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部分

在於她的世界,好像也並沒那麼重要。他意識到自己產生了這種想法的時候還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剃個頭燙六個煙點,都可以出家了。

但蔣珂不知道他的心理,每天還是一樣的跟他一起吃飯一起來往在排練廳練功房和營房幾個地點之間。他們沒有過密的舉動,但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甜。有時候兩個人吃膩味了飯堂的飯,自己蒐羅了東西在宿舍裡開小灶。還是那個綠油油的煤油爐,燒點易上手的東西改改嘴裡的味道。

蔣珂對於舞蹈的執著還是和剛入文工團的時候一樣,但不再有當時那麼認死理的勁。她有一部分的心思,現在穩定放在安卜身上。心裡也有打算,想要在入黨提幹之後,就跟他確定關係。

雖然一直是偷偷摸摸的,但也談了兩年戀愛了,安卜一直屬於在遷就她等她。她想著不能一直讓他等下去,必須要正兒八經在一起才行。

所以在收到安卜給她拿來的檔案紙,草稿也已經打到了一半的時候,蔣珂就一邊輕笑著寫字一邊跟他說:“等我入黨了,再提了幹,我們就去跟夏團長打戀愛報告。”

這不是問句,是陳述句。說完她繼續寫自己的東西,沒抬頭看安卜。

安卜便看著她的額頭,笑著應了句:“好啊。”

蔣珂利用中午的時間把入黨申請書寫好之後,讓安卜潤色了一下措辭和修改了一點病句標點,便工工整整抄在檔案紙上,交給了安卜。

安卜拿去交給政委,然後等著黨支部透過蔣珂的申請。申請透過之後,就是確定積極分子,然後成為預備黨員。

在成為預備黨員以後,蔣珂就放心了。心裡打著算盤,想著只要踏踏實實再熬個一年半載,肯定就入黨了。

她對於這事多多少少顯出了一點焦急,因為這麼長時間拖下來,還是害怕安卜心裡不好受。但是她好像也發現了,那個在剛開始十分急切想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在拖了這場時間以後,已經很長時間沒再表現出到隱忍剋制和糾結急迫了。照理說,不是該越來越耐不住嗎?

蔣珂不是很明白,自然就問他,“你是不是已經麻木了?”

安卜看著她笑,回她的話是,“沒有吧,就是感覺自己有點老了,成熟了。”

蔣珂掐著手指頭算算,看向他,“才二十四哪裡就老了,還早著呢。以前我們的城市,三十歲還單身的比比皆是,都不想結婚。”

安卜突然看向她,問:“你們哪個城市?”這個時代沒有這樣的城市。

蔣珂悶聲一陣,“北京。”

安卜順著她的話開玩笑,“那可能是你們衚衕裡都是嫁不出去或者娶不到媳婦的人,導致你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蔣珂:“……”

***

蔣珂是知道這個時代發展軌跡的人,所以總比身在這個時代之中的人多一份超脫的淡定。她沒有迷茫,也不慌張,一直保持著一顆飽滿熱切的心走在一條直線上。她覺得不管時代發生怎樣的變化,對她都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知道自己該走的路在什麼方向。她設想無數種未來的樣子,最後挑選一個——不斷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同時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愛情。

她和安卜認識三年,戀愛兩年,雖然沒有一腦門熱把自己所有的青春時光都給他,但屬於少女最柔情的那部分,都是給了他的。他沒有喜歡過別人,穿越前穿越後,也就喜歡過這麼一個男人。壓馬路牙子的時候牽手,吵架的時候擁抱,高興時候的親吻,她所有關於愛情的部分,腦子裡的影像鼻尖上的味道,都只關於安卜一個人。

人都說女孩子沒有幾年的青春可以浪費,蔣珂能浪費的幾年青春,除了獻給舞蹈的部分,其餘都浪費在安卜身上。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他伴奏她練舞,生日的時候絞盡腦汁給他送禮物,忙的過頭的時候還要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冷落了他。所有的小心思所有的小心意,都組成了這份獨特的人生片段。

蔣珂盼入黨提幹,早已經不再是像當初那麼單純只是為了自己的舞蹈事業,安卜已經成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安卜。

但有時候你越急切地想要達成一件事情,覺得近在眼前了,熬一下就成功了,但變故又來了,讓本可以確定下來的事情又開始往後拖。變故是蔣珂早就知道的,但她沒有想到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又或者說,她想得太簡單了,那樣的年歲裡,哪還有什麼自己的生活。

蔣珂盼著熬過一年半載的考察期順利入黨,自然就盼到了1976年。這是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