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敢打人!”許陽嚎叫著,從地上爬起來,便向秦海衝來。沒等他跑到跟前,秦海已經上前一步,抬腳踹去,再次把許陽踹了個四腳朝天。
秦海是鑄造工人出身,這些年雖然一直都在從事技術開發和企業管理,但身體鍛鍊一直沒有忽略。許陽是個純粹搞技術的,身在軍營,也參加過一些必要的訓練,但與秦海相比,戰鬥力就遠遠不如了。
如果換成別的什麼事情,秦海是不至於動手的。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了,更何況這還是在海軍的基地裡,他一個外人把基地的研究人員給揍了,有點不太合適。可是,遇到這種情況,秦海覺得自己再不動手就太過窩囊了,老子和自己的老婆合適不合適,關你一個外人屁事,你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說要向老子的老婆求婚,揍你一頓又算什麼?秦海相信,這場官司就算打到基地領導那裡去,獲勝的也必然是他。
在遠處值勤的兩名哨兵聽到動靜,一路小跑地過來了。他們先看到了倒在地方的許陽,連忙上前去攙扶。許陽捂著臉,手指著秦海喊道:“他打人,你們把他抓起來!”
“打人?”一名哨兵扭頭看看秦海,見他身著便裝,不像是基地的人,便喝問道:“同志,你是哪單位的,為什麼打人?”
秦海正待回答,另外一名哨兵也看到了秦海,他趕緊放開許陽,立正敬了禮,喊道:“秦工,原來是你啊。你和許工程師這是……發生什麼誤會了?”
原來,秦海此前幾次到基地來的時候。有時會與周林磊一道在基地裡邊散步邊談技術問題,後一名哨兵是基地裡的老兵,曾經見到過幾回這樣的場景。因此也就認識了秦海。當時秦海向他自我介紹說自己是名工程師,所以他稱呼秦海為秦工。除了秦海的名字之外。他還知道這位秦工是極受周林磊以及基地領導重視的一位貴客,其地位比許陽要高出許多了。
“你……你為什麼打許工啊?”前一位哨兵是個新兵,看到同伴向秦海敬禮,知道對方有些來頭,也不敢放肆了,只是訥訥地問著緣由。
秦海見有人認出了自己,也不再廢話,他指了指許陽。說道:“他受傷了,你們送他去醫務室吧。至於他為什麼捱揍,讓他自己向你們解釋就是。如果有什麼問題需要找我,你們直接聯絡周總工就是。”
說罷,他向許陽遞過去一個冷冷的眼神,然後便拂袖而去。許陽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也不敢上前阻攔,直到秦海走出老遠,他才向那名老兵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他?還有,他怎麼會是什麼秦工呢?”
老兵道:“許工。你臉上傷了,我們送你去醫務室吧。至於這位秦工的身份,我就是一個當兵的。也不瞭解這些,他和周總工很熟悉,要不你去問周總工吧。”
許陽臉上捱了一拳,牙齒鬆動了兩顆,鼻子也受了傷,鮮血直流。他在兩名哨兵的護送下,到醫務室去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便帶著鼻青臉腫的樣子直奔周林磊的辦公室,準備讓周林磊給自己評評理。在他想來。秦海或許是一家供應商的老闆,或許與周林磊有點私交。但不管什麼原因,在軍營裡動手打人都是過錯。他打算拿這件事向秦海發難,捎帶著也讓寧靜看看秦海的真實嘴臉。
許陽在辦公室並沒有找到周林磊,有人告訴他,周林磊在小食堂宴請其他單位來的客人。許陽追問了一句,得知秦海果然也在被宴請的範圍之內。他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樓,向小食堂跑去。
小食堂是基地專門招待上級領導和兄弟單位客人的地方,由於有時候前來基地的客人不止一批,所以小食堂隔出了幾個包間。許陽找了個服務員一打聽,知道周林磊帶來的客人是在“南海”包間,據說一共有十幾個人。
南海包間裡,一干人觥籌交錯,正喝得熱鬧。軍隊裡喝酒的傳統還是從戰爭年代延續下來的,不會喝酒的人往往會遭到歧視。今天周林磊宴請的,不僅僅有秦海夫婦,還有來自於其他部門的幾批客人,其中還有從空軍部門來的。周林磊主持的10萬噸線核動力航母正在加緊建造,艦載機的研製也已經進入了尾聲,這幾批客人就是前來聽取有關艦載機試飛方面的意見的。
周林磊在整個軍工系統裡都有著很高的聲望,又是宴會的主人,所以自然地坐在主位上。他旁邊的位置是主賓席,應當由客人中身份最高的人來坐。這幾撥客人裡,秦海的年齡最小,因此他主動地找了一個下首的位子坐下,誰料想,眾人不約而同地把他拉了起來,非把他塞到主賓席上坐下不可。
原來,今天的客人對於秦海來說都是熟人,其中有70x所的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