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一看這陣勢,嚇得臉都白了,再也沒心思去哀求仙師,紛紛逃出別墅。
“方剛,快走啊!”我大叫著。方剛從那屋裡跑出來,我倆出了別墅大門,院子裡有兩三名開車來的信徒正用車遙控發動汽車,沒車的信徒都爭先恐後地往車裡鑽,車主也沒心思阻止,我和方剛也鑽進一輛豐田霸道,逃命似的離開別墅。
車都開出有一兩百米,我往後看去,那中年男子滿身是血跑出別墅,還順著公路跑呢,瘋狂地追汽車。那肯定追不上,但車主也嚇得臉煞白,手也直髮抖,汽車按S型往前開,好幾次都差點撞上別的車。我和方剛怕夜長夢多,剛拐了幾個彎,就在能打到計程車的地方讓車主停下。雙方心照不宣,都知道這事肯定要鬧大,所以我們都不說話,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我和方剛乘計程車回到佛牌店,喝水的時候,我拿水杯的手也一直在抖,方剛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我,掏出一根雪茄點燃,邊抽邊思索著什麼。
“大、大哥,你想啥呢?”我問。
方剛說:“沒事。”
我說沒事是什麼意思,你肯定在想什麼。方剛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倆沒事。”
我連忙問:“為什麼?”
方剛說:“剛才我把這事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遍,別墅的主人肯定會報警,就算他不報,路上的行人車輛也會報。那假神仙不管被抓進公安局還是精神病院,今後他都不會好轉。我剛才唸的是阿贊拍去年教給我的黑巫控靈咒,名字很繞嘴,我給忘了,是從柬埔寨傳過來的一種禁錮型咒語。但法力不是很強,所以能將怨氣大的陰靈激怒,可以喚醒邪牌中的陰靈。”
我失笑:“居然還有這種咒語?難道是專門用來把陰靈引出來搗亂的,就比如剛才我們遇到的那種情況?”
方剛用夾著雪茄的手指著我:“小子,不要小看這種黑巫咒,它可不是鬧著玩,隨便拿來唸的,那是黑衣阿贊在加持禁錮怨氣陰靈時所用。他們要先用這種低階咒語探知陰靈的方位和怨氣強弱,等它們發怒的時候,再用高深的咒語進行最終加持,道理相當於先把對手激怒,從家裡引出來,然後再一棍子打昏。”
經他這麼解釋,我才明白,心想這咒語真牛,以後我得找機會讓他教給我,以備不時之需。方剛繼續說:“假神仙已經被四個怨氣大的陰靈附體,根本不可能好轉,警察什麼也問不出來,但很容易就能查出他裝二郎神到處騙財騙色的事。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願打願挨,被騙了錢的,去公安局領退回來的款,能退多少退多少。被騙了色的就只能自認倒黴,然後假神仙進精神醫院,他老婆不管是死是活,都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我點了點頭,這個結果應該是最好的,我和方剛既沒有風險,又徹底把那對假神仙夫妻搞得很慘。我笑著說:“我們倆這一萬五千塊人民幣賺得好,又積德行善,又得到了實惠,今晚是不是得好好慶祝慶祝?”
當晚,我又帶方剛換了一家規模很大的洗浴中心,給他叫了個著名的一條龍服務,什麼八大項、十大項全有,方剛對瀋陽的洗浴行業非常滿意,可惜他不是明星,否則可以留下點兒題詞墨寶什麼的。
第三天早晨,我從佛牌店門口的報箱裡取出晨報,仔細一看,上面果然登了這條新聞,稱在瀋陽市于洪區某鄉某私人別墅住宅中發生兇案,兇手為黑龍江籍農民趙某和其妻錢某,兩人原為無業遊民,後趙某假稱二郎神下凡,夫妻合夥在東北三省多處行騙,詐騙財物摺合人民幣近兩百萬元,並有數十名女子被以“清修”名義與丈夫離婚,或長期淪為趙某的性奴。最後趙某精神錯亂,將妻子錢某連捅十餘刀,目前趙某已經在押,錢某在醫院尚未脫離危險。
第0251章小楊的死黨
新聞下面配了一張照片,是個臉上打著碼的中年女人,但一看髮型和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那位矮個女人。新聞中稱此女子也是受騙者之一,在問及她為什麼很容易就相信騙子的話,還要和丈夫離婚時。她稱:“我家比較窮,平時過得很苦,再加上剛得了場重病,把家裡僅有的積蓄也都給花光,覺得生活特別沒有希望。我鄰居說城西有個人是二郎神轉世,能消除人的痛苦,很多人都拜他為師,還有不少大老闆,所以我就去了。是坐公交車去的,也不知道為啥,越快到地方,我心裡就越難過,越想哭,總覺得自己活得有罪,對不起丈夫和孩子。進屋之後鄰居說那人就是仙師。覺得那個人特別親切,好像早就認識他似的,下跪和哭都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記者問她為什麼要和丈夫離婚,矮個女人回