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了朋友多好辦事,說不好聽,女人都愛碎嘴,在一起不定會意外透露什麼訊息,更何況這世上最邪的風就是枕邊風,多交際總是沒錯的。
姚太太和姚善初與眾多太太一同走在前面,小姐們跟在後頭,五丫雖然看起來是乖乖的,但眼珠子卻軲轆軲轆的轉悠,心也好奇的很,她從小到大都是在內宅長大,這樣出門的情況極少。
一行人來到二樓的樓閣上,尋著自己的位置坐下,仔細論起太太們的品級來,最年輕的姚善初算是地位最高的,她和姚太太以及總兵夫人坐在中間,其他人圍著坐,姚太太笑著道“其實這戲沒什麼看的,戲摺子都快被翻爛了,主要是跟姐妹們一起熱鬧熱鬧開開心。”
姚善初接道“是啊,這兩年母親病中,很少出門交際,這不我一回孃家便跟我訴苦,說十分想念各位太太。”姚善初在京城的手腕可不是白被誇的,人美不說,嘴也是相當甜的,說得眾位太太心裡頭直舒服。
總兵夫人笑了笑,“我們也都念著你母親,姚太太,你有個這麼好的女兒真是福氣啊。”
姚太太搖了搖手“總兵夫人過獎了。”
坐在斜對面的是小姐們的桌子,有的太太放眼望去,笑著道“你們瞧,這姚家的閨女各個生得跟天仙似的,尤其是那最小的生得多水靈!”
姚太太往那一看,說的是五丫,心裡不太舒服,正經八本的嫡女在那坐著,怎麼被一個庶女搶了風頭,不免失了風度語氣也有些酸“那是我們家善宜,乳名五丫。”
這姚家的排行眾人不清楚,但沒出嫁的嫡女只有三小姐大家是都知道的,那太太又往那邊仔細瞧了瞧,真是看不出哪個是三丫,其中兩個都看著張揚跋扈的,臉上有些尷尬,卻還是誇道“五小姐是水靈,但是仔細瞧著還是三小姐生得最端正,有股子大家風範。”
姚太太心裡這才好得多,“那孩子是給我寵壞了。”說著大家都笑了笑。
這邊小姐們也說著笑著,只是嫡出的跟嫡出,庶出跟庶出,五丫不常出來,只能聽著二丫歡快的聊著,然後目不轉睛的垂涎桌上的糕點,見沒有哪個小姐先去拿點心吃,心裡憋著一股氣,這不是自我折磨麼?明明不讓吃還擺在這幹嘛!
五丫嚥了咽吐沫轉移了注意力,往姚善初那邊瞧著仙女大姐,色總能抵禦些美食的誘惑罷。
京戲開場,粉墨登場,銅鑼聲響起,眾人都轉過視線看著戲臺子,太太們點了白蛇傳的摺子,雖是老戲碼但都還是津津有味的樣子。
五丫目光也轉了回來瞧著戲臺子,臺上聲音雖大,但五丫還是聽到了有人輕笑一聲,“你們瞧,那臺上旦角生得是不是有些像姚二小姐?”那人聲音不大不小,引得周圍的小姐都看過來,然後低聲竊竊私語,很明顯,這人就是擺明了給二丫找不自在,說小姐像戲子,簡直是莫大的侮辱,眾人不說話,但從她們的表情看,都等著看熱鬧呢,二丫臉一陣紅一陣白。
腦袋向來不靈光三丫指著臺上的旦角笑著道“是有些像。”
五丫坐在三丫旁邊輕輕用胳膊碰了碰三丫,低聲道“三姐,那人明明在笑咱們家姐妹呢,她說二姐是像戲子,那咱們是什麼?”
三丫這才反應過來,“用你說,我早瞧出來了。”五丫不出聲,看著三丫笑著,一副狗腿的表情,“三姐最聰慧。”
三丫這才揚起頭,道“確實像,像極了說話的那位姐姐。你瞧那小鼻子小臉的,倒像是一個模子刻得。”這話從三丫嘴裡是說得出的,她是嫡女,自然沒人敢拿捏,五丫是留了個心眼兒的,不是光記得吃和色相的,有些話自然是自己說不得的。
二丫見有人站了自己的陣營,底氣也足了,“我瞧著也更像姐姐你。”
那人頓時造了個大紅臉,不再說話,眾小姐看過熱鬧也就滿足了,至於熱鬧出在誰身上就無所謂了。
“其實那旦角確實有些像二姐。”五丫重重的點了點頭,很腹黑的道。
三丫噗嗤一聲,沒有接話,但頭一次覺得這五妹妹還是挺有趣的。
臺下咿咿呀呀的唱著,看臺上的太太小姐津津有味的看著,有的人表情甚至隨著劇情或喜或嗔,只有五丫看不出半點門道,覺得還不如跟大黃狗聊天來得有趣。
五丫勉強看著,在京戲的最後,白蛇被法海老和尚壓在雷峰塔,竟也跟著倒吸口氣,幾個太太摸了摸眼淚嘎達,邊哭著邊道:“這有情人不眷屬的事,真讓人厭。”
這些說著批評著法海的太太們通常充當著法海的角色,拆散的往往是自己兒女的幸福,一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