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快被擠爆的感覺,而現場的氣氛一點也不比場館級的演唱會差,以至於羅本還沒有開口,掌聲和口哨聲已經此起彼伏,其中更有瘋狂的粉絲脫掉了內衣,露出了和羅本一樣的紋身。。。。。。是的,即便離開了這麼久,羅本最忠實的粉絲們依然像從前那般深愛著他。
演唱中,我們依然用最燃燒情緒的方式釋放著,尤其是羅本,他在唱起那首《是誰悲傷的那麼徹底》時,直接扯掉了自己的夾克,穿著背心,從鼓手手中接過了鼓槌,親自敲出了一段能夠讓現場炸裂的鼓音。。。。。。我知道,曾經的羅本又回來了!
演出結束後,我和羅本以及他的樂隊一起去了大排檔,我們以這種很街頭的方式慶祝著這次的演出成功,我們和從前一樣,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大聲說話,痛快的喝酒,直到沒有人再光臨這條小吃街。
回去的路上,羅本搭住我的肩,開始說著酒話,說起自己曾經那些傻到可笑的想法,而我竟然被他說出了情緒,點上一支便宜的煙,坐在一個沙土堆上,也碎碎念著時間是怎麼把自己變成了一塊滾刀肉的。。。。。。可最後嚎啕大哭的人卻成了可憐的小五,他又在我的話裡想起了上個星期將他拋棄的那個南京姑娘。。。。。。於是,這一群說著青春是非的醉漢,在深夜的街頭醜態畢露,可這沒什麼,我們就是這麼一路醜過來的,我們這群有理想,卻總是實現不了理想的墮落青年,就是生活裡的一塊塊滾刀肉。。。。。。
或者,我不該這麼說,不該否定自己現在的成就,我已經走在了理想的路上,漸漸打造出了一條充滿人文情懷的文藝之路,而羅本回國後也依然是曾經那個搖滾新教父,今天的演唱會對他而言只是小試牛刀,最終他是會按照場館級的規格在中國的版圖上舉行巡演的。。。。。。我們雖然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們,卻仍在酒後將一顆放蕩的心安放在過去的歲月裡,說著傻不拉唧的話,想來這就是酒精的作用!它讓我們放不下過去,忘不掉那傷痕累累的青春,而青年企業家和搖滾教父的名頭,在這個深夜的街頭完全沒有成為我們的束縛,因為兄弟們依然傻。逼,依然在傻。逼的生活裡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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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一連喝了好幾杯白開水之後,也沒有吃早餐便去了公司,倒是那貼心的助理知道我昨天喝大了,特意買了些養胃的早餐送到了我的辦公室。
就在我吃著這些早餐的時候,我的老上司陳景明來到了辦公室,我請他坐下後,他沒有像往常那樣與我先說笑幾句,而是面色很嚴肅的說道:“昭陽,卓美購物的周副總你還有映像嗎?”
我在大腦裡搜尋了一遍,對此人實在是沒有什麼映像,於是便搖了搖頭。
陳景明又說道:“他在曾經的卓美是負責傳統渠道開發的,是個很有經驗的中層管理者,不過,因為方圓現在將重心放在了電子商務這塊上,傳統渠道的開發也就不那麼看重了,所以他現在被方圓打進了冷宮,我希望我們公司能給他一個機會,我個人認為他會在渠道的開發上給我們公司很大的幫助。”
陳景明的這個要求讓我有些為難,畢竟我們公司經營的業務和萬森集團是天差地別的,所以從公司的角度出發,我並不想花高薪養著一個零售行業的渠道開發經理。
就在我準備拒絕時,陳景明又低聲說道:“周副總是跟著米彩父親打江山的元老,現在真的被方圓打壓的很難在萬森立足,而自從萬森兼併了曾經的寶麗百貨後,蘇州已經沒有大型的百貨公司能夠收留他了。。。。。。到他這個年紀,如果還要到異地他鄉謀工作的話,也實在是淒涼了一些,所以我希望你能給他這個機會,我想:只要運用得當,他也可以在渠道開發經理這個職位上給我們公司創造大價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米彩已經成為了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瞭解到這個周副總有跟著米仲信一起創業的經歷,我做了自接手公司後,第一個看上去並不正確的決定,我決定將這個周副總收入麾下,只是這種感覺有點奇怪,我正在經營的專案完全和百貨無關,卻已經將兩個百貨行業的資深經理收納到自己的公司,一個是陳景明,一個是那位即將加入的周副總,且他們身上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來自於曾經的卓美,現在的萬森。。。。。。
我因此有些懷疑,陳景明甚至和米彩還有聯絡,而周副總加入我的公司也來自於米彩的授意。。。。。。。在我將這個疑問向陳景明提出時,他予以了堅決的否認,只是一再向我保證,這是他的個人行為,完全和米彩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