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親叔慶王會攜帶寶物覲見大燕皇帝,言辭之間將自己擺放的很低。
豐兆天自然是喜歡東疆的態度,十分熱情的招待東疆的信使,且派人一路護送信使直至大燕與東疆的邊境。
這些朝堂大事總會在第一時間傳遍皇城內外,基本上用不過兩天,衚衕裡的耳聾老大爺都會知道。
七王府。
最近一段時間,嶽楚人倒是忙得很。王府濟世堂兩點一線的穿梭,每日充實的很。
初一,明日便是濟世堂抽獎的日子,不過一切有戚建那個大管家在,她倒是無需操心。
在望月樓的小廚房裡看著叮噹燉牛肉,一刻鐘她就有些受不了了,那味道太饞人。不過牛肉是燉的熟爛才好吃,現今也是急不得。
叮噹亦是嫌她礙事,一瞧眼下這個時間點豐延蒼肯定下朝了,遂膽大的把她趕走。
外面較之昨天暖和了許多,披著純白的狐裘披風,嶽楚人一路的走向豐延蒼的書房,果然門外有嚴青等人站在那裡。這些人整天跟著豐延蒼,他們在,就說明豐延蒼他就在這兒。
快步走近書房,門口的護衛皆拱手低頭,嶽楚人揮揮手,隨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很暖和,而且有很濃的書墨味兒,不似以前,到處燃著薰香。
繞過右側的巨幅屏風,掀開墜地的珠簾,入眼的便是風雅的坐在書案後捧卷而讀的豐延蒼。
邊走近他邊解開披風扔到椅子上,繞過書案,豐延蒼也放下了手裡的書抬起了頭,丰神俊朗鳳眸如淵,怎是一個動人了得。
“今兒怎麼這麼用功?回來就鑽到書房裡了,不會是在看*小本兒呢吧?”靠坐在書案上,嶽楚人拿起他剛剛看的書翻看。
唇角微勾,豐延蒼看著她,眸子裡恍若有水在盪漾,“一些詩詞大家的閒作,很有意境。”他倒不是有多喜歡,只是還是應當多讀一些,起碼不會在某些場合尷尬。
翻了兩頁,嶽楚人撇嘴,毫不掩飾她的嫌棄,“什麼意境?矯情倒是真的。看多了這種詩詞,人都會變腦殘。”扔下,嶽楚人微微翹起屁股就坐在了書案上,晃盪著腿,居高臨下的看著豐延蒼。
微微揚眉,豐延蒼嘆口氣,“如何矯情了?說來聽聽。”
抱起雙臂,嶽楚人挑著眉梢分外凌厲,“還不信是不是?什麼雨中登山,淺水放筏,林邊聽雨。你說除了他們那些無聊的人誰會沒事兒閒的去幹?有那個時間我肯定在睡覺;普通百姓呢,老婆孩子熱炕頭;像朝上那些個文武朝臣呢,肯定在書房中靜坐思考著陷害別人或是如何討好皇上。只有那群自以為風雅的人才會在下雨天登山,在浮起無數石頭的小河溝裡放竹筏。”
一番大論,說的豐延蒼都無話可說了。唇角含笑的看著坐在桌子上的人,豐延蒼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但他們寫出的詩詞確實不錯,至少尋常人寫不出。”大燕雖是文武並尚,其實真正崇文的卻是少之又少。所以有大才的人都很得推崇,大部分都被奉為雅士居客。
輕哼一聲,嶽楚人不以為意,“他們寫的那些都是自顧自的搔首弄姿,從不想想普通百姓會不會懂,在我看來,接地氣的才是好東西。還有你說尋常人寫不出,那是因為你沒看過尋常人寫的,若是看過肯定會十分驚豔。哪天我也出一本詩集,肯定讓你眼珠子都飛出來。”仰著下巴,她十分自信。
“抄襲名作可是不算。”豐延蒼饒有興味的看著她,覺得她是要抄襲她那個世界絕好的詩詞。
“切,你還真看得起我。現在就給你說幾句,嚇你一溜跟斗。”不樂意,嶽楚人抬腳踢他的腿,他卻是不痛不癢笑容依舊。
“洗耳恭聽。”點點頭,豐延蒼倒是想看看她能說出什麼驚才絕豔接地氣的好詩詞來。
“咳咳,聽好了!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炒螃蟹要多放辣。人生若只如初見,一碗混沌一碗麵。等閒變卻故人心,紅燒牛肉來兩斤。何當共剪西窗燭,鍋裡豬蹄正當熟。”眼睛亮的如同星子,嶽楚人坦蕩蕩的開始發表大作,聽得豐延蒼唇角抽搐。
好半晌,豐延蒼開口,“是很接地氣。”給瞭如此評價。
嶽楚人輕哼一聲趾高氣昂,“那是,你要想聽別的還有很多。這可都是尋常普通人的大作,是不是精彩絕倫?”她自認為比那些自我矯情的詩人寫的好多了。
豐延蒼無語,卻是反駁不得,最終只得點頭,“高,很高。”
“什麼高雅都是裝的,他們不吃飯不去茅房?告訴你,我望月樓燉著牛肉呢,你要是想高雅,那就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