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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皇嫂竟然覺得,自己是我大遼的大功臣?”

蕭玉音勉強擠出個笑意來,退回到了自己位子上去了。耶律璟緊握了她的手,語氣頗不贊同,“退兵是朕的主意,阿弟怎麼能怪到你阿嫂身上去?她一個弱女子被擄,難道不是朕這做丈夫的沒有保護好她之故?”

實則耶律德光還真沒覺得女人就應該被尊重。他王府里正妃側妃有不少都是打仗的時候擄來的,草原上的女人大多同牛羊一般,算是男人的私財。打仗的時候,對方部落的女人跟牛羊也算是戰利品,帶回本部落來,為本部落增加生育率。女人被搶來搶去最為尋常,而她們最有用的還是肚子,揣個崽子十個月落了地,迎風就長,過得十幾年可就是年輕的勇士,可跟著部落首領行兵打仗,至於他的親孃,誰管原來是哪個部落裡搶來的。

耶律德光肚裡拱火,只覺得自己英明神武的兄長自從娶了蕭玉音,也不知道喝了她的什麼*湯,竟然視這個女人為珍寶,還要將她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蹭的就立起身來,指著蕭玉音的鼻子破口大罵,“她到底哪點好?讓皇兄為著這麼個女人,放著漢人的錦繡江山不要,非要贖了她回來?皇兄難道還能缺了女人不成?整個草原大漠上的女人都可著皇兄挑,我就不信再挑不出比這一個好的了?”

蕭玉音原是一片好心,想著舉行個家宴,好化解一下耶律德光的戾氣,哪知道反被他指著鼻子破口大罵。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這會兒便冷下臉來,“阿弟是不是喝醉酒了?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耶律璟與兩位皇子已經面色鐵青。

耶律德光仰脖猛灌了一口酒,大笑數聲,充滿了蔑視之意,“蕭玉音,別說是你,就算是你老子,我也敢指著鼻子罵,他又能奈我何?只怨他養的女兒不思大節,壞了家國大計,難道還要從我嘴裡聽到一句讚揚,誇你做的好,就應該拖住皇兄的後腿,讓他將我們年輕時候發下的誓言全數忘光?”不等蕭玉音再開口,他轉頭便逼問耶律璟:“阿兄可曾記得,我十六歲的時候,你我兄弟在漠南草原上發誓,不但要統一草原各部,還要馬踏大齊,將齊人江山也收納囊中?!”

當年兩兄弟在草原上相依為命的時候,確實有過此語。事過經年,耶律璟早就有所動搖,特別是這次蕭玉音遇險,但他從來沒想過耶律德光原來還死抱著過去的誓言不放,就算是生氣他對蕭玉音不敬,但耶律德光的話又勾起了與胞弟過去無數次並肩戰鬥過的歲月。

他聲音裡帶了無奈,“阿弟,你怨你阿嫂好沒道理,阿兄說過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況且那時候咱們都年輕,就算是發過誓的,可時移世易,決要從大局出發,而不是一味征戰吧?!”

耶律德光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休戰的意圖,只覺滿腔憤恨無處宣洩,抬腳便踢翻了自己面前的桌案,語聲若雷,“阿兄能忘了自己發過的誓,我卻是不能忘記的!”桌上酒水菜餚全落了地,湯湯水水染了殿內的地毯,他已經抬腳走了。

耶律賢與耶律平忽的起身追了出去,耶律璟與蕭玉音才要喊住了這兩人,兄弟倆已經攆上了耶律德光,舉拳便打。耶律賢出悶拳,耶律平已經喊了出來,“耶律德光,你辱我父母外祖,我要與你決鬥!”

好好一場家宴,叔侄三個當場在殿外打了起來。

蕭玉音面色蒼白咬唇不語,實則心裡惱恨耶律德光不留情面,非要一次次羞辱她的父親與自己。耶律璟幾步出去,卻沒辦法將叔侄三個分開,連連暴喝,這三人卻實沒有罷手的意思。

等到殿下護衛們圍了過來,不顧捱打將叔侄三個分開,叔侄三個都帶了彩,只兩位皇子要更顯眼一些。

耶律德光指著兩侄子破口大罵,“沒用的傢伙,若有真本事怎麼不去打齊人,跑來跟親叔叔耍什麼橫?下次再來,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腿!”怒氣衝衝去了。

耶律璟原還想著能夠化解耶律德光的怨氣,兄弟和好,一家人親睦友善,哪知道雪上加霜,倒將局面弄的更加難看了。

耶律賢與耶律平被蕭玉音抓下去擦藥,他們兄弟倆偷偷窺著蕭玉音的臉色,小心翼翼問,“母后,你是不是不贊成我們與二叔打架?”

耶律平不等蕭玉音答,立刻介面,“可是二叔欺人太甚,在朝堂上指著外祖父的鼻子大罵。外祖父與他講道理,他只一味粗蠻不講理,進宮來還要辱及父汗母后,兒臣實不能忍!”今兒這一架,算是將叔侄間偽裝和平的面具給撕了下來。

蕭玉音輕手輕腳替兒子們清洗傷口,面色沉靜,只等全都收拾好了,臨出殿門之時,才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