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女人的傷害,不一定是他愛上了別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時候讓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時候沒有扶她一把,在她成功的時候竟然妒忌她。——張小嫻
她的城02
在精神上遭受曲燁的打擊後,寧橙決定暫時不取消第二支手機號碼,因為它是否存在都不能改變前史,前有狼後有虎,有或沒有它,曲燁的威脅都一樣存在。
當晚,寧橙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她和曲燁用電話**反被邵承查了勤,驚醒的時候天邊已經矇矇亮,約莫是凌晨四五點鐘,自這以後再沒睡著過,便起了大早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迎來邵承的一句調侃:“你這麼殷勤,我有些受寵若驚,不會是為了報答我昨晚的賣力‘付出’吧。”
寧橙啐了他一口,然後生平第一次給男人打了一次領帶,似模似樣。
強忍著倦意,寧橙第一個走進公司,坐在位子上發呆,週末是第二個。
這是週末最後一天上班,她依然沒有遲到,保持住全勤的記錄,有始有終。寧橙對週末刮目相看,她雖然平日嘻嘻哈哈對什麼都滿不在乎,但是在工作上的嚴謹態度,令請假頻繁的寧橙望塵莫及。
趁著四下無人,週末說:“我這兩年之所以從不遲到,全是因為跟我的前準未婚夫賭一口氣。分手前,他總說我對生活,對工作,對他的態度太過輕慢,我就是要證明給他看,我也是可以對生活,對工作,對男人無比認真的,最起碼我這兩年談的物件都對我一致好評,分手了大家還是朋友。”
寧橙提出質疑:“你的前準未婚夫又不知道你每天按時上班,除非他監視你,否則你怎麼跟他證明?”
“他怎麼沒有監視我?我就住我對門,我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會隔著餐桌跟他說‘拜拜’。”
寧橙半響沒緩過來:“你是說……你們住在一起?”
“我們一直在同居,不過是房東和房客的關係,我的工作和交友從不瞞他,他也不避諱我。”
寧橙不明白週末和她的前準未婚夫如此較勁兒圖個什麼,但她深知自己做不到這一步,倘若她和邵承分了手,有朝一日狹路相逢,她是斷然做不到一笑泯恩仇或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更別說是日日相對了。
週末的豁達,是自己畢生要研習的科目。寧橙想。
這天中午,寧橙、筱萌、週末三個不同型別的女人共進了午餐,週末對她二人的相敬如賓並未產生過多的好奇,好似女人之間的吵架、和好對她來說司空見慣。雖然大家年紀差不多,但是週末更像是個過來人。
當晚,寧橙像邵承請了假,跟週末去見了如雷貫耳的秦如是。
對於寧橙來說,能讓自己佩服的週末所佩服的女人,必然是個高人。
初見秦如是,寧橙從外觀到內涵都受到了巨大洗禮,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秦如是的品味,若仔細分析,秦如是的裝扮應屬於讓人自慚形愧的低調和淡然,彷彿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像是為了應驗錢鍾書所說的“落伍的時髦,鄉氣的都市化”而存在的。
週末向秦如是引薦寧橙時,用了這樣微妙的一句話:“寧橙,挖了公司第一美女牆角的偉大女性。”
寧橙愣在當場,連握手禮都忘了。
週末進而補充道:“秦姐,您還記得於總公司的‘第一美女’麼,就是連我前準未婚夫都說五官挑不出一點毛病的那位,大學時期還是校花。她的前男友現在是寧橙的丈夫,可見女人光有外表也是不夠的。”
當著秦如是的面,週末漏了陷,原來她對筱萌忌諱頗大,追根究底,問題還是出在“前準未婚夫”上。
其實那位連面都沒照過的前準未婚夫不過是老遠見到週末和筱萌走在一起,晚上閒來無事和週末提起,用了這樣一句:“她左右臉的比例非 常(炫…書…網)接近,五官挑不出毛病,什麼時候介紹給我。”
聽在外人耳裡只會覺得是“前準未婚夫”故意激怒週末的說辭,然而週末卻只想得到他當初對自己的形容:“嘴巴稍微大了些,面板不夠白,眼睛倒是又大又亮,但是一瞪眼實在嚇人。”
換句話說,他在週末心裡的地位依舊居高不下,只不過當事人不願承認。
聽完事情的始末,寧橙得出一條結論:“在愛情上,週末和自己沒有區別。”
秦如是笑道:“你倆都折騰了兩年多了,還不肯妥協麼?”
“我為什麼要妥協,錯在他不在我,他不道歉我就跟他耗到底。”
“女人的青春可沒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