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自己已經老了,不是那個精力無限的年紀了。”
“偶爾給自己放個假吧,先生。”夏爾笑了笑,“夏天的時候,這邊的河裡還能釣魚,我可以陪你一起。”
他翻了半天,在家裡只找出了一袋魚乾可以用來招待人。
感覺很尷尬。
蓋烏斯拿著魚乾反覆看了一下,勉為其難地塞進嘴裡咀嚼了兩口,咬不動,囫圇著吞下去了。
然後噎住了。
“我去拿水……”
直到五分鐘後,蓋烏斯才緩過氣來,苦笑。
“太鹹了。”
“別人送的,鹽放的有點多。”
夏爾尷尬地解釋。
其實送他的人是一片好心,如今的鹽很貴,魚乾反而不值幾個錢。
可惜,沒想到會噎住人。
蓋烏斯聽完,反而有些欣慰:“交到新朋友了啊,夏爾,我說過的,大家都會喜歡你。”
“嗯。”夏爾點頭,沒有說話。
“怎麼了?”蓋烏斯問。
夏爾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霍夫曼先生,就是送我魚乾的人,前些天死了……”
蓋烏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把田地賣了,去城裡的工場打工,臨走之前把家裡的魚乾給我。可是沒兩天,他就被送回來了,被工場裡的機器扎斷了一隻手,感染了,這裡又買不到藥,我沒辦法幫他退燒。他就死了。”
夏爾說道這裡,苦澀地笑了起來:“如果是以前就好了,以前我還有力量,可以救他。”
“夏爾,這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我只是難過。”
夏爾看著自己指頭上的繭子和疤痕:“村子裡的很多人都像霍夫曼一樣,還有很多孩子,剛才那個小孩子就是他的小兒子,過兩天他也要去城裡做工了,他簽了三年的合同。
明明在工場裡賺不到什麼錢,做苦工,像奴隸一樣工作半年只能賺那麼一丁點。可不工作就會餓死。
明明地裡豐收了,但糧食不賤價的話,根本賣不掉。想要買的話,卻又貴得買不起,甚至買不到……康斯坦丁先生,這究竟是為什麼?”
蓋烏斯沒有說話。
夏爾沒有等到回答。
“我們不是已經勝利了嗎,先生。”他問,“戰爭已經沒有了,很多人都很努力的在生活,可是依舊很難活下去。聖城被打倒了,可是很多討厭的事情依舊在繼續。
活不下去的人,還是活不下去。“
夏爾問他,“他們已經為這個世界犧牲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