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子夫君的叫,想來成過親的,不過閨中添個趣兒,也算不得什麼。搖搖頭,徑往翰墨香去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何娉婷坐在自家鋪子二樓,盯著對街的夏家鋪子好些天,都沒瞧見夏芍藥的身影。

開業之日太過丟臉,外室生的雙胞胎姐妹到底也沒能打動何家兄妹倆,含淚回去之後,也不知道在何老爺面前說了些什麼,何老爺再回老宅子,就沒給兄妹倆一個好臉色。

何大郎如今是何老爺的左膀右臂,輕易撼動不得。就算外室懷了個兒子,待得長成也得一二十年,再如何寵愛,也非正房嫡出,不能繼承何家祖業。

何老爺心裡門清,在兒子面前也只是面色不展些,但對上“寧肯一死也不為老父分憂特別沒良心”的何娉婷,又有外室生的倆閨女做對比,看到何娉婷就要訓斥一句:“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樣子!”

女兒家不都是柔順善良的嘛,見到親生妹妹,難道不應該親親熱熱帶到家裡來的嗎?更何況那倆閨女是真孝順,雖然從不曾見過正房夫人,在外宅子裡當著何老爺的面兒也還一口一個“母親”的叫著,要來老宅子盡孝。

對照組太過突出,何娉婷被襯托的越發刁蠻無理,何老爺真是怎麼看這個閨女怎麼不順眼,不由就聯想到了至今也不肯鬆口讓外室女進門的原配,只覺有乃母之風,就越發不願意往何夫人房裡去了,回來了也只在書房宿著。

何娉婷對何老爺的冷臉半點不在乎,幾乎都要從鼻子裡冷哼出聲了。——你都拿我不當閨女,當貨物一樣估值送人,難道還教我拿你當親爹一般尊敬不成?

她是破罐子破摔,完全想開了。

倒也不指望著從何老爺那兒獲得認同感了,平日裝的乖巧全然不見,何老爺若來訓她,她張口便刺:“反正總有孝順閨女,何必管我?”

何老爺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半日,也沒說出個究竟來,到底對著她收斂許多,不再隨意訓斥她了。

大抵世間,人與人的相處便是如此,一方退一步,另一方必定是要邁一步過來的,一方打死不退,另一方也不容易踩過來。

何娉婷無意之中發現了讓自己痛快的法子,就連何夫人勸:“他到底是你父親,將來婚事還得他點頭,你若惹惱了他,可有你好果子吃。”她都不放在心上。

“他若又想攀附誰,將我胡亂許人,我就死給他看!”

何夫人在她額頭輕戳:“你一個女孩兒家,做什麼將活啊死的掛在嘴邊?信不信我打你!”

她腆著臉兒摟住了何夫人的脖子撒嬌,回頭還是覺得心裡不痛快,總覺得在夏芍藥面前大失顏面,有心要尋個機會解釋一二,總盼不來夏芍藥。

沒想到做了對門,想要“偶遇”也不容易。

被何娉婷望眼欲穿盼著的夏芍藥這些日子哪有空往鋪子裡來。自她發現自家原來還藏著個畫師,便拖著夏景行要他做西席。

夏景行為她這種學畫的熱情所惑,忍不住問起來:“娘子為何非要學彩墨畫?”

工筆畫亦叫彩墨畫。

依照她拿筆塗顏料的勁頭,倒也不必非要學追求外形逼真的彩墨畫,哪怕學個只追求意境神態的捕捉,不必刻意追求形似的水墨畫,也要相對容易些罷?

夏芍藥眼睛還盯在夏景行新畫的一幅花鳥圖上,端詳許久,才道:“我還得學多久才能達到夫君這種水平?”想想又覺得費時費力,想要達到夏景行的高度大約還得再磨好些年,索性改了主意,拉著他商量,“咱家不是種著芍藥嘛,我學彩墨畫就是想著這是祖業,家裡芍藥花的品種逐年新增,倒是可以編纂成冊,寫成一本《芍藥譜》,將各色芍藥記下來,另附了畫像出來,後人也不必搞混淆了。”又嘆息:“可惜我畫畫不成,練過好幾次總歸畫的不夠逼真。”

以前教畫的先生總是讓她先學白描,她自己卻非要一上來就塗色,沒耐心日日只練白描,跟先生意見相悖,最後不歡而散,教畫的先生還有喟嘆一句:“就沒見過這種學生!”束脩倒是誘人,就是學生太倔了,氣的人頭疼。

夏景行不意她竟然還有此念頭,倒是一怔,“原來如此。”

她一個整日與算盤打交道的商人,除了賣花竟然還有寫書的雅興,且夏家的芍藥也確比外間的品種要更齊全豐富,若真寫一本《芍藥譜》,倒於夏家後人有利。

“娘子的意思是?”

夏芍藥瞧著他的模樣如獲至寶:“有了夫君,畫畫這等小事就用不著我了吧!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