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踉蹌的功夫,他就從房頂上滾了下去,直接摔在了院子裡。
看著不遠處越發暴烈的火光,他氣得口不擇言:“林霄我操你大爺!你徒弟丟了,你找我做什麼?!喜歡把你拴褲腰帶上帶來帶去的是他又不是我,你不把你家徒弟綁好了,丟了就來找我,臥槽你怎麼不去死!你還炸了我們家祠堂……”
王遂大概是氣瘋了,又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親自動手揍人,當下竟是跟個潑婦一樣坐在院子裡惡狠狠地罵了起來。
王家一干高手忍不住嘴角抽搐,很有一種丟臉的感覺,然而眼見王遂已經無力出手,一個個頓時忍不住心中凝重。
那個“妖修”還在一旁跟王家人打得水深火熱,而這個林霄又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人,他們能做的只有一樣,那就是把兩個人都抓起來,至於下手的輕重——只要不死了就行,不是嗎?
然而事實總是喜歡狠狠地抽人一巴掌的,跟這師徒倆對上,從來沒有什麼好結果。
林霄的臉色很不好,一是因為那蠢東西竟然重傷還不走,還要跟王家人扯在一起打,二就是那王遂的話,他竟然說他被那蠢東西綁在褲腰帶上帶來帶去,還責怪他為什麼不拴好那蠢東西!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欠收拾,這麼喜歡說三道四,這麼喜歡被綁褲腰帶上,他就成全他們好了!
林霄是什麼修為,那可是元嬰巔峰,且還是被天雷不知道劈了多少次的元嬰巔峰。即便是元嬰之上的出竅,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面前的這麼一群人?
王家真正的高手都被上峰叫做去做某些事情了,而剩下的這些,也只足夠維護住王家而已。非到不得已,王遂並不想驚動王家的底牌出來給那些旁觀者看。
所以,被元嬰強者壓著打,竟成了無解之局。
林霄手中的劍,幾乎每一劍下去都能劈壞一整棟樓,每一個加持了法術的劍氣劈下去,都能給王家的地基上狠狠地腐蝕出一道幾十米深的深淵出來。
王家的陣法在林霄的手底下飛快地土崩瓦解,無數高手被他壓著打之後抽了腰帶,冷著臉綁成了麻花,全部扔到了街道上。
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王家的人就少了一半兒,而剩下的高手,即便是修為高深,也一個個被氣得渾身哆嗦,道心不穩了。
這哪裡是來找人的?根本就是來侮辱人的!
王遂氣得大吼:“林霄!你瘋了!你再如此,我便將你這些年做的那些骯髒事兒全部捅出去!”
林霄冷冷地看著他,眼底的平靜讓王遂生出濃濃的不安出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王遂近乎崩潰地叫起來:“你跟這妖修……你們……”
林霄反手一劍,劍身狠狠地抽在了那偷襲之人的臉上,直將他抽的倒飛出去,將不遠處的房屋砸了一個大洞,摔進去再也沒有出來。
“本座不想幹什麼。”林霄冷冷地道,劍身一震,沾染在劍身上的血珠頓時四濺開來:“把本座的徒弟交出來,否則,我讓你王家雞犬不留!”
又是這一句!
王遂再一次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根本就沒有抓君墨!
雖然他很懷疑這些年來那個一直跟王家作對的神秘勢力就跟君墨有關,但是這畢竟只是一個猜測。
他如今已經知道了林霄的地位在玄真宗十分重要,即便是被人懷疑與魔修有關,也不曾被玄真宗放棄,上面的人說過,要利用好這一枚棋子,不許動他,所以他甚至不敢動與林霄有關的君墨。
是,今日王清歡是去找了林霄和君墨的麻煩,但是,他們分明沒有要傷害君墨和林霄的意思!更何況,清歡不是被打出來了嗎?現在還被妖修追殺……
“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抓君墨!沒有!”王遂嘶吼道,心中第二次對上面產生了不滿。
他已經賠進去一個兒子,如果說剛開始他還覺得兒子是單純的被妖修算計了,可是打了這麼久,氣到了極致,他反而冷靜下來了。
以上面的訊息能力,如果兒子不是替他們辦事,而是被那妖修操縱,兒子最近可是做了不少沒有命令就行動的事,而上面的人卻根本沒動靜……所以說兒子被奪舍他們不知道,呵呵,誰信?!
所以,如今的情況是,他賠了兒子,竟然還要這麼憋屈地忍受著林霄的侮辱?!
簡直夠了!
“說謊。”林霄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倏地一個閃身朝著祠堂的火海中飛身而去。
“站住!你瘋了!”王遂大吼,再也顧不上身上的傷,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