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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手裡,看我怎麼收拾你!”

闞仔苦著臉:“錢沒賺到不說,又被人家困在這裡,我們以後怎麼辦?”

方剛讓他別急,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夾起尾巴裝狗,讓耀哥和大嫂放鬆警惕,再找機會跑掉。闞仔說:“可域耶被那個耀哥給收走了,沒有那東西,就算逃掉以後也沒辦法賺錢了呀!”

“能逃就是好事,域耶丟了以後還能再找,萬一哪天耀哥起了殺心想幹掉我們,到時候再後悔,那可來不及了。”方剛訓道,闞仔只好點頭稱是。從那以後,方剛和闞仔整天無所事事,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看電視,想出去買些東西散散心,大嫂會派兩個人在後面以保護為名跟得很緊。

有一天,耀哥把兩人叫到夜總會包廂喝酒,方剛就知道他會來找,也知道用意,而闞仔卻毫不知情。果然,耀哥把一個檔案袋扔給方剛:“這傢伙叫肥東,是我們的死對頭,另一個幫派的老大,我被人下針降就是這傢伙搞的鬼。袋子裡是他所有資料,你們好好看看,還需要什麼就和大嫂說。”耀哥把臉湊近闞仔,惡狠狠地說,“在這傢伙身上落個降,把他給我整死!”

闞仔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方剛連忙說:“沒問題,我們先看看資料再說。”然後拿過檔案袋收起來。

晚上回到房間,闞仔問:“真要給那個叫肥東的幫派老大落死降嗎?”

方剛想了想,說:“必須要落,而且還得有效果,這樣耀哥才不會覺得我們沒用,也不會殺掉我們滅口。”

闞仔只好去翻術書,方剛問你想用什麼方法,闞仔撓了撓頭皮:“針降威力不大,蟲降又得有五毒粉做降引,臺北可不是東南亞,找五毒蟲太難了。血降、藥降和符降又一時殺不死人,飛線降我還沒學會……”

方剛打斷:“到底有沒有合適的?”

闞仔說:“可以試試魂魄降!”

第二天深夜,方剛和闞仔、耀哥夫妻等人走進夜總會四樓最裡面的一間套房,這個房間緊挨耀哥臥室,已經按照闞仔的要求佈置成法壇,是按地壇佈置的。闞仔赤裸上身坐在壇前,左邊放著域耶,右邊有個大托盤,裡面是兩件男式內衣和襪子,另外還有幾根頭髮、兩張照片。耀哥拿出紙條,唸了一串生辰八字,闞仔用黑色毛筆在一張符紙上把生辰八字寫出來,下面又畫了幾個巴利文經咒,再把符紙放在大托盤的物品上方。

耀哥說:“千萬別手軟,把肥東整死,不要讓他活著。媽的,想搞我!”

闞仔拿起一根木條,用草繩點著後,再用木條引燃托盤上的衣服和照片,火慢慢燒起來,發出焦糊味道,最後把符紙也燒成了灰燼。闞仔咬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在域耶上,念著經咒,右手抓起托盤中的一把灰揚向空中。沒等灰塵落地,他右手揮了幾圈,灰在風的作用下在空中打著圈,最後落在闞仔臉上。

方剛對耀哥點了點頭,少婦連忙用大哥大撥通電話,問:“監視得怎麼樣了,肥東現在都在做些什麼?”

從大哥大中傳出清晰的聲音:“大嫂,我正用望遠鏡在看呢。肥東現在西餐廳吃牛排,手裡拿著刀叉,旁邊是他老婆,對面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很高很瘦,不知道是誰。”

闞仔加速唸經咒,身體一動也不動。電話裡的人又說:“耀哥,肥東現在一動也不動,他老婆怎麼推都沒反應。”

闞仔慢慢舉起右手,虛握成拳頭,忽然朝自己右眼處用力一揮。電話裡的人驚呼:“肥東把餐刀插進眼睛裡了!”

方剛一驚,闞仔把右拳放下,耀哥瞪著眼睛:“別停,把肥東給我弄死!”闞仔剛要再做動作,忽然他的右手死命掐住自己的脖子,手指用力摳,臉都漲紅了。“怎麼回事?”少婦驚道。

少婦的大哥大中又傳出聲音:“耀哥,坐在肥東對面那個瘦高男人一隻手按著肥東的腦門,另一隻手在掐自己的脖子!”

幾人大驚,難道肥東竟然在與另一個降頭師吃飯?方剛上前去掰闞仔的手腕,卻怎麼也掰不開。闞仔被自己掐得眼珠突出,舌頭也伸了出來,方剛沒辦法,抄起旁邊的一尊銅塑像猛擊過去,把闞仔打昏在地,然後和耀哥共同把闞仔的手指掰開。

闞仔慢慢醒過來,連連咳嗽,對方剛說:“有更、更厲害的降頭師在幫肥東,我不能再、再施法了。”

耀哥大叫:“不行,快給我施法,必須一次把肥東搞定,不然他會來搞我。”

方剛說:“再施法闞師父就有危險了,不行。”

耀哥掏出手槍頂在闞仔腦門上,紅著眼睛說:“不施法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