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
老頭樂:“你還會看相。”
秦耳笑嘻嘻:“就會一點,胡謅唄,您隨便聽聽就好。”
看相只是基本功,他沒有推算卜卦,就不會破財。
老頭眯了眯老眼,面前的小傢伙說是胡謅,但也不知是他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暗中打聽過什麼,除了最後兩句是未來時無法確定,前面竟然全中。
如果是特意打聽過……
老頭的眼神冷了下來。
“秦耳?”一道溫潤的聲音自兩人不遠處響起。
秦耳轉頭,看到了一名面容極為俊美、氣質極佳、看不出實際年齡、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正裝男。
大夏天,對方還穿著全套西裝,臉上不見半點熱氣,似乎感覺不到熱度一般。
附近的人都在偷偷打量他,誰還不是顏狗呢?
秦耳眼中看到的卻是對方那宛如死神一般的靈魂,揮手:“諾醫生?”
諾蘭點頭:“是我。”
諾蘭抬手看了看手錶,“轉車時間要到了,走吧。”
秦耳從路沿石頭上跳下來,“抱歉,我票還沒買,我現在就去買。”
“不用,我已經買好。你是我的助手,這一路的所有花銷都由我負責。”諾蘭說話不緊不慢,腔調也十分優雅。
不是裝出來的優雅,而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性。
秦耳總算高興了一些,他就說嘛,只給三千塊,夠幹嘛?
秦耳又對老頭打招呼:“大叔,我走啦,近期記得離船遠一點,拜拜~”
正在打量諾蘭的老頭回神:嗯?真走?不是想要攻略我?
等等,你小子不是打聽了我的底細嗎?就這麼走了是準備放棄?
難道這是什麼新型的欲擒故縱?
老頭不信邪,目送兩人上了去往封侯鎮的長途車,還特地跑到售票點詢問,他們是不是真的買了去封侯鎮的車票。
最後確定是真的。
又詢問兩人各自的出發地,再次確定那小猴子說的是真的,他確實來自開明市。
老頭糊塗了:難道那小猴子真的會看相?還有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諾蘭等秦耳在身邊坐穩,才側頭問他:“為什麼那樣說?”
“什麼為什麼?”秦耳沒反應過來。
“你跟那輪椅老人說‘近期離船遠一點’。”
“哦,這個啊。”秦耳打哈哈:“日行一善而已。”
諾蘭卻沒有這麼輕易放過:“那你是怎麼看出來他近期離船遠一點更好?”
秦耳隨口回:“因為我會看相嘛。”
諾蘭:“……”
諾蘭對秦耳的第一印象就是:外向滑頭、滿口謊言、背後說上司壞話的壞小猴。
這段對話後,兩人就沒再說話。
車上兩個半小時,諾蘭一直在閉目養神。
秦耳則在摺紙鶴。
摺好的紙鶴都被放進一個鐵製的大餅乾盒裡。
很快餅乾盒裡就裝滿了明黃色的紙鶴。
像是算好了時間一樣,秦耳剛把餅乾盒裝進揹包裡,車子就停了下來。
諾蘭也適時睜開了眼睛。
這輛長途車的終點站並不是封侯鎮,這個小鎮只是它長途旅行的停靠點之一,而且停靠時間極短。
一般到了站點,司機都會給與一定時間讓乘客下來方便或購物之類。
但在這個站點,司機都沒有讓車子熄火,等秦耳和諾蘭從車上下來,車門就迅速關上,車輛飛一般地離開了這個站點。
秦耳抬頭,看到了一塊“封侯鎮歡迎您”的牌子。
牌子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表示進入真正的封侯鎮還需要過橋。
牌子就插在橋邊上。
沒錯,這個站點並沒有真正進入封侯鎮,而是在封侯鎮的河對岸。
河道不算很寬,兩邊是石灘,水質清澈,這一段的水流比較緩和,只最中間看著比較深。
河岸邊長滿了比人還高的灌木叢,如果不是還有一條比較完整的柏油路,以及一個破舊的加油站兼小商店,你會以為到了荒郊野外。
秦耳輕點眉心,重新看向河道和河對面隱約可見的封侯鎮,只一瞬,就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三清老祖在上!這是人能來的地方嗎?
秦耳決定等會兒就畫個圈圈詛咒老鄭,太坑爹了!
“你對這個鎮子瞭解嗎?”諾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