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吧!”任是想來溫文爾雅的司空離凡,此刻的臉色也是陰沉得能夠將一切都給冰凍住,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說道,“四年前若非靜兒為你求情,你以為你到現在都還能夠站在這裡嗎?”
曹獻英突然打了個冷顫,愣愣的看著皇上一時無法反應過來,他當然是怕死的,而之所以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只是因為覺得皇上不可能在這朝堂之上真的殺了他。
畢竟他的這所作所為可都是為了天啟國啊!
可是他忘記了,皇上身為九五之尊,有著對任何人的生殺大權,自古就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從外面突然衝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轉著那靈動的大眼睛將議政殿內的情況全都看了個遍,並暗暗記在心裡。
所有的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小孩子嚇了一跳,這裡可是朝堂之上,怎麼竟會讓一個小孩子這般闖了進來?外面的守衛是怎麼回事?
正因為皇上的話而膽戰心驚,不知如何退場的曹獻英眼睛突然大亮,就想要拿這個竟敢闖進朝堂之上的小傢伙開刀。
然而他還沒有說半句話,小傢伙已經朝著皇座上的司空離凡笑眯眯的揮手打起了招呼,道:“皇帝伯伯,奕兒來看你了哦!”
司空離凡的臉上也出現了驚喜之色,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小奕兒的面前,彎腰將他抱了起來,難掩驚喜的問道:“奕兒是何時回來的?只有你一個人嗎?”
在滿朝文武驚恐的眼神之下,小奕兒伸出那肉呼呼的小爪子,拍了拍司空離凡的臉,笑眯眯的說道:“爹爹和娘也回來了哦,不過奕兒這一次是以羅蔭國王子的身份前來天啟國的,所以皇上伯伯,你打算以何種規格的排場來接待本王子呢?”
總算是弄到了一個王子的身份,雖然還比不上王爺更拉轟,但這種事情也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至少現在奕兒少爺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司空離凡開懷大笑了幾聲,抱著他就朝皇座上走去,並轉身坐在了龍椅上,而小奕兒則很自然是被他放在腿上,朝著下方呆了一片的大臣們說道:“這位乃是衡王府世子,同時也是羅蔭國的儲君,司空奕!”
雖然安靜兒是羅蔭國的真正掌控者這個訊息早已經傳到天啟國,但那畢竟只是傳聞,並沒有親眼見到過,然而此刻,小奕兒的出現卻第一次真正的證明了安靜兒確實還活著的這件事情,而且還是羅蔭國的女王陛下。
小奕兒眯著眼睛笑,那笑容絕對是安靜兒的翻版,每當安靜兒露出這種笑容來的時候,必定是心中正有著算計,那麼此刻這樣的笑容出現在了小奕兒的臉上,他是否也在算計著什麼呢?
對於此刻自己坐的這個位置,小奕兒是半點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將爪子伸進懷裡扯出了一塊白色的錦帛,攤開放在前面的龍案之上。
司空離凡不禁好奇的低頭看去,但卻被小奕兒眼明手快的擋住了眼睛,同時那童稚的聲音響徹了朝堂,道:“本王子此次前來,主要是奉我孃的命令,要跟天啟國就原臨月領土的事情做一下商議。本王子雖然尚且年幼,但請眾位大人千萬別以為本王子年紀小就好欺負,我們可是帶著很大的誠意前來,想要能夠與天啟國永世修好的。”
單單以四歲的年紀,面對此刻的場景卻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就已經有許多大臣忍不住想要對小奕兒發出讚歎之聲了,當然也有一些認為羅蔭國竟然派一個小孩子前來,實在是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哼,真是荒唐之極,事關兩國交好百姓安樂,卻竟然讓一個小孩子前來胡鬧,不知羅蔭國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天啟的存在?”
司空離凡的臉色又不好看了,他可不願意看到小奕兒受半點的委屈,即便現在他是以羅蔭國王子的身份出現在這裡,但他依然是他的親侄兒。
不過沒有等司空離凡開口幫他解圍,小奕兒已經伸出小爪子在龍案上拍了幾下,讓那因為對他不滿而有些嘈雜的殿堂安靜了下來。
也沒有任何受了委屈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從剛才說話的那位大臣身上掃過,其中自有一股睥睨的氣勢,說道:“本人乃是羅蔭國唯一的王子殿下,未來的羅蔭國皇帝,如此身份親自前來與你們商議,你們就是如此接待本王子的?”
因為想到大伯是天啟的皇帝,爹爹也是天啟的親王,他的親人幾乎全部都是天啟國的權貴,所以小奕兒講這番話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刪減了許多不客氣的用詞,不過即便如此,卻依然讓那大臣噎了下,整張臉都被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