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直接到中間毀了那石柱,萬一它剛一碎,池子裡就冒出來了怪物,你不就回不來了嗎?咱們還是得把方方面面都想周到了才能再行動……”秦震仍然不放心的說著。
夜北看著秦震的這個樣子倒是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些年執行過的大大小小所有任務。什麼時候這麼費勁過?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的。等他方方面面都想周到了,估計花兒都謝了。
不過夜北也知道秦震是出於好心。所以也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是活物就會有個甦醒的過程,我回的來。倒是你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記著隨機應變,保命要緊。”
秦震也只是應付的點了點頭,他們才不會做什麼自顧自逃命的事情呢。他現在看著那些糾纏在一起的樹根,還是覺得心裡很不踏實。如果這池底真的有怪物,那會是樹上的東西呢。還是水裡的東西呢?這個血池太詭異了,秦震總感覺夜北一進去,就會被那些樹根和汙血吞沒。
要說這儀式也真是夠專業的。時光荏苒,這池子裡的血竟然沒有乾涸!這些血裡都沒有血小板的嗎?就這種古老可怕的儀式,少說肯定也有幾百年了,血液怎麼可能不凝固呢?
所以最後以秦震的猜測,這要麼就是那根特殊柱子造成的,要麼就是那些樹根造成的,反正它們一定有某一樣東西是能維持血液“如水”的狀態。要不然,就算是有一池子的血。有半個月也肯定就幹了。不可能到今天仍然在池底呈粘稠狀態。
夜北準備好了,就要往血池邊走。老顧忽然又一把拉住了他說:“等等等等……夜老大,你會飛簷走壁這我信。因為看東少和俊小哥他們我也早就見怪不怪了。但是你飛簷走壁過去了,難道要用你手裡的那把小匕首敲碎了石柱嗎?那不是螞蟻啃骨頭嘛!我勸你還是先在我這挑一樣兒趁手的傢伙……”
夜北搖了搖頭拒絕了老顧的好意,並淡淡的說道:“你那些東西,還是留著自己防身吧。都多小心著點兒。”
說完,夜北就走到了血池邊。秦震他們一人舉著一把手電,以便為夜北照亮方向。燈光打在那漆黑如墨的晶石上,也在閃閃發光。如果不是那些古老粗壯的樹根在纏繞著那塊石頭,想來那也是個觀賞性挺高的東西呢。
夜北在離血池邊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就跑了起來。藉著助跑的速度。他一腳點地“噌”的就躥了起來!在秦震看來,他即使這樣躥一下。也還是夠不到晶石和樹根的地方,肯定是得掉到池子裡的。
可是沒想到。夜北在空中的時候,就好像是真正的輕功一樣,一個空翻,又讓自己躥起了一塊兒距離!就這樣用在空中翻滾連跳的方式,眨眼間他就穩穩的站在了樹根盤結的地方。並且還回頭看了看秦震他們,大概是在表示一切都好。
秦震和老顧瞪著眼睛看著夜北,不由得震驚的說道:“看來羽東他們哥幾個兒都有人猿泰山的體質,上躥下跳的根本就是超人類。誒大旗,你們這部隊裡出來的都這樣麼?”
姜旗很實在的搖了搖頭說:“不可能的。東少他們的功夫又不是部隊裡練出來的。如果當過特種兵就能達到他們的這個程度,那咱們估計又能回到始皇帝的狀態了。”
秦震點點頭,心說也對。如果所有軍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那也就大概是希特勒所追求的目標了。不過希特勒要的是不死軍團,羽東他們這一點還是沒達標……
看著夜北輕靈的在樹根間跳躍,一點一點的接近中間的晶石柱,秦震他們不禁都捏了一把冷汗。好像都在擔心那些粗根忽然都活了起來,又或者忽然從池底跳出了什麼東西從背後襲擊了夜北。
終於,夜北走到了那石柱的跟前,由於無數樹根的包裹纏繞,以至於暴露在外面的晶石並不算太多。夜北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看著那石頭像是研究了起來。
老顧看的直著急,這會兒忍不住喊了一句:“夜老大!現在不是敏而好學,勤學好問的時候!那石頭愛他/媽是啥就是啥吧!你別再研究了!一會兒萬一下面的哥們兒不開心了,就不好了。”
人類對於未知的恐懼,永遠也不會減少。一如人類對未知的好奇和探索,也始終都不會減少是一樣的。
現在,秦震他們就是始終提心吊膽的在未知的恐懼之中。由於不知道那晶石毀了的後果會是什麼,也不知道那池底的怪物又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平安脫逃……太多太多的不確定和不知道,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以至於他們三個人個個都是一腦門兒的冷汗。
夜北也不再研究那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