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章溢走回櫃檯前淡淡一笑。說:“沒問題。”
當尋到江潮的私人別墅時,也已經接近傍晚了,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之後蹲在路燈底下。拿出煙來點上,一根一根的抽著,路燈底下厭惡繚繞。
杜弘一帶著江澄恩和小暖回到家時,遠遠地就看到了在別墅面前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身影很熟悉,走進一看才發現,那是謝章溢。
謝章溢丟掉手裡的菸頭用鞋子在上面踩滅,才緩緩的走過來,眼睛瞟了一眼站在杜弘一旁邊的江澄恩,嘴邊的冷笑漸漸加深。“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很不錯,藍渃這傻子是白操心了。”
杜弘一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臉色沉了下去,隨後說道:“你今天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謝章溢搖著頭笑道:“我是來替藍渃來請你回去的,過兩天就是她生日了。她非要你來才願意過這個成人生日。”
杜弘一心裡狠狠地疼了一下,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淡然,他側過臉對江澄恩說:“澄恩,你帶著小暖先進去,我和他談談。”
江澄恩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長相俊逸,眉目張揚的男子,他微微勾起的嘴角。還有似笑非笑的笑容,都讓人有一種距離感。他的眼睛緊緊地*裸地將自己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就差沒有上前扒光自己的衣服來看了。
“好。”江澄恩拉著小暖的手,從包裡掏出鑰匙開啟了別墅院子的大門,拉著小暖就走了進去,進去之前還偷偷看了謝章溢一眼。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猜不透的秘密。
“怎麼讓她避開了,你覺得我們之間能聊的,是她不能聽的?”謝章溢還是那麼咄咄逼人,是的,他承認他現在很生氣。也替藍渃覺得不值。
杜弘一併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謝章溢,說:“你回去和藍渃說,我對不起她,這次生日勞煩你陪她了。”
“操。真他嗎矯情,我若是能讓她快樂,我犯得著來這裡找你?”謝章溢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讓他聽到,杜弘一併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看著他,“拜託你替我照顧好她。”
“去他嗎的。”謝章溢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對她好,不是替你,而是我自己想對她好。”
杜弘一的胸口又疼了一下,但他還是佯裝著鎮定,他笑了笑,說:“那就好,那我就不用擔心她了。”
“剛才的那個女人是誰,你現在這樣的態度是要告訴我,你放棄藍渃了?”謝章溢逼近杜弘一,心裡壓抑著怒火,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去和藍渃交代今天的事情。
杜弘一對視上謝章溢的眼睛,語氣冰冷,“隨你怎麼想,我不想多做解釋。”
“很好,我希望你今天說話算數。”謝章溢最後看了杜弘一一眼,那眼神裡有太多的情緒,輕蔑,憤怒,還是同情,杜弘一已經分不清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只有讓藍渃對他死心了,他才能真的靜下心來想復仇的事情。只是,復仇的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
江潮的車就停在幾米開外,他坐在車內將剛才兩人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看著那個穿黑色套頭衫的男子說完之後離開,杜弘一還愣愣的待在原地,隨後便失魂落魄地靠著路燈,眼睛看著漆黑的夜空,滿臉的惆悵。
開啟車門,江潮走了過去,“怎麼還不進去,剛才那個人是什麼人。”
杜弘一將視線收了回來,淡淡地說:“就一個朋友。”
“和藍渃有關吧。”本應該是問句的話語,在這裡卻變成了肯定的句子,江潮似乎什麼都懂,他看著杜弘一,眼睛沒有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杜弘一有些微醺的表情被他捕捉到了,雖然他沒有回答他,但是江潮知道,他現在心裡想著什麼,“你別想去找她,想都別想。”
“我答應過她,生日陪她一起過的。”杜弘一掏出手機,看著列在通訊錄第一位的那一個號碼,指尖碰在那一串號碼上面,猶豫著要不要打出去。
但是下一秒手機就被江潮奪了過去,杜弘一回過頭試圖想要搶回手機,但是他的動作立刻就被江潮的話弄得停滯下來,“若你想要她好,從今以後,別再聯絡她,江雄要是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很難保證他不會像對小暖一樣對待藍渃。”
杜弘一聽後雙手揪住頭髮順著路燈蹲坐在地面上,昏黃的路燈露在他身上,他低垂著的頭,還有他隱忍在眼眶裡的淚,都在告訴全世界他的無力和矛盾。
江潮也蹲了下來,將手放在他肩膀上,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怎噩夢安慰他,只是說了句,“等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