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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上元二十七年,在鸞鳴宮中向先賢妃、盧姑娘的胭脂裡下了髒東西,害的盧姑娘毀了臉。

上元三十年,純妃害得舒妃小產,嫁禍到雲珠生母白氏的身上。

天授二年,讓燕雲慫恿嘉妃向雲千雪入宮的轎子裡投蛇。隨後嘉妃做下的種種,多半都是純妃假借燕雲的手,讓嘉妃坐下的孽。

……

幾乎是每一年,都有枉死之人。

後純妃使人在宮外買通了瞎眼老太太,說出天煞孤星的話。後在無意中聽見沈青黛欲加害香薷之事,藉機害死了綠楊。

這其中,出去裴芳儀被她籠絡外,還有瓊貴嬪、韋貴人也牽涉其中。天煞孤星之事,瓊貴嬪在宮外就有牽扯。而韋貴人,卻是受純妃指使,刻意向敦肅夫人投靠示好,暗中為敦肅夫人出了許多糊塗注意。險些害了舒妃的香榧一事,便是純妃與誠妃聯手做下的,卻讓宮內眾人,都以為是敦肅夫人所為。至於雲千雪險些被裴似棠從暢音閣的臺階上撞下去的事兒,也是純妃暗中吩咐裴似棠與韋婧容所為。

霍延泓看見王茜縈的罪狀,登時大怒,立刻下旨削去瓊貴嬪的封號,將其便將為貴人,只等著誕下皇嗣,在處置。至於裴似棠與韋婧容,雙雙打入冷宮。與純妃相近的宮人,其它宮中助紂為虐的女官、太監統統被杖斃。

此番處置下來,卻未將純妃治罪,名人暫且拘押在毓秀宮中。

不過幾日的功夫,王家的大廈轟然傾塌。未等王家提起免死金牌,霍延泓便免了王家死罪,只故意將王家流放西北。

王茜縈與柳依依兩人被拘押在宮中待罪,再無人問津。皇上與元妃兩人,似是忘了她二人待罪一般,竟在五月裡動身,去了泰山封禪。

隨後數月,王茜縈與柳依依都在絕望與希望交匯的絕望中煎熬度過。

待得聖駕回宮,已經是九月裡的事兒了。雲千雪剛一會合歡殿,霍延泓便打發了張祺瑞前來回報好訊息。她聽的這話,也不顧周居勞頓。立時更衣,讓人請了德妃同往毓秀宮走一趟。

姜子君心裡極是納罕,見了她便道:“你與皇上動身去泰山封禪,一去便是數月。如今回來,不歇一歇、緩一緩也就罷了,怎的也不與我將將一路上的趣聞,竟是一回來,便往那處去?”

雲千雪揚眉一笑,“你不是想知道,王氏前前後後做了那麼多事兒,是為著什麼嗎?”姜子君自是好奇,可也並不是非知道不可。

兩人撐著儀轎,一路無話的來了毓秀宮。宮人進門通傳,坐在內殿裡王茜縈彷彿聽錯了一般。

如今她身邊已無宮人服侍,自己孤身一人住在偌大的披香殿內。此刻,她身上穿著一件陳年的薄薄衫子,頭髮散亂的垂在肩上,那些頭髮有些乾枯發黃還有幾根突兀的白髮從鬢角生出,竟還打著結。未圖脂粉的臉,顯得無比的蒼老與憔悴。見雲千雪與姜子君先後進門,漆黑的瞳仁兒空洞的盯著擷芳殿樑上漆著的精緻花紋。

雲千雪不疾不徐的款款走進,清凌凌開口道:“我來告訴純妃一件喜信兒。”

王茜縈聽見這話,睫毛微微顫動。純妃,純妃……她數月中沒再聽人這樣喚過,身子微微一震,緩緩的垂首去看雲千雪。

雲千雪眯目道:“純妃,這世上,再沒有王家了。”

純妃眉心劇烈的抽動起來,她早知道,雲千雪會像她當年決意除去蘇家一樣的殺害王家滿門。她面上悲痛欲絕,極快的起身撲向雲千雪,卻立時被太監死死的擋住了。她兀自不死心,雙手在空中反覆的划著,恨不能將雲千雪撕成兩半。如野獸一般,嗚咽哀嚎著道:“賤人,你害死我王家滿門,你也會遭報應的?”

雲千雪清凌凌的一笑,搖頭道:“哦,忘記告訴你。當初王家幫著柔然,探知大齊軍情。皇上放你王家去西北戰場,為的就是給王家通敵的機會。若是你往家就此在西北安安穩穩,或許也能平安度日。只可惜,你還在宮中,你父兄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向柔然借兵。如此,倒是給了皇上機會,將計就計把柔然算計其中。大齊燒了柔然數十萬騎兵,這一仗打得痛快。皇上特意下旨,將王大人官復原職,讓王家上下即日返回京城。可王家上下實在倒黴得很,死在了回京的路上。至於為什麼,自然是柔然的人恨王家入骨,滅了王家滿門。你們家不是我害的,我自不會遭報應。我這一輩子,清清白白,這一雙手,可當真比你的要乾淨許多。所以,只有你與王家會遭報應,現在已經應驗了!”

姜子君聽得雲千雪這番話,頓覺痛快,上前一步,蹙眉看著純妃問道:“安安穩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