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種場景。
抬手碰觸一下那發光的寬大草葉,熱燙的溫度燙的他立即縮回手。
真的不知道里面是否也是這種溫度?若是的話,那可如何受得了?不禁的有有點佩服起豐延蒼來了,儘管那佩服僅僅一丟丟。
走了幾步,裴襲夜甩開袍子前擺蹲下身子,挖了兩下土,便感覺到了不一樣。
眯起眼睛思考了會兒,隨即又動手開挖,將土翻開,然後將手插進了泥土當中。
手指碰到了什麼,裴襲夜眉心一皺,有什麼東西在咬他的手指。咬破了之後,血液順著那破開的地方流了出去,像是泥土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吮一樣。
“原來是這樣!”裴襲夜恍然,隨後將另外一隻手也插進了泥土當中。
十根手指都有破損,血液也絲絲的流淌了出去,雖他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失血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那邊費松以及眾人都看到了,紛紛走過來圍住他。其餘人不敢動彈,費松卻是蹲了下來。
瞅了裴襲夜一會兒,隨後也把手裡的刀撇開,效仿他將雙手插進了泥土當中。
一分鐘過後,大草球發生了變化,那刺眼的光開始變暗,寬大的草葉上流過的金光也漸漸變弱,且草葉開始發黃,不再勃勃有生機。
仰著頭,費松自是也瞧見了變化,“喂,怎麼回事兒啊?”
裴襲夜皺眉,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瞧著這變化,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變化,貌似,他參合了一手,反倒壞事了。
大草球上的光快速的變弱,草葉也很快的枯萎,高高的草球慢慢的塌下來,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矮到了只有一米。
裴襲夜驚覺真的壞事了,立即抽出雙手,扯著費松退後。
但已經來不及了,大草球枯萎,眨眼間變成了一堆乾草趴在地上,草堆最上方,層層枯黃的乾草間,一個人露了出來。
“是東疆那個孫子。”費松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後就揮刀躍了上去。
然而,費松雖動作快,但剛落到了乾草上,那趴在乾草裡面的人就站了起來。
正是東疆那個役亡師,但此時卻完全恐怖懾人,整張臉扭曲變形,頭髮亦是如同一窩亂草。兩隻眼睛瞪大恍若窟窿似的直勾勾的瞅著費松,一時間驚得費松也忘記了動作。
“抓住他、、、、他不行了、、、”半人高的乾草堆下,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雖是虛弱,但一聽就知道,正是嶽楚人啊!
費松愣了兩秒鐘,隨後揮刀便砍,但那人卻極快的躲開。跳下乾草堆,很快的跑進了夜色當中。
下面的眾護衛以及閻字軍親兵立即去追,費松也跳了下去,跑了兩步去追,但又忽的停了下來。
返身走回去,扔下刀開始動手扒乾草堆,他都忘了,嶽楚人和豐延蒼還在裡面呢。
“妹子,你還好麼?等一會兒,我這就扒開了。”費松一邊扒著,一邊大聲的喊著。
“虧你們的幫助,我‘好得很’!”嶽楚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這是完全的反話。
“快別說了,這事兒你得找那姓裴的,是他不懂裝懂。”費松倒是推卸的乾淨。
那一面,很快的就響起了反駁的聲音,“費將軍,本少還在這兒呢,你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那你說是不是你先把手插進泥土裡的?我效仿你罷了。”費松大嗓門,整個黑夜都在迴響著他的話。
“是你在催促本少想辦法,本少還不是被你逼的?”裴襲夜理由頗多,使得費松也無言了。
“都少說幾句,吵死了!”嶽楚人的聲音愈發的近了些,有氣無力,更多的是煩躁。
費松閉嘴不言,裴襲夜也不說了,只是動手挖乾草。
很快的,乾草被刨開,被埋在裡面多時的人終於露了出來。兩個人一上一下,在上的那個是嶽楚人,一身亂七八糟不用說了,臉色蒼白,那睜開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有些怪異。
下面的人被嶽楚人的頭髮擋著看不清,不過依據推斷,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費松連滾帶爬的過去扶著嶽楚人起來,“妹子你沒事吧?哎呀,勤王,你可還好?”
扶起了嶽楚人,就瞧見了下面的豐延蒼。那般俊美風雅的人,臉色煞白,漂亮的鳳眸也閉上了,手腳上纏繞著枯萎的乾草,看起來更是狼狽。
“他沒事,只是暈了。”嶽楚人順著費松的力道坐到了旁邊,抬手拂開散亂的頭髮低頭看著暈過去的豐延蒼,長長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