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否定同時響起,嶽楚人動了動眉尾,分別看了那二人一眼,“那二位可有有效方式?他現只是稍加試探,下次指不定用什麼卑鄙招數。若因此而使得大軍遭受損失,多不划算。再說,對於我來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一心要與我決戰,拼個你死我活,那就成全他好了,免得沒完沒了騷擾。”
“他不止要決戰,其心齷齪,不能讓他如願。”閻靳沉聲,而且毫不客氣說裴襲夜齷齪。
嶽楚人略有無言,齷齪是真,但也十分心狠手辣,不管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閻將軍此話有理,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漂亮鳳眸盪漾著涼薄流光,他裴襲夜想江山美人共得,未免想過於美好了。
嶽楚人不言,抬手撫了撫腦門,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如此下去,裴襲夜被激怒,難保不做大破壞,到時收場可不容易了。
他們不同意,嶽楚人便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閻靳傷好了許多,日常活動均沒問題,但卻是動不得武功。帶著五百閻字軍兵將離開南疆,嶽楚人目送著他上馬離開,想來他們再次相見不會需要多久。
正月下旬,北方又有訊息傳來,鵝毛大雪前一刻還是白色,下一刻就變成了紅色,紅紅一層鋪滿山上山下,詭異顏色饒是讓人害怕。
聽到這個訊息時,嶽楚人長長吐口氣,扭頭看向豐延蒼,這古人下頜繃得緊,怒意翻騰。
不眨眼瞅了他半晌,嶽楚人抿嘴笑出聲,“小蒼子,你繃著臉樣子不好看。”
漂亮鳳眸流轉,看向她,他臉龐放鬆許多,“你不出現,他就要無休止搞花樣兒嚇唬人。”閻字軍自是沉穩,但邊關百姓都驚慌了,說那是上天給了警告,又有說那天災降臨之兆等等。
“他不敢明目張膽挑釁大燕,透過他那些小動作就看得出來。再過幾日閻靳差不多也能回到邊關了,有閻靳,百姓或許就能消停下來了。”不可否認,閻靳是北部主心骨。
“怎麼不張羅著親自去對付他了?”聽完嶽楚人話,豐延蒼輕笑,眸子裡都是笑,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
“若是說了,你不會生氣?”輕叱一聲,她挑揀不會讓他生氣話來說,他反倒還問上了,有什麼可問?
“過來。”伸手,他眉目含笑看著她。
起身,一步步挪過去,身子一轉,坐他腿上。
“五哥數次來信要你去北方邊關,南疆剛平穩,他不想北邊鬧事。”摟著她,豐延蒼溫聲道。豐延紹不止一次來信了,但都讓他回絕了。不過裴襲夜不消停,別人又拿他沒辦法,所以,也只能讓她去了。
“其實裴襲夜他也忙分身乏術,東疆挑釁他,他還有時間搞小動作,我倒是佩服他。”東疆或許是看著裴襲夜侵吞了西疆眼紅了。閻字軍駐守整個北方,東北方位屯兵,他不敢惹,所以就力與北疆生事。
“所以說他狼子野心絲毫不為過,吞併西疆,染指東疆,又招惹大燕。或許他眼裡,逐鹿天下如此容易。”西疆被他吞併,東疆絕不能給他。
“按你這麼說,他想吞併周邊列國?豈能讓他如願?”他們兄弟倆一心要收復原本就是大燕疆土,如今西疆被裴襲夜納入,想要收回豈容易?
“一口吃不了個胖子,他如此急切反倒會壞事。南疆事宜正交接階段,之後我須得回皇城一趟,我量些,你與我同走?”看著她,豐延蒼鳳眸幽深。
嶽楚人慢慢眨眼睛看著他,暗暗扳著手指計算他所做這些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也得一個月,不如我先過去吧。到時讓金雕回來跟著你,你用它做行走工具,能一些。”如此一想,再有兩個月閻蘇就要臨產了,也不知她能不能回來陪著她看到乾兒子?
“允了你你便如此焦急,早知,便不該答應你。”搖搖頭,豐延蒼有些許無奈。
“你還不樂意了?我為了誰呀?為了豬圈裡那頭豬?”抬手戳他腦門,嶽楚人也不樂意。
“為了我,我知道!”抓住她手,豐延蒼輕笑。雖是享受夫妻同心共進共退,不過總是離別太過傷人。
“身此中進退不得,再說,咱們都不喜後退,那隻能前進。便是有腥風血雨,那也只是前進路途上一道風景罷了,待得咱們老了,回憶起來多夠味兒。”摟著他脖頸,她想是結束當前這種局面。不管與裴襲夜戰爭是贏是輸,她都做好了準備。
“待得我老了,你正值風華之年。”她此時不過二八年華,想想差距還真是很大。
“呦,又與我說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