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海下了軍令,可是陸尋手下的侍從根本不聽命令,他們是因為陸尋聽從軍令才聽令的,現如今陸尋讓他們違抗軍令前來救人,他們怎會再聽齊書海的命令。再說陸尋也不聽命,只是不停的往前衝,他們豈能不保護。
但重兵圍困迅速阻隔住了齊書海和陸尋,陸尋身邊的人死了四個,只剩下六個卻也渾身帶傷。陸尋此時完全展現出了父親陸炳兇悍的一面,他從未這麼悍勇過。手持一柄扇面大斧左右開弓來回翻砍,身旁死去的朝廷兵馬無不支離破碎,陸尋連連狂喝戰馬和他已經渾身浴血。陸尋不管身上的受傷之處。而坐下也多虧是一匹名駒寶馬,故此才能全身皆傷而不倒。
猛然間長矛從四面八方襲來,陸尋回旋板斧開啟了三隻長矛,但卻無法抵擋所有襲來的長矛,頓時戰馬被刺穿了。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馬兒再怎麼訓練精良,此時受到了重擊疼痛難忍之下還是發起狂來。然後迅速翻騰著倒下了。陸尋被掀翻出去板斧也脫手而出,陸尋從地上翻了滾爬了起來,各本不停腳步抽出腰間佩劍繼續朝著齊書海所在的方向拼殺。那樣子就活像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俞大猷站在山頭,用俘獲來的望遠鏡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喃喃道:“都說陸家二公子陸尋是個廢物。今日一見絕非如此。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但也都是龍種。陸炳的種,果然兇悍,只是先前沒被激發出來罷了。”
憑藉著一股不要命的勁頭,陸尋竟然從重重包圍中衝了進去,齊書海此時的身旁只剩下了不足十人,而陸尋的侍從也只有三人,這三人之中還有一人臂膀被齊齊砍下。卻依然在浴血奮戰,簡直悍勇的很。直把朝廷兵馬打的是膽戰心驚。不管是齊書海還是陸尋身上的鎧甲已經被砍斷脫落,身上大小傷口相加足以十餘處,陸尋衝到齊書海身旁,拉了一把險些跌倒的齊書海說道:“舅舅我來了。”
“尋兒,舅舅錯了。”齊書海頓時老淚縱橫,陸尋微微一笑道:“舅舅莫說這種喪氣話,錯不錯的不重要,現如今咱們還是衝殺出去要緊。”
“好,咱們再與他們大戰三百回合!”齊書海頓時英雄豪氣大叫道。
兩人並肩而行朝著一個放下帶著同樣全是傷殘計程車兵衝了過去,人群瞬間淹沒了他們。就在這時候,有斥候來報,聲稱有大量騎兵趕到,人數足有幾萬人,看不清隊伍的邊際,只見一片塵土飛揚行進速度極快,而且已經離此地很近了,再有一盞茶的時間估計就能趕到。
俞大猷眉頭緊皺,下令誅殺陸尋和齊書海二人,就在此時一股精兵卻以迅雷不及之勢殺到了跟前,遠沒有斥候所說的一盞茶的功夫,看來是從不同的方向抄近路而來的。再看這群人風塵僕僕一副日夜兼程行進了很久的樣子,即便是在大山之中不適合騎兵賓士,但在這狹小的相對是平地的地方,居高臨下的騎兵依然是步兵的天敵。俞大猷嘆了口氣感嘆天不該讓齊書海和陸尋喪命於此,於是領兵撤退,沿途設下埋伏許許。
前來營救的部隊並未迅速追擊,而是立刻保護好了兩人,做好陣型防禦把兩人保護在了隊伍之中。齊書海和陸尋此時已經看不出來樣貌了,已經宛如小血人一般,齊書海的胸前被砍了一道大口子,而陸尋則也被敵軍傷掉了兩個半截手指,兩人手中並未扔下兵器,卻也疼的累的已經脫了力,不停的打著哆嗦。剛才以命相搏的時候尚且好說,現如今一旦放鬆下來,看到了高舉的陸家旗,知道前來營救的是陸家的兵馬,這才放下心來,一時間也就放鬆了,疲倦疼痛都接踵而至了。
一名將領從馬上翻身下來,走到齊書海和陸尋面前,上下打量兩人並無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齊書海的眼皮都快被血粘住了,陸尋也是一樣,只是此刻陸尋高喊:“追擊殺敵,追擊殺敵!”
“陸尋,切勿激動,敵人如此從容撤退,必定在沿途設下了埋伏,此般要是追擊必定中伏啊。”那將領說道。
齊書海摸了摸眼皮的鮮血,看向那人,過了半晌才說出:“李將軍,你還活著?”
“齊兄弟,我還活著,正是李某。”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李祥。李祥和齊書海不算太熟,因為李祥往日在邊疆帶兵,故此和齊書海只有幾面之緣,也難為齊書海在這樣的狀態下還能認出李祥。
齊書海看向陸尋,陸尋的此時聽到李祥的名字和話,自然也知道李祥是帶兵老將,按下心頭殺紅了眼的狂躁仔細想想,李祥所言卻有道理。俞大猷乃是名將,不管進攻還是退兵都章法有序,定會在沿途設下埋伏,此時貿然追擊定會中了敵人的埋伏,故此按兵部隊待大部隊來了再層層推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