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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志坐的很近,安茉甚至能感覺到雲志唇齒間的菸草味道和泛著酒精的呼吸,她不適應的往旁邊挪挪位置。雲志的話有些刺激到安茉,雖然她知道這些話沒錯兒,譬如一個人很失敗,你總不能當面直接說:你挺失敗的。“我不明白!你和小芝姐就正常,我就不正常對吧?”安茉賭氣的瞪著雲志,銘洋泛著笑意的表情在安茉的記憶力晃啊晃的,晃的安茉的心莫名的悸動著。“你才多大啊?這幾年好好學習吧,等你考上大學再說!”與其說雲志是在勸安茉,還不如說他是在命令安茉,雲志的語氣裡透著嗤笑和嚴厲。寒假裡,快班加快進度補課讓安茉好長時間都沒適應過來。安茉的頭都要爆炸了,她真的沒辦法習慣銘洋在身邊晃來晃去的身影,他的表情,他淺色系的著裝風格,還有銘洋偶爾看向自己透著探詢意味的眼神。有些東西,遠遠的看著,是思念,走近了就是私念。安茉開始懷念在普通班的時候,偶爾能遇到銘洋,但不會被他把自己整個世界都攪亂的日子。安茉是沒有朋友的,沒有人能體會到她焦灼的內心深處湧動的悲涼和死寂。新的班級,能讓她熟悉起來的人不多,除了小學同學餘強,那個也曾經混搭著別人欺負過她的男生,不過還好,餘強終歸屬於欺負她不太厲害的型別,所以安茉對他不存有太多的排斥,更何況安茉考進重點班的成績已經超過餘強,這讓她覺得無須再跟餘強證明什麼。唯一能讓安茉有點兒信心的,是她的語文成績,尤其是安茉的作文成績,屬於被語文老師認同的範圍。多少能讓安茉的坐姿稍微挺拔那麼一點點,不知道是因為作文,還是因為討論課,安茉跟叫劉揚的女孩兒熟絡起來,劉揚梳著齊耳的短髮,她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酒窩,很親切,這是安茉在快班的第一個朋友。劉揚是一個很開朗的女孩兒,她帶給安茉很多美好的回憶和快樂。劉揚跟代麗是好朋友,然後代麗也就成了安茉的第二個朋友。這是寒假補習期間安茉最滿足的收穫,“朋友”這個詞兒,是從安茉上初中之後才開始有的詞語。☆、用情至死初一上學期寒假結束的時候,搞了測驗。安茉的成績甚至比剛進快班的時候還落後了幾名,她甚至有些無地自容了。但這段時間,安茉熟悉了班級裡的大部分同學,但這些大部分的同學都沒在安茉的往事中留下太多回憶,除了劉揚和代麗,回來還有一個江昊的女孩兒。安茉能記住的,就是他們都是快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智商高的孩子,他們只是她的同學。同學這個詞兒,跟朋友之間是隔著很長距離的,距離遠的稍微不注意,就會忘了她是不是真的認識這些人?很長時間,安茉都把自己認識的人分為學習好的學生,和學習不好的學生兩種。好的和不好的,就像銘洋在討論上說的那樣,簡簡單單的話語,像是滾燙的烙鐵硬生生的在安茉的內心深處燙上了一處痕跡,更像是標籤。安茉曾經很認真的問自己,她到底是好的還是不好的。答案牽強的讓安茉覺得天空都是灰暗的,她最多就屬於不好不壞的。卑微這種東西之所以可怕,是因為它會變得像遺傳基因一樣危險,慢慢的滲透到一個人的血液和身體組成部分裡面去。看不到摸不著,神智一清醒,就低到塵埃裡去了。那個時候,已經流行四大天王。劉德華、張學友、郭富城和黎明,劉德華演《獵鷹》的時候還有點兒嬰兒肥,但後來就骨骼輪廓明顯了。黎明的眼袋永遠是女生的糾結,但甚至還會有人專門喜歡他的眼袋。郭富城的招牌頭型,像個飽滿的蘑菇,很多人都喜歡他的那首《對你愛不完》,更多的人喜歡看他在tv裡面跳舞,動感帥氣。黎明的那首《今夜你會不會來》倒是流行了很長時間,更多的原因是很多人都在討論黎明唱歌其實是跑調兒的。討論張學友的並不是很多,可能是因為他不夠帥,而且主要精力集中在唱歌上,而不是演戲。普通班和重點班的顯著區別就在於,那些孩子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學習上,很少有人討論這些港臺明星。好像誰談論這些東西,就變得不是重點班的學生似的,安茉開始懷念和美國妞兒課間趴在書桌上看港臺明星貼上的那些時光,討論誰帥,哪個女明星可以和男明星配對,無聊的一塌糊塗,但卻八卦的很開心。同學們的大部分時間都奉獻給了補習,上學比普通班的學生早,放學比他們晚,週末要補習,寒暑假也要補習,寒假的補習時間要到臘月二十九或者三十才會結束,而過了正月初四五,就要開始新一輪的補習和上課。安茉不知道他們的快樂在哪裡,可能大部分的快樂都集中到最後的考試成績上,也可能是別的孩子還在享受放假的快樂,重點班的學生就要揹著小書包去上學,體現一種成績上的價值。比如說:你看,我們都去上學補課了,你們還在放假,還在浪費生命和時間。大家扭曲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