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剛烈的白衣戰將。彷彿輪迴了三次,每一次都用一模一樣的目光這樣看著她。她淺淺地笑了笑,忽然開口道:&ldo;扶蒼師兄,那時候你和我說一夢千年不急,我其實很開心。&rdo;她對他的那份喜歡自己也避如蛇蠍,盼著他永遠討厭自己,可當他說一夢千年可以為了她不急著去的時候,她的心裡真的有過喜悅。令她恐懼的喜悅。或許也是從那一刻,她才明白,她獨獨對他的那份怒火與鬥氣從何而來。她終究不能夠控制,那樣黏著他,纏著他,儘管心底一遍遍想起阿孃的鮮血與哭聲,她還是期盼那些許的甜味。&ldo;我一直都很喜歡你。&rdo;隔了兩萬多年,玄乙終於又一次在白衣神君面前坦陳,&ldo;所以,如果是你的話……&rdo;他們並沒有在一起很久很久過,卻已經歷生死與共,但這世間最可怕的永遠不是外界的善變,而是漫長瑣碎的時光。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不過倘若這個士是他,她十分願意。玄乙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天邊緩緩泛起的晨光上,雨漸漸停了,枝頭仍在滴水,落英滿身。&ldo;我啊,最喜歡你了。&rdo;雨收雲散,天際的晨曦開始泛出通透微薄的淺藍,朝霞絲絲縷縷地映亮整座青帝宮,水霧瀰漫,仙華杏花織緞般豔麗的色彩在霞光與水霧中也映亮了龍公主蒼白的容顏。她實在是很適合嬌豔的顏色。一枝累累杏花因落了太多雨水,沉甸甸地彎下來,她撐著他的肩去夠開的最好的那一朵嫣紅色,寬大的袖子落在肘間。扶蒼抬手替她摘下,彈去上面的雨露,輕輕綰在她髮間,紅顏勝花。他想起 一如初見&ldo;又到處亂跑。&rdo;扶蒼語氣冷冰冰地,龍公主一貫這樣的脾xg,不愛熱鬧的地方,他不過與幾位相識的戰部舊同僚說了會兒話,一扭頭她就不見了,還被莫名其妙的神君搭訕。袖子被她軟綿綿地搖了搖,她咬文嚼字慢悠悠地開口:&ldo;妾身腳疼,走不動了。&rdo;一下子就讓他想起第一次與她在花皇仙島初見的場景,拿腔拿調,百般奇葩。他回頭瞥她一眼,這位小公主玉頰上笑靨淺淺,說不出的可愛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