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這間竹屋裡,只不過我和方剛都坐在地上,雙手和屋柱反捆在一塊。透過竹屋的窗戶看到外面已經黑了。方剛比我醒得早,正在和坐在椅中撕吃荷葉包雞喝啤酒的鄧先生交談。他問:“阿贊巴登什麼時候去的香港?我不知道。”
鄧先生吃得很香,兩手都是油,我饞得肚子咕咕直叫。看到我醒過來,鄧先生笑著:“田先生也醒了,那你就說說吧。”
“說什麼?”我還沒回過神來。鄧先生說阿贊巴登在什麼地方,找他有點兒急事。方剛看著我,我在心裡迅速捋了捋整件事,這位鄧先生顯然不是什麼在馬來西亞賣榴蓮的,他特意找到我,又拐彎讓方剛來到這裡,現在開始追問阿贊巴登的事……
我忽然想起之前阿贊巴登和我們說過的話,他說菲律賓鬼王有三位正式的徒弟,第一個是中國人姓於,第二個是馬來西亞人,叫登康,第三個就是跳樓而死的皮滔了。而此人自稱姓鄧,難道他就是這個登康?
看著我猶豫的神色,鄧先生說:“你在打什麼算盤?”我直接問你是登康吧,鄧先生哈哈大笑:“能猜出來也不容易,但這位方剛先生比你猜得快。”
方剛哼了聲:“阿贊巴登又不是我兒子,我怎麼知道他去了哪裡!”
登康把一根雞骨頭扔在地上,用毛巾擦了擦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裡面裝著淺灰色粉末。他說:“你們和阿贊巴登這麼熟悉,應該瞭解鬼王派的手段。我是馬來華人的後裔,先祖姓鄧。咱們怎麼說都是中國人,也算同一個老祖宗。鬼王的徒弟皮滔和人鬥法,從樓上跳下去摔在汽車上,死得很慘。後來得知是三名降頭師共同對付他,其中好像就有阿贊巴登,而阿贊巴登居然也和鬼王學過法術,這其中的關係太微妙了,我搞不清楚,只好向兩位請教。但你們要是不肯配合,那我只好先禮後兵了。”登康的中國話說得相當不錯,用詞軟中帶硬,看來和中國人沒少打交道。
“你什麼意思?”我問。
登康說:“這是我師父鬼王前些天最新制作加持出來的怨骨降頭粉,中降者會發瘋發狂七天,就和患上狂犬病差不多,然後眼珠充血爆裂而死。還沒試過,我想在二位身上試試,誰自告奮勇?”
我嚇得渾身發抖,方剛大罵:“你這傢伙,管你是不是鬼王派的,來泰國對我們下黑手。你知道我方剛是誰嗎,我認識的黑衣阿贊比你見過的都多!你敢整我,我讓你出不了泰國!”
登康笑了:“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從中國廣東偷渡到泰國來的,無親無故,就算朋友多又怎麼樣,有幾個願意在你死後還替你出頭的?估計他算一個,可也被我抓了。”他指著我說。
不得不說,這個登康看問題很準,說的也有道理。方剛正要說什麼,我肚子又咕咕叫起來,聲音很誇張。登康瞪著我:“你的肚子能不能過一會兒再叫,沒看見我在說話嗎?”
我氣得直樂:“要是我也像你這樣剛吃飽,肯定不會叫,可惜肚子不聽我的。”
“原來是餓了,沒關係,這裡還有一隻雞,特意給你們買的。只要你們告訴我想知道的事,這雞和啤酒就是你們的。”登康指了指木桌上的另一隻包在荷葉裡的雞,還真有。我心想他再能吃也不可能消滅兩隻雞,難道真是給我倆準備的?
方剛大聲說:“少和他廢話,他餓死也不會給我們吃!”
登康臉色不太高興:“方老闆,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不是飯桶,一個人能吃兩隻這麼大的雞嗎?”方剛破口大罵,讓登康立刻把他解開,不然就把他大卸八塊。登康又笑了,拿著小玻璃瓶慢慢走到方剛面前,方剛用力蹬他,登康輕巧地跳開。又走到我側面,慢慢擰開玻璃瓶的軟木塞。
他說:“田老闆,想不想試試?”我連連搖頭,他說那你就告訴我。方剛在旁邊一個勁說別告訴他,不能害朋友。登康指著我:“他算不算你朋友?”
方剛哼了聲:“廢話,怎麼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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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康說:“你要不是說,我就把怨骨降頭粉讓他吃下去,這降頭只有鬼王能解,要是他死了,那這條命就是你害的。”方剛說你放屁,登康也不多說什麼,左手用力去捏我的嘴。我連忙求饒,說不想喝,登康說那你就招供。方剛在那邊大叫不能招,登康極不高興:“你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