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廖沙聳了聳肩膀,道:“現在誰還在乎什麼信仰。算了,這些事也不用多說了,你們如果有興趣,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見烏特金和瓦維洛夫,他們兩個就像兩頭互相擠著取暖的豬一樣,沒事就湊在一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一定在廠子外面的小酒館裡喝酒呢。”
秦海“那好,謝廖沙,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去見他們吧。如果交易能夠做成,我願意給你付3%的中介費。”
“哦,我的聖母,這真是太好了!”謝廖沙臉上頓時就笑開了花。他急火火地跑來幫秦海牽線,的確是存著能夠掙一點中介費的心思。但他原來的想法,不過就是幾十盧布的零花錢而已,秦海一張嘴就是3%,這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知道,廠子裡的裝置即使是當成廢品賤賣,價值也是按幾萬甚至幾十萬盧布計算的,3%就相當於上千甚至上萬盧布,這如何不讓他喜出望外。
如果經常有這樣的業務可做,那可就太美了,謝廖沙在心裡暗暗地想著。他這種身份,在舊中國就是所謂買辦的職業,在謝廖沙想來,當個買辦也不錯嘛。
有謝廖沙帶路,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廠子外面的一家小酒館。走進酒館一打聽,廠長烏特金和總工程師瓦維洛夫果然是在樓上的一個雅間裡喝酒,腰身胖得如水桶一般的老闆娘步履輕盈地帶著他們上了樓,推開了烏特金他們所在的包間的門。
“烏特金先生,謝廖沙來了。”老闆娘說道。
“謝廖沙?快進來吧。”屋子裡一個滿臉鬍子茬的中年漢子站起身,笑呵呵地招呼道。謝廖沙這傢伙比他的長輩可能耐多了,與三教九流都有來往,烏特金雖然比他年長20來歲,但也會經常與他在一起喝酒。
謝廖沙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包間,秦海等人跟在他的身後也走了進去。謝其進走在最後,臨進門之前,他向老闆娘叮囑了一番,讓她多送一些酒菜進來,同時把一卷鈔票塞到了老闆娘的手裡。
“烏特金叔叔,瓦維洛夫叔叔,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中國的秦先生,他在中國開了一家規模很大的工廠,這一回是專程到蘇聯來採購裝置的。”謝廖沙鄭重其事地把秦海介紹給了屋裡的兩個人。
“二位先生,你們好。”秦海點著頭說道。
“您好,請坐吧。”烏特金和瓦維洛夫同時回答道。瓦維洛夫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漢子,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倒的確有點總工程師的範兒。不過,從他與烏特金做下的這些事情,秦海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斯文敗類而已。
眾人都坐下了,老闆娘去而復歸,端來了幾瓶好酒以及一大堆的食品,其中有香腸、魚、黃油,甚至還有進口的魚子醬罐頭。看到烏特金那詫異的目光,老闆娘笑了笑,指著謝其進低聲地向烏特金解釋了一句,烏特金再看向秦海等人的目光,就變得柔和以及深邃了許多。
能夠請自己吃這些高檔食品的人,看起來是有些來頭的,烏特金在心裡暗暗地想道,這群中國人來找自己,是什麼用意呢?
“大家初次見面,這頓飯就算我請吧,請不要客氣。”謝其進用俄語對眾人說道。
謝廖沙擔當起了主人的角色,他拿過一瓶酒,用牙齒咬開了瓶塞,然後便開始給眾人的杯子裡倒酒。俄羅斯人的酒杯都是碩大無朋的,一瓶酒倒不了三杯就已經空了,謝廖沙緊接著又開啟了第二瓶。
秦海看著自己眼前的酒杯,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端起杯子來,說道:“來,烏特金先生,瓦維洛夫先生,為大家初次見面,乾一杯。”
“乾杯!”
烏特金和瓦維洛夫雖然沒搞明白秦海等人的來意,但對於好酒,他們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兩個人一齊舉起杯子,用豪爽的口氣答應著。
足足三兩多烈酒灌進肚子裡,秦海只覺得渾身像火燒著了一樣。他看了看謝廖沙,見對方喝完酒之後,只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又在開啟新的瓶子,於是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黑子,吩咐道:“黑子,這邊就交給你了,別跟他們廢話,先都整趴下去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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