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旁的路口處。和若風捶了下拳頭。“若風,就送到這裡吧。一切,就交給你了。”
若風輕快的聲音。“沒問題。星,你一定要保重。”
離看著我。“寒,你要不要和若風說幾句。”
我搖頭。我怕。我怕看了若風的眉,看了若風的眼。忍不住開口。對不起。我不能愛你。那樣的開口。根本沒有意義。
離擁住我。“寒。他說我很幸運。我也覺得。”
“離。”我抬頭。“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好。我也只是一個自私的人。我不是所有人的救世主。”
“寒。”離笑笑。“他很痛。你真的不要和他再見嗎?”因為小綠的緣故。離已經習慣用現代的話語了。
我依然搖頭。現在我的開口。只會成為傷的更深的理由。不如沉默。一開口便是再見。再見。再次相見。還是再也不見。攤開手,右手拇指撫上左手中指。不想說再見。我只怕是那百分之五十的再也不見。我怎麼忍心,野和他從此再也不見。
野和離看著越遠的若風。兩人異常的沉默。我卻想起昨天的擁抱。那句讓人疼的話。這孩子。太過痴了。話說回來。家裡的那幾只也很痴啊。終於。要再見了。是再次相見。
只是。果然。有些人。只能懷念。相見不能減輕想念。反而刮痛別離後的再次思念。
已經把自己分割成七分。每個全部對我的。只能分到七分之一。七,是我喜歡的一個數字。此刻,我卻恨透了這個數字代表的意義。它嘲笑著我的博愛。嘲笑著我無法給予的全部。
嚴說的對。真的要看好我。每多一個。他們能分到的又少一分。雖說這世界沒有公平的事情。即使我對已經擁有的公平。可是,還是遠遠不夠。
若風有多痛。才會讓離也心疼。我無法想象若風的那句你很幸運的表情。神態。離,應該是和我最親近的人了。曾經的小綠。有著師兄、魂無法代替的意義。即使我因師兄而疼的只會微笑來掩飾。即使魂在武擂上負傷我難過的掉淚。他,都不曾從心底接納師兄和魂。那時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訂包間那麼短短的時間。若風居然讓一直想獨佔我的離心疼。不忍苛責我的離和同樣心疼若風的野,只好選擇讓若風能有和我更多的記憶。
若風。若風。我默唸著這個讓我心疼的名字。這樣的心疼和對嚴他們的心疼不同。那是一種感動卻無法回饋的心疼。只能看著對方疼痛。然後自己也跟著糾結的痛。難道要我說。若風。你很好。我很感動。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樣。比對不起,我不能愛你。更殘忍。更沒有意義吧。已經回報不了家裡七隻的感情。何苦讓若風也扯進來。得到八分之一的感情。甚至根本不足八分之一。
有時候。拯救只是一種藉口。讓自己暫時心安,卻是傷害源頭的藉口。
身邊的七隻,都是逐漸習慣的啊。難道我要因為我習慣他們的存在。他們選擇陪伴。而做出習慣性的抽取他們已經得到的不多的感情去分給別人。那樣,對誰都是難過。
左側的一個擁抱,讓我終於可以流淚。“野。”我笑。淚水還在臉上肆意流淌。“我不難過。我一點也不難過。難過的應該是你。因為你的抱讓我想到嚴了。”
“老婆。”熟悉的稱呼,讓我一驚。推開抱我的人,赫然發現。真的是嚴。
再看本來坐在我左邊的野,已經坐到離的右邊。
“嚴,你什麼時候來的?”抹去眼淚,我換上笑臉。我一點都不知道的。
嚴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攬過我。“老婆。要哭,就放聲的哭吧。”
我愣愣的看著嚴。又看向野,離。三人皆給我一個微笑。嚴居然沒有對離出手?我更加奇怪。
“寒,從上車你就開始發呆。嚴來了,你也不知道。我都把事情講完了,你還是沒有反應。如果嚴不抱你,你是不是準備發呆到下車?”野聽起來像調侃的話,字字擔憂。
“嚴。我好對不起你們。”繼續窩在嚴的懷裡哭。“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魂,嚴勉強可以忍受。師兄,嚴也沒辦法。可是霄,野,如意。嚴心裡的失落,我怎麼會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著不忍別人難過的旗號,剝奪著嚴得到的一點點的感情。
“傻瓜。說什麼呢。”嚴輕拍我的背。“我要謝謝寒啊。還要謝謝魂,祁,霄,野,離。和。。。如意。”
嚴,你終於還是叫如意了。不再叫君如意了。你一點點的讓步。讓我覺得更加內疚啊。
“寒。”離開口。“那天晚上,我準備給你過生日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