征戰。兩千雲家侍衛可完勝一萬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