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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為新娘,拜完堂之後便輕鬆許多,只需要回正房等著便好。

蕭明鈺則是可憐些,步子都還沒動就被那幾個倒黴兄弟給齊齊攔住了——好在吳王頭破了還沒能起來今日也只不過是派人送了東西,而太子經前回一劫安穩不少,只需要把楚王、五皇子這兩個起鬨搗蛋的的給灌醉了就好。

倒是六皇子,一反常態的安靜,看上去心事重重。只是蕭明鈺今日急著入新房,雖知道有些異常可也顧不得許多了。

等蕭明鈺好容易氣飽了楚王、灌醉了五皇子,擺脫了那麼一群倒黴兄弟,悄悄溜回正房的時候,便有嬤嬤端了紅漆盤過來,上面是用來挑蓋頭的喜秤。

不知是否是他入門時帶進來的風,簾幔微動,燭光跟著一晃,蕭明鈺的心口不由得也跟著砰砰砰的跳起來,彷彿由熱血從心口湧出,一直湧到頭部。他腦中一片空白,面頰微微發燙,竟是慢慢的紅了起來。

第82章

他深呼吸了一下; 伸手拿起喜秤去揭那蓋頭。

紅蓋頭被揭開,鳳冠上垂落的東珠跟著輕輕晃動; 在燭光中閃爍著淡淡的金色; 細碎的珠光盈盈落在鄭娥雪玉一般細膩白皙的面頰上,真正的雪膚花貌,就像是他年少時起無數次的夢到的一樣美麗。

他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與鄭娥說; 然而此時看著穿著硃紅嫁衣的她,喉中此時卻不由有些乾澀; 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心口怦怦跳著; 彷彿一張嘴便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樣。

他想說:“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在夢裡見過你了。”

他想說:“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等著你長大了。”

他想說:“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想說:“我喜歡你; 我愛你。”

然而,只是看著她; 心中便有無數的歡喜不斷的爆炸開來; 那如狂潮一般的歡喜; 不停的湧上來; 腦中一片空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難怪常有人說“喜極而泣”; 這世上最強烈的感情; 無論悲喜,它都是直接從心口迸發,乃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大約只有用眼淚和笑容才能說清。

鄭娥此時亦是滿心的忐忑,就算經過無數人的解說,可這到底是她的新婚夜。

而且,她頭上還頂著那麼一個鑲滿了珠翠的鳳冠,沉甸甸的壓著,頭皮更是疼得厲害,偏偏當著人的面她又不得不端正坐姿。忍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蕭明鈺這個“正主”來了,她自然是想著快點揭開蓋頭、喝完合巹酒了事。

結果蕭明鈺倒是入了房門,揭了蓋頭,然後就站著一動不動了。

鄭娥等得有些不耐煩,悄悄抬眼去看,正好撞上蕭明鈺那炙熱的目光。她就像是被火燙到了一般,連忙又低下頭,被包裹嚴實的脖頸也跟著熱起來,就連面頰上漸漸泛出微紅來,就彷彿是嬌嫩至極的花瓣被屋內的熱氣烘出的豔色。

一直等到邊上的嬤嬤端了兩盞酒,提醒他們:“殿下,該喝合巹酒了……”這才算是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蕭明鈺方才如夢初醒,連忙伸手從漆盤上接過兩盞酒,遞了一盞給鄭娥,嘴裡輕輕提醒了一聲:“阿娥,合巹酒。”

鄭娥也忍著羞澀抬手接了那盞酒,酒是溫過的,兩人對視著喝了這兩盞熱酒,都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

好在,喝了酒,將酒盞交給邊上的嬤嬤,便也算是禮成了。

蕭明鈺大大的鬆了一口,很快便擺手讓人下去準備沐浴的熱水。等邊上那些人都退下去了,他才自在些了,連忙在榻邊坐下來,垂頭去問坐在榻上的鄭娥:“可有哪兒不舒服?”

鄭娥哼了一聲,嘟起嘴,小聲道:“哪裡都不舒服……”她有些委屈,忍不住和蕭明鈺訴苦道,“這個坐姿坐的腳痠,還有頭,鳳冠太沉了,脖子和頭皮都好疼……”

蕭明鈺聽她這麼說,自然也是心疼得很,順嘴又道:“快把鞋子脫了,榻上躺一會兒,我等會替你揉一揉……”隨即,又伸手去替鄭娥解開頭上戴著的鳳冠,他生怕扯得鄭娥頭疼,動作倒是極輕的,指尖挑出幾根固定的簪子時還順便替鄭娥按摩了一下頭皮,語聲溫溫,“小心些,別亂動,扯到頭髮你又要叫疼了。”

鄭娥則是腳一蹬把腳上的兩隻繡鞋給蹬了出去,然後便動了動,把兩條纖長筆直、有些僵硬的細腿橫在蕭明鈺的膝頭,撒嬌道:“你說要幫我揉的。”

蕭明鈺這才把她頭上那難纏的鳳冠給解下來丟到邊上,見她青絲柔軟的垂落在兩肩,白嫩的小臉上笑靨生花,心中軟得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