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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滿肚子疑問回到山頂涼亭,卻見那贔屓馱著的巨大石碑前,許久不見的白衣神君正獨自負手端立,靜靜仰頭看著碑文。玄乙又開心起來,笑眯眯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嬌聲軟語:&ldo;扶蒼師兄,狐狸尾巴毛拿到沒?&rdo;扶蒼緩慢卻堅決地從她懷中將胳膊抽回,他沒有回頭,手腕一轉,三根雪白的狐尾長毛出現在掌中。玄乙捻起這三根尾巴毛,和飛廉神君的頭髮一樣,它們無風自舞,柔韌而纖細。她鬆了口氣,這下功課算是徹底完成了。將三根尾巴毛收進懷中,她又拽住扶蒼的袖子,問:&ldo;你怎麼拿到的?你們說什麼啦?&rdo;扶蒼終於低頭看她,目光中凌厲的寒意已經消失,只餘一片深邃的幽黑。&ldo;你想知道?&rdo;他的聲音平淡而緩慢。其實她也沒有特別想知道,只是隨口一問,玄乙拉長了脖子去看石碑上瑩白閃爍的文字,心不在焉:&ldo;是啊,你說呀。&rdo;她的雙肩忽然被一把掐住,一股全然無法反抗的大力將她整個身體都拽起來,後背狠狠撞在石碑上,疼得她眼前直冒金星,然而更疼的卻是她的肩膀,骨頭幾乎要被掐碎了。玄乙本能地雙腳亂蹬,體內的神力隨之震dàng開,密密麻麻的燭y白雪自虛空處緩緩飄落,膝蓋又被重重一撞,她亂蹬的兩條腿軟下去跌坐在贔屓背上,緊跟著一隻手卡著脖子將她困住。她疼得大口喘息,凝神細看,隔著窸窸窣窣的雪花,扶蒼冰冷的面上毫無表qg,他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另一手卻陷在她肩膀裡,令她劇痛無比。他俯身湊近,語氣y森:&ldo;我問你,你把我當什麼?&rdo;玄乙喘了一陣,目光驟然一狠:&ldo;放開我!&rdo;她用力在他身上踹了無數腳,他的手便緩緩收緊,她漸漸有些喘不上氣,非但不服輸,反而更用力去踹他,他的白衣裳被腳印汙得一塌糊塗。令她窒息的手忽然又鬆了,滑下去掐住另一邊的肩膀,手指幾乎扣進她的骨頭,疼得她大叫一聲。扶蒼森然道:&ldo;燭y氏都是像你這樣踐踏玩弄旁人的?你仔細看清楚,我不是小龍君,也不是齊南,更不是少夷,別把你的空虛倒在我身上。&rdo;☆、 幼時之傷玄乙奮力掙扎,可他的手猶如鐵鉗般紋絲不動,她驟然抬頭,厲聲道:&ldo;放開!&rdo;扶蒼看了她半晌,這張臉,這個神女,她冰冷疏離的目光‐‐他已經無比謹慎,無比小心,卻還是落入她的圈套。那些被他鎖在心底最深處的敵意與惡意不受控制地決堤,他前一刻想緊緊抱住她,此時此刻卻只想把她撕碎。如果他真的可以撕碎。扶蒼看著她發白的臉,忽然放開她,玄乙跌落在贔屓背上,喘了一陣,忽地跳起便打‐‐她何曾被誰這樣粗bào對待過!只有他!從頭到尾只有這個混蛋!她的反抗瞬間便被他壓制,雙手被他按在石碑上,不能動彈。突如其來的親密,若即若離的態度,糾纏著他卻又把他往外推,和旁人調笑曖昧後再用同樣的態度對待他。他本以為她是孩子心xg,可他錯了,她誰也不信,悄悄接近,冷眼旁觀他為她神魂顛倒,以此打發她漫天漫地的空虛寂寞。玄乙微涼的喘息噴在他下巴上,太清楚她的惡xg,她必然是伺機要咬上他一口。朱宣玉陽府那晚酒醉時的衝動在他血液中沸騰,扶蒼又一次飛快鬆開手,退了數步。他不會再讓qg況陷入這些荒謬的曖昧裡。&ldo;要打發你的空虛,你該去找和你一樣墮落的傢伙。&rdo;他的聲音y寒刺骨,說罷轉身便走。山頂的風chui拂他的袖子,他盯著袖子上被摳壞的暗銀線紋繡‐‐一切不過剛開始,只要切斷就好。扶蒼眉頭一皺,決絕地扯下那截長袖,任它被風chui遠。自公主被白澤帝君一道書信召回明xg殿後,齊南又過上了往常安靜又忙碌的生活。不過忙碌歸忙碌,公主和扶蒼神君關係日漸親密,小龍君修行也進入了新境界,看起來許多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齊南愉快地喝了口茶,他再忙些也沒問題。外面忽然一陣喧譁,緊跟著神官們高聲報道:&ldo;公主回來了!快抬藤chuáng出來!&rdo;這麼快就回來了?齊南急忙放下筆奔出前廳,果然沒一會兒就見神僕們抬著藤chuáng上了臺階,他家小公主歪在chuáng上,手裡拿著一團血淋淋的東西,正翻來覆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