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於是我給老謝打去電話,讓他聯絡桑坤,帶他去見阿贊巴登。沒想到,老謝稱人在清邁,正在婆難等家裡守著請一批重料的陰牌,這種陰牌非常搶手,叫什麼“眉心骨坤平男大鬼”,基本加持出來多少就瞬間被守在她家裡的牌商搶空。老謝必須提前好幾天來這裡排號,以免落空,現在回不去。
“田老弟,我這就給桑坤打電話,讓他多等我幾天。”老謝說。我說我在香港的任務已經完成,雖然事沒辦完,但我和方剛還有Nangya都費了不少力氣,回泰國之後你得表示表示,怎麼也得給點兒辛苦費。老謝滿口答應。
不到半個小時,老謝又給我打來電話,沮喪地說桑坤很生氣,說一天也不想多等。讓我馬上回曼谷幫他聯絡阿贊巴登,否則他就去找別人。我笑著說:“那我現在就動身回曼谷嘛,也不用這麼沮喪吧?”老謝唉聲嘆氣,其實我很明白他的心思,這老狐狸不能親自跑生意,要是讓我來跑的話,那就不是一點兒辛苦費所能打發的。按照行規,我至少要分得純利潤的三成以上,這對老謝來說,就跟用刀子剜他大腿上的肉一樣疼。
我給桑坤打去電話,告訴他這就動身去機場,到時候告訴他行程。桑坤說:“我也是剛到曼谷一個小時,我不離開機場大廳,就在這裡等著你。”
既然他這麼誠心,那我還真得趕緊。先給陳大師打電話,說泰國有些事要緊急回去處理,然後收拾完畢從酒店來到機場,訂了最近的航班去曼谷。到地方已經過了中午,我在機場的咖啡廳看到坐在角落的桑坤。幾天沒見,這傢伙似乎變了個人,比那天灌頂之後還要憔悴,臉色發青,眼圈更黑了,比熊貓還像熊貓。他雙手抱在胸前,低頭看著地面,身體一陣陣發抖。
“怎麼了,感冒發燒,還是又做噩夢了?”我關切地問,心裡卻想肯定不是感冒發燒,多半是晚上又發噩夢。
第0927章舊別墅
桑坤抬頭看看我,這時我才發現他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紫痕。他慢慢地說:“都不是,昨晚我在朋友家談生意,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並沒有做噩夢。”
按他的講述,昨晚他就住在朋友家。那人住在赤柱,是一座別墅,半夜桑坤進來去衛生間,走廊裡沒有燈,出來的時候他似乎看到樓梯口有人影閃過。動作特別快,不像是朋友家裡的人。他心中起疑,就走過去看,剛到樓梯口,卻被一個黑影撲上來,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桑坤想喊卻發不出聲。想推開這個人,但對方力氣特別大,根本推不動。他雙手去抓那人的臉,覺得非常冷,就像這人是剛從冰窖裡跑出來似的。
就在桑坤快要被這黑影掐昏時。朋友的女朋友也出來方便,黑暗中看到躺在地上掙扎的桑坤,就喊了句。桑坤在一瞬間就感到那人不見了,就像從空氣中蒸發。在朋友的呼喚下,桑坤漸漸恢復清醒。他覺得這房子不乾淨,非要連夜去機場回泰國。朋友也攔不住,只好放行。
“你覺得,真是你朋友的房子不乾淨嗎?”我緩緩地笑著問。桑坤沒回答,其實他比我還要清楚,只是不好意思對那朋友講而已。
出了機場,我在停車場找到方剛的車,載著桑坤來到阿贊巴登的住所。我已經形成習慣,為了防止被人盯梢,仍然讓司機繞到偏僻路段去。但心裡還是有些沒底。最怕哪天熊導遊一咬牙,想用暴力解決問題,半路找人截擊我,那就慘了。
好在這個設想並沒發生,我們順利地來到阿贊巴登的家。兩人剛邁步進屋,坐在地上的阿贊巴登就抬起頭,看著桑坤:“居然有這麼多?”
“什、什麼?”桑坤不解地問。
阿贊巴登說:“你身上有很多陰靈。”桑坤頓時傻了眼,阿贊巴登站起身,走到桑坤面前,摘下頸中的骨珠給他戴上,用手掌貼在他胸前,低聲唸誦著經咒。幾分鐘後,桑坤臉色發白,嘴裡反覆地喃喃說著“不是這裡、真不是這裡”的話。阿贊巴登停止唸誦經咒,桑坤喘了半天氣。
我問怎麼回事,桑坤沒說話,只用眼珠轉了幾轉。我說:“你得跟阿贊師父說實話,要不然耽誤施法的效果,我們可不負責,而且你的錢也要照付。”桑坤說他剛才聽到有個聲音在耳邊對他說話。是在問“你的家在這裡嗎”,於是他如此回答。
這藉口是我聽過最可笑的,但也能看出他是真不想說。越隱瞞就越說明心中有鬼,反正已經打了預防針,不說就拉倒。
到了午夜,阿贊巴登和桑坤都盤腿坐在地板上,面對著面。施法的過程很奇特,阿贊巴登把一顆域耶放在身邊,讓桑坤來伸出左手按在頭骨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